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神态,陆景安便已经知道她肯定忘记了,也不责怪她。
江盼夏扶着陆景安在床上躺好,她便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陆景安说着话。
连日来的疲倦很快就侵袭而来,江盼夏便趴在陆景安的床边睡着了。
另一边,覃城见对面两个背脊挺得笔直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你们总算来了。”他淡淡的开口,没有丝毫惧怕。
两个特种兵对他敬礼,“请跟我们走吧。”
覃城点头,“我以为你们会来的更快,却没想到竟然等到了晚上。”
特种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首长体恤你受伤,特意让你养半天。”
“体恤?”念着这两个字,覃城突然冷笑,“他是怕被另一个人知道吧。”
说着,覃城叹息,成王败寇,当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不是今天!
陆景安之所以只让两个特种兵来,肯定是没有有利的证据,所以只能先控制了他,才能捉拿那个人。
覃城忍着疼痛坐了起来,他一路艰辛,这点疼痛自然不算什么,只是他这一用力,伤口崩开,血迹斑斑。
两个特种兵虽然心有不忍,但是一想到陆景安的命令,眼神更加坚定了,盯着他一步一步从床上起来。
“走吧。”覃城走在前头,每走一步,伤口所牵出的血水就渗透一点。
覃城被他们带到了一个酒店公寓,这个房子一共有六层层,而他就在最上面的那一层。
每天,他的食物都有人送上去,他可以在上面随意走动,但就是不能下楼,这样一幅局面,很明显,他是被软禁了。
“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楼下传来江盼夏担忧的声音。
覃城一愣,听到后面男人说,“我好了。”便又平静了下来。
他就知道,陆景安这个自私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江盼夏来陪他!
江盼夏站在酒店公寓的中央,抬头看了一圈,公寓非常大,宏伟壮观,是欧式宫廷一样的建筑。
典型的城堡,中间的空间很大的,江盼夏撇嘴,想要在这里举办宴会,同时容纳几百个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上面怎么还有人站岗?”江盼夏指着第六层上几个穿军装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景安看都没看一眼,慢条斯理的喝茶,“这个地方也不安全,我让人过来守护我们的安全。”
江盼夏没有起疑,点了点头,“哦。”
但心里却不知不觉冒出一个念头:上面有人!
虽然不知道什么人,可是江盼夏知道,陆景安不想告诉她,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只管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好了。
她本来就很豁达,明白有些事并不一定要知道真相,也许被蒙在鼓里才快乐。
陆景安见她的注意力在楼上,开口提醒,“你盯得他们都不好意思了。”
江盼夏凝神看过去,果然看见几个特种兵被她盯得挪动了步伐,朝里面走了。
她抿唇笑了笑,没有再观察上面的动静。
陆景安待在城堡里又回到了在别墅里的那段闲散日子,早上在院子里看书,下午会有几个将领来跟他谈事情,猝然一副要安家在这的样子。
江盼夏不屑的撇嘴,这几天虽然平静,但不知怎的,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动,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至于是什么事,她又看不出来。
毕竟,谁会知道在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是暗涌的波涛。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江盼夏试探的问道。
陆景安低头吃着饭,好一会才开口,“差不多了。”
“那……”
江盼夏欲言又止,见陆景安根本不在意,便止住了到于嘴边的话。
晚上,江盼夏泄气的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地上蹬脚。
陆景安顺着小路走出来,站在她面前,“在闹什么脾气?”
江盼夏盯着她的脸,隐约有些愤怒,“我能有什么脾气,反正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怎么说?”陆景安挑眉,有时候这种小脾气他是乐于见的,毕竟这样才能体现她喜欢自己。
江盼夏烦躁的跳下秋千,“说了你也不懂,这个地方够大,你应该是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吧!”
说完江盼夏便与陆景安擦肩而过,留下陆景安站在路上,脑子里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今天你陪我出去走走吧。”陆景安眼睛没有从报纸上离开,淡淡开口。
要不是离得近,江盼夏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真的?”
他主动提出来“要走走”,这几乎是没有的事,今天的太阳难道是从西边出来的?
“我是看你闷得慌。”陆景安皱眉,“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别啊,去去去!”江盼夏连不迭的应声答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大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异国美女,江盼夏坐在陆景安身边,眼睛却是应接不暇的东看看,西看看。
“停车。”
几分钟后,陆景安紧抿的唇突然张开,司机便靠边停了下来。
江盼夏正疑惑之际,陆景安突然握住她的手,“走吧。”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盯着陆景安的手,他……他这算是献殷勤吗?
陆景安背对着她,自然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遇到人多的地方,他手上的力度就加重了几分。
最后,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座游乐场。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江盼夏疑惑,她可从来没提起想来游乐场。
陆景安停下脚步,没留神的江盼夏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在了他的身后。
“唔。”江盼夏捂着额头,委屈的盯着他。
陆景安回头,见到她的表情,忍不住在她的额头摸了一下,手指停留在上面,“疼吗?”
“疼……”江盼夏眨巴眨巴眼睛,其实撞在他的身上,又怎么会疼呢?只是到了这个地方,她就忍不住想要任性。
他是她的老公,法律承认的,她怎么不能在他的怀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