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安进门的时候,脚下踩空,要不是扶着墙壁,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了。
江盼夏终于看不下去,走到陆景安身边,把他的身体撑了起来,看他平时也不胖,但是扶着他的时候就像是一块秤砣,差点连江盼夏也被他压在身下。
“陆景安,你自己也用点力啊!”江盼夏咬牙,她托住他之后,陆景安的双腿就像是被抽了力气一样,软绵绵的挂在她身上。
她扶着陆景安,离开也不是,继续扶着又费力,是真正的进退两难,江盼夏这才后悔自己干嘛良心不安要来扶他。
陆景安迷迷糊糊的扭头,仔细打量了江盼夏好一会,“咦?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江盼夏一额头的黑线,这家伙喝醉了难道不认识人?
她正要开口回答,突然脑子里生出了一个想法,都说酒后吐真言,她不妨恶作剧一下,“我是你老婆。”
“老婆?”陆景安昂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嘴里还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
“对啊,我们刚结婚,你不会忘记了吧?”江盼夏扶着陆景安,本身就看不见他的表情,偏偏陆景安还在乱动。
“我记得。”陆景安的手在空中一挥,“不就是凶婆娘么,我娶你你应该开心!”
凶婆娘……
江盼夏握紧拳头,原来自己在他心里面目这么可憎,那他还一直装作不在意,要不是喝醉了,她恐怕都不知道!
“我哪里凶了,我打过你吗?”江盼夏越想越生气,没好气的反问他。
谁知道陆景安却很认真的点头,“你不仅打过我,还打了其他人。”
江盼夏这就完全懵逼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陆景安不等她想明白,转身,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江盼夏的身上。
“喂,喂喂!”江盼夏没反应过来,腿下一软,差点和他一起躺在地上,还好旁边有个柜子让她扶住,不然的话恐怕早就摔个狗吃屎了。
江盼夏还想再问他几个问题,可是陆景安却已经睡着了,听着他的呼噜声,江盼夏嘴角僵硬的抽搐着。
站着也能睡得着,真是服了他了!
江盼夏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到床上,巨大的弹力让他往上回弹了一下,陆景安这才幽幽转醒。
“这是哪里?”他一脸迷惑的揉着头,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江盼夏的脸上。
江盼夏白了他一眼,“这是你家!”
说完就准备离开,她可不想跟一个没有逻辑的醉鬼待在一起,那样她的智商也会受到限制的。
“盼夏。”陆景安开口叫住了她。
江盼夏回头,眼神惊讶,“你刚才叫……叫我什么?”
“盼夏,你怎么了?”陆景安目露疑惑,看见江盼夏那副样子,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江盼夏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你认出我了?”
陆景安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江盼夏松了一口气,早知道他的酒这么容易醒,还不如直接把他扔床上。
江盼夏走回去,坐在他身边,“你的酒真的醒了?”
陆景安点头,“醒了。”
他的眼睛是清明了不少,可是仍旧眯着眼,江盼夏有些不放心,起身说,“不行,我还是给你去拿醒酒汤吧。”
“等等。”陆景安拉住她的手腕,“先别走,陪我坐一会。”
江盼夏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坐了下来,房间里弥漫着酒气,她虽然不讨厌这个味道,但是闻久了,也会有一阵恶心。
“怎么了?”陆景安察觉道她的异常,回头她。
江盼夏摇头,“我没事,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她思前想后,总觉得刚才陆景安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如果是别的女人,他应该也是痴情的男人。
“你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喜欢的女人。”江盼夏心里憋不住事,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问出了口。
陆景安缓缓回头,盯着江盼夏的眼睛,一分钟都不到,江盼夏的心忍不住微微一颤。
“是有一个,但那都是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陆景安望着窗外的夜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喉咙吞咽了一下。
“哦。”江盼夏有些失落,刚才他果然是想的别人,她还以为说的是自己,还好问出来了,不然就丢人了。
陆景安说的陪他坐一坐,就真的只是陪他坐,一句话也不说,他一直在发呆。
江盼夏坐在另一边,无所事事的看墙看地,看天花板。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陆景安突然开口问江盼夏。
江盼夏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有些惊讶的扭头,“我有过吧……”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怎么样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如果是以想和那个人过一辈子的想法来判定的,那秦俊涵应该算一个吧。
“我也有过……”陆景安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回忆。
他给江盼夏讲了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的故事,他们都是部队的军人,两个人互相扶持,互相切磋。
那个人女人的脾气非常火爆,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如果不出意外,陆景安应该是会和她结婚,然后两个人继续打打骂骂。
可是所有的爱情故事都不会一帆风顺,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女人牺牲了。
“这个任务很难?”江盼夏开口问。
听陆景安这么说,这个女人的身手爱他们都好,怎么会说出事就出事,如果他说不出来,那就说明前面的故事都是陆景安编的。
“被人算计的。”陆景安咬牙,“那个人在京都身处高位,一时半会扳不倒他。”
江盼夏闷闷的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想听陆景安说那些故事是假的,但又有点同情陆景安。
陆景安打了一个呵欠,躺倒在床上,“算了,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呼吸声渐渐均匀。
江盼夏白了他一眼,自己想说什么,她就必须留下来听,说完就睡觉,真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