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夏收起自己手里的信件,回到别墅,无论如何,这是陆景安的嘱咐,她一定要听话才行,否则就让他白白担心了!
第二天,江盼夏醒过来已经快到中午,她揉了揉眼睛,决定收拾一下,等到下午再过去。
她可不想一过去,就被安一个蹭午饭的罪名!
事实上,江盼夏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到了一点左右,她已经饿的不行了,陆景安虽然平时不怎么在这里住,好在冰箱里的零食还准备的齐全,她随便掏出一些,填了填肚子,感觉好了许多。
吃过午饭,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看到时间,有些无奈,自己明明不想去蹭饭,为什么醒过来的时间,却偏偏是饭点!
无奈归无奈,江盼夏还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出发去陆家。
两栋楼虽然离得不远,但是弯弯绕绕的,陆景安就带她走过两次,其中一起,她全程在反抗,哪还能看路。
江盼夏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摸索着,中间走了很多弯路,宽阔的马路上,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往前走几步,然后又退回去重走。
“嘟嘟……”
江盼夏第五次返回的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了车的喇叭声,她跟着声音往旁边看,车里的覃城正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见江盼夏在看自己,覃城撇开眼睛,“叫你不要乱走,现在迷路了吧!”
江盼夏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毕竟是她失信,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上车吧!”见她不说话,覃城偏了偏头,示意她到副驾驶上来。
“那个,我……”江盼夏有些为难,但自己已经找到陆景安了,就不用再麻烦他,她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他了!”
她没有明说那个“他”是谁,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覃城不以为然的点头,“所以呢,他在哪?”
“他……”一句话让江盼夏哑口无言,她现在的确是不知道他在哪!
“所以上车吧!”覃城早就抓住了她的弱点,镇定自若的等着她上车。
江盼夏却犹豫了,她不知道眼前的覃城是什么意思,但自己已经见过陆景安了,他还给她留了信,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按照信上的内容做,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覃城看出了江盼夏的犹豫,毫好不犹豫的启动车子,“他也算对你不错,自己去应对危险,让你全身而退。”
“等等!”江盼夏瞳孔微缩,不敢置信的盯着覃城,“你说什么?”
覃城嘴角勾起一笑,知道江盼夏已经被这句话动摇了心智,再接再厉,“这次,他们针对的事整个陆家,他妄图用自己的能力来化解着场危机。”
“怎么可能!”江盼夏不相信的摇头,“陆家只有陆父一个人在官场,现在他已经退休了,又怎么会有把柄?”
“陆家可不止你见到的这几个人。”
覃城话说到这个份上,江盼夏已经开始动摇了,她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陆家,又看了看无所谓的覃城,最终还是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覃城早就料到江盼夏会这么做,没有多大的惊讶,脚下踩着油门,离开了这片小洋楼。
“你说吧,带我去做什么?”江盼夏坐在副驾驶上,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不做任何事,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覃城目视前方,淡淡的开口。
“我不懂你们的事,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不。”
覃城开着的车,突然停了下来,他一本正经的盯着江盼夏,“这是关于你的,你必须知道!”
江盼夏没有反驳,她微闭着眼睛养神,对于她来说,权利的争斗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要不是为了陆景安,她不可能会卷进来。
见她这样,覃城也没有多说,继续启动车子,把江盼夏带到了一个公司前。
江盼夏只抬头看了一眼,那显眼的标志,一下就被她认出来了,这里应该就是覃城的总公司了吧!
覃城停好车,对旁边疑惑的江盼夏开口,“跟我进去吧!”
说完,他便走在前头,江盼夏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公司里的职员看见江盼夏,目光中充满了探究。
“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待会给你一些资料,你就会懂我了。”覃城把江盼夏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司,转身进了旁边的会议室。
江盼夏等在办公室,里面的陈设和海城大同小异,但是空间要大上好几倍。
她在里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耐不住性子,准备走过去找覃城,顺便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什么文件能让他这么宝贝?
江盼夏走到办公室门口,发现门并没有紧闭,里面的谈话声,影影绰绰的传进江盼夏的耳朵里。
“他已经知道了吗?”
江盼夏听见的第一句话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话粗狂沙哑。
紧接着覃城淡漠的声音传来,“看他现在的动作,应该是知道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他陆景安本事再大,也扛不住腹背受敌,郭副局长那边已经够他头疼,就算他猜到了我们的要动手,也不知道具体的计划。”
那个嘶哑的男人阴险的笑了两声,“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覃城停顿了一会,问道,“陆闻那边你放好了没?”
“早就放好线了,他仰仗着自己侄子做生意,却一直投机取巧,这一次,我故意给了一个漏洞让他钻!”
“那就好。”覃城满意的点头,“我们就等着收网。”
男人跟着笑了起来,“这次,看他们陆家……”
江盼夏站在门口,心狂跳不止,没想到她只是出来走走,就听见这么大一个秘密!
“哦,对了,让你收集的东西呢?”
江盼夏正要离开,听见还有后续,又停了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对话。
“都在这里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男人直叹息,“他对自己的女人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