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夏坐在后位,见陆景安的眉头微不可见得皱了一下,她心里觉得不对劲,一直盯着陆景安的嘴脸。
“你怎么样?受伤了吗?”江盼夏眼睛里尽是担忧,他们此刻应该是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皱眉呢?
陆景安摇头,安抚的笑了笑,“我没受伤。”
得到他的答案,江盼夏本能的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盼夏拍了拍前面开车的调酒师,“你停下来。”
“什么?”
调酒师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在这个危机时刻,她竟然要求自己停车?
江盼夏坚定的重复道,“我要你停车!”
“对不起,我不会那么做的!”
他们在队伍的最前方,一旦停车,后面就会出现拥堵,敌人追上来很有可能就是一场激烈的战争。
江盼夏心里着急,但是自己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停车时不可能的,便闭上了嘴巴,眼睛担忧的盯着陆景安的方向。
陆景安感受到她的视线,扭头对江盼夏笑了笑,用唇印对她说,“别担心。”
江盼夏嘴角扯了扯,勉强的扯出了一个微笑,虽然心里担心,可为了顾全大局,只能默默的忍了下来。
回到市中心,所有的车停在了一个广场,里面没有什么人,江盼夏跟陆景安在一起这么久了,也知道这应该是个行政部门。
果然,车一停下来,陆景安就被人围成一团,江盼夏努力的朝里面挪动,奈何离得太远,怎么也进不去。
陆景安在人群中朝外面看了一圈,没有看见江盼夏,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叫来自己身边的人,让他出去找到江盼夏。
他身边的特种兵和江盼夏有过一面之缘,听见陆景安的吩咐,用尽全身力气挤了出去。
放眼一看,就见江盼夏在努力的朝人缝当中塞,他摇了摇头,走到她身后拍了拍。
江盼夏挤得正起劲,感觉到肩膀上有人拍了自己,回头见到是陌生面孔,眼中都是疑惑。
“首长让我出来找你。”特种兵见她不解,开口解释道。
江盼夏恍然大悟,“陆景安叫你来找我的?”
“是的!”
“他不是在里面吗,我挤不进去!”江盼夏急得跺脚,这么多人,说的话都听不懂,嗡嗡的,吵的人耳朵疼。
特种兵脸上平静,“首长待会还要去和州长谈事情,现在一时半会走不开,他让我带你先去一个地方休息。”
江盼夏摇头,“我就想现在看看他。”
“首长说他没事,让你不要担心!”
无论特种兵怎么说,江盼夏都不相信,一直摇头,“我只想见他一面,就一面。”
“夫人,请你不要为难我……”特种兵低头,话说得恭谨,可是气势上却不卑不亢。
江盼夏盯着他的背看了好久,才点头,“我跟你走,不过,你要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特种兵为难的偏头,“这个……首长没有说,不过晚上应该谈完了吧!”
江盼夏嗯了一声,“在哪里,你带我去。”
特种兵连忙直起身体,帮她指引,“在这边……”
他们越过偌大的广场,进了一个城堡的建筑,转弯,进了一个会客厅。
“就在这里吗?”江盼夏淡然的坐在一个椅子上。
“是的。”尽管特种兵讶异江盼夏的态度转变之快,但毕竟是经过风吹日晒的历练,这边疑问并没有浮在脸上。
可实际上,江盼夏坐在椅子上,看似自在的哼着歌,心里却在打着其他主意。
江盼夏知道,留在广场上,是一直见不到陆景安的,她观察了一下陆景安他们缓慢移动的方向,知道正好是自己休息的地方,便爽快的答应了。
只要陆景安他们进来,她就支开这个男人,自己偷偷跑过去找他!
江盼夏想得没错,陆景安是要来这个城堡,可是他们走的并不是一个门,所以陆景安已经到了楼顶,江盼夏却不知道。
她等了好久,一直不见人过来,不禁皱眉,离她进来已经一个小时了,就算再缓慢,也不可能这么慢吧,难道他们已经改变了方向?
想到这里,江盼夏便坐不住了,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吓得身边的特种兵立刻警惕了起来。
“夫人,你……”
“我……额……”江盼夏暗骂自己,想得太入神了,竟然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坐得太久了,起来走走。”
特种兵怀疑的看着她,“你还可以躺。”
江盼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张椅子后面有块布垂直遮着,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一张床,专供人休息用的。”特种兵解释道。
“让我在这里睡?”江盼夏怀疑的问他。
特种兵看出了江盼夏心思,“这个小床是每天一换。”
潜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个地方干净卫生,绝对可以睡人。
江盼夏还是没动,目光定定的盯着特种兵,特种兵开始还有一些疑惑和不自在,被她看得久了,才恍然大悟。
“夫人,你要是想要休息,我现在就在门外守着。”
江盼夏这才满意的将目光移开,“我有点渴了,这里有水吗?”
“有有有。”特种兵忙不迭的答应,脸上泛起了红晕。
“那你去帮我拿点水吧。”江盼夏掀开布帘子,准备走进去的时候,又开口,“我有点困,待会你拿水过来,要是叫不醒我,就再等一等,我赢的时候会喝的。”
特种兵答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江盼夏转进躲进帘子,猫着腰往外看了看。
见特种兵已经离开,连忙从帘子后面跳了出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连忙朝门口跑。
她这个时候让特种兵去拿水为的就是跑出去,让她在这里等一两个小时她可以等,可是等一下午,她就等不下去了。
出了门,四周一片通透,她被里面的格局迷得晕头转向,走了几条路都没有找到出口。
江盼夏越走越着急,不知道经历过几次失败之后,终于坐在一块地板上气馁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