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生不如死,或许就像她现在这样吧!
这一刻,阮微微感到无比的绝望,仿佛生命像烟花一样从美丽的天空破碎并无奈的坠落。她机械的被来的几个女人推来打去,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是衣物早就不能蔽体。阮微微空洞的睁着眼睛,望着包间的天花板…等待着,下一次的天昏地暗…。
“嘭!”
包间的门被打开,阮微微透过面前人的缝隙看向门口,原来是陆天清,不知为何,她此刻并没有解脱的感觉,疲惫的将脸别过去,不再看他。
她看不清陆天清,不代表他看不清她,陆天清此刻放在门把上的手青筋明露,眼神幽暗,几乎是要将某人的背影灼出个洞来。
刚刚手下汇报说有暗夜的小姐来了她的包间,他几乎丢下了所有的事情立刻就赶来了,可她呢,居然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希望看到自己吗,还是说希望那个外国人来救她!她现在还没意识到吗,能救她的只有自己而已。
“需要我帮忙吗?”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在问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陆天清双手紧握,一步步朝她们这边走来,拼命克制想撕了欺负她的这几个女人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漠。
听到他的话,站在包厢内的几位暗夜小姐的心才平静了下来,刚刚陆总一打开门,那表情像是要杀了她们一样,她们这才记起来地上这个人是陆总带来的,心里顿时一阵惊恐,可每想到,过了半天也不见陆总有动作,而现在又是这么个态度,看来,这个女人对他也无关紧要嘛!
想到这,不由越发张扬起来,讥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刚欲抬手她拖起来,手就被人半路截住,“暗夜找你们来,都不用工作的吗,看来是太闲了!”男人语气虽是冷冷的,但却透着明显的怒意。
这群女人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主,见此情况,连忙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包间里静静的,只剩下两个人。
“不用你扶…。”
感觉到陆天清伸手,阮微微一下打开了他的手,为什么他要带她来着,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欺负!
陆天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自己都已经退一步,帮她了,她还要怎样!不顾阮微微的挣扎,强势将她一把抱起,放置在沙发上,“你还想怎样,你告诉我!”陆天清朝她低吼。
阮微微睁开眼,眼里带着决然,“放我走,跟你待在一起,我简直生不如死。”
陆天清冰冷破人的眼神告诉她,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他很愤怒,自然肇事者的下场很悲惨!
A城暗夜里的最大的夜总会,今天人声鼎沸,异常的热闹。
殊不知此时此刻,在它的地下赌场更加热闹…
“你要干什么?”阮微微一双眸子充满了恐惧,死死的盯住眼前的人,双手颤抖着扯着他的衣服,拼命的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要干嘛,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一种不祥的感觉在阮微微心头逐渐强烈。
闻言,陆天清转过身子,看着她,幽暗的眸子里流淌着压抑的愤怒,薄唇轻起,一字一句残忍的吐出让阮微微足以崩溃的话,“干什么,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生不如死吗…。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啊!…。”
陆天清是真的气急了,自己急匆匆的赶到包间救她,这个女人居然不领情,残忍的一口拒绝,自己还跟一个傻子一样担心了她半天。
所以,要给她一点惩罚!他要她向他求饶,只要她低头认错,说再也不会离开自己,那他立马就可以放了她。
阮微微的小脸惨白,死死的咬住嘴唇,她几乎可以料到陆天清要干什么了!
感受到女人的颤抖,陆天清又转过身来,眼神晦暗不明,倾下身子,侧着头,几乎贴上阮微微的耳朵,低低的嗓音似乎在倾吐情语一般魅惑,“当然,要是你需要我帮忙,可以求我。”
说完之后,陆天清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一支烟,点燃,冷峻的脸在烟雾中朦胧不清,阮微微无法捕捉他脸上的一丝神情,但是她知道,他在生气了!
“等下会有人来带你换衣服,好好享受吧,我的阮大小姐!”
陆天清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带了明显克制的咬牙切齿的愤怒,熟悉他的都应该知道,这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奏…。
“各位,接下来即将进入我们今天的主题环节,-王赌-,老规矩,最后赢家得到一件华丽的艺术品!”
在这样的娱乐场所,这样的游戏屡见不鲜,但往往又会勾起人们猎奇的兴趣。
伴随着一片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一位年轻的女子被推了出来,她就是今晚即将作为奖品的伟大“艺术品”。
一件黑色的小礼服,衬得她面容细腻白皙得像玉瓷一般,小巧而精致。黑发如飞流而下的千丈瀑布,托出她冰雪般的颈部以及清新雅致的气质。远远望去,眼睛灿若星辰,隐隐约约间浮现的忧伤与漠然,最能吸引众人的心神。
这里的艺术品一般都是漂亮火辣的女人,然而如此清纯淡雅,几净可人的奖品倒是头一回呢。
自然,所有人都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王赌-桌旁一下子,就围的水泄不通,气氛极其高涨火热。
阮微微极力不让眼泪流下来,透着婆娑朦胧,看向一直坐在二楼的男人,手里依旧捻着一支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阮微微确定他确实是在看向自己这里。
所以,他是想让我在他是面前被人羞辱,践踏…。
微闭了眼,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就算自己真的惹恼了他,他也不能这样,在这一刻,阮微微感觉世界都安静了,沉寂的仿佛是在为她哀悼一般。
对面二楼雅阁,陆天清一直死死的盯住下面舞台中间的人。
她怎么就不开口求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