“没有的事。”林秋晨打断。
“?”小春的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他。
林秋晨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冷淡道:“没有的事,从晚宴开始,吴优就一直在我身边,包括你说的出来放五经的时候,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说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小春的眼睛乱晃,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最后还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林秋晨,林秋晨不去看她的脸,静静的把自己的话说出来:“如果明天二少问起,你就说自己一时头脑不清楚,所以想要栽赃嫁祸,懂吗?如果我再听到有关吴优的一个不好的字,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手指在地上死死捏住地上的草,半晌才开口:“知道了大少爷,是我记错了,我今天确实遇见过吴优小姐,但是那是在很早的时候,跟我去开冷库的时候不是一个时间,这件事跟吴优小姐没有关系,是我玩忽职守,忘记开门了。”
林秋晨见她识相,顿时松了口气。
小春抬头,刻薄的脸像索命的冤魂一样:“但是大少爷,如果我这么说的话,可能我就在林家待不下去了,那我以后该怎么生活呢?”
“你在威胁我?”林秋晨眯起眼睛。
小春笑笑:“我是在讨要公平,你说呢大少爷。”
沉默半晌,林秋晨冷漠道:“等这件事解决了,去找王秘书支五百万,以后我不希望在邹城再见到你。”
林秋晨头也不回的走了,小春看着地面缓缓的笑了出来,等笑够了,一张脸再次面无表情。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吴优静静的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等听到外面有推门声,立刻开心的迎了上去,给林秋晨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回来的可真够早的,我以为还得一会儿闹呢。”吴优笑眯眯的看着他。
林秋晨脱了外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夫人身边那个侍女,叫小春的,是她把夏九书关了起来。”
吴优的笑收了些,担忧道:“怎么样,找到五经了吗?”
林秋晨点头:“找到了,在厨房冷库里找到的,零下十一度的设置,门打开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血,夏九书的手可能碰过墙壁,被粘下来了一层皮,那只手上只剩下红色的肉,再晚几分钟,估计就保不住她了。”
吴优愣住了,喃喃道:“这么严重……”
“是挺严重的,差点死了,”林秋晨看看桌子上,吴优为他准备的夜宵,全然没有胃口,“现在还不知道检查结果,如果严重的话,这种冻伤应该会截肢吧。”
吴优的手指动了动,叹了口气:“希望不要这样,她一定要平安啊。”
林秋晨静静的看着她,半晌问道:“那个小春,她说在去放夏九书出来的路上见到了你。”
吴优迷茫的抬头:“啊?小春是谁,我应该没见过吧?今天没等二少说完放弃继承权的事我就离开了,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啊。”
她一脸的无辜像是小鹿,正是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最爱的表情,可此刻看起来却有些陌生,他的枕边人,他这一生唯一认真对待过,并发誓会永远保护的女人,现在告诉自己她没有做过那些事。
林秋晨缓缓的笑了:“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遇见她呢。”
“她没事说我干什么?”吴优好奇。
“一个下人的疯言疯语,你听了只会生气,还是别听了。”林秋晨不想回答。
吴优点了点头,看了眼宵夜:“你饿了吧,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说完亲了林秋晨一下,温热的唇像是夏天。
她端着东西转身离开,林秋晨扬起的嘴角立刻平了,再没了一丝笑意。
………………………………
林家这片宅子里,算计和阴谋还在相互计较,而遥远的医院里,这些事都被抛到了脑后。
病床上是还在昏迷的夏九书,林之初静静的坐在床边,贪婪的听着她的呼吸声。
他们是连夜把人送过来的,在家庭医生开始测心跳的时候,她的数据几乎要趋于平缓,最后还是几个人一起发疯似的在路上狂奔,才能在夏九书的心跳停止前进到医院。
现在她的命保住了,医生抢救完后朝他说了一句话:“如果再晚一步,轻则截肢重则丧命。”
他到现在还是怕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看到夏九书躺在冷库的那一幕后,他的心跳都要停止,最后抱她的力气都是硬撑出来的。
抱着她跑的时候,林秋晨从来没想到这个经常跳到自己身上的女孩子有这么沉,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怕得无法呼吸那一天。
幸亏救回来了,他看着夏九书被包成粽子的手,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湿热,趴在她的病床上久久不能坐起来。
夏九书感觉到胳膊附近有什么东西在动,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趴在床上的男人是谁后,她用干裂出血的嘴唇轻轻唤道:“二少?”
林之初顿了一下,顾不上看她就按了呼叫铃,接着才问:“怎么了?”
她的样子像是刚刚睡醒,也像是在梦中一样,缓慢的眨着眼睛,困惑的问:“你哭了吗?”
林之初摸摸她的脸:“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是你对吗,我活过来了对不对?”夏九书认真的看着他。
“嗯,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林之初低声道。
夏九书眷恋的看着他:“不怕,不过你多晚我都等。”
林之初眼睛里淡淡的星河:“嗯,睡吧,我守着你。”
夏九书扬起一个轻微的微笑,温柔的看着他:“不哭啊宝宝,睡觉觉……”
林之初笑笑:“嗯,睡觉觉。”
夏九书慢慢的闭上眼睛,等医生过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医生检查了一下,告诉林之初一切正常,接着很快就离开了。
林之初轻轻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安心睡吧,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