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景安并没有远离,而是直接把江盼夏搂进怀里,安慰道,“不要害怕。”
“谁……谁害怕了!”江盼夏听见陆景安的安慰,就像是一直暴跳如雷的小猫,脸上全都写满了不乐意。
陆景安知道江盼夏爱面子,顺着她的话说,“我刚才口误了,我让你别乱动。”
“哦……”江盼夏听见陆景安给自己台阶下,也就不客气,坐直了身体,果然真的不再乱动。
医生看了一会,正要抬头开口说话,对上陆景安警告的眼神,连忙后退了一些,才开口,“夫人的伤口已经在开始愈合了,只要再上点药就好了。”
陆景安点头,“药和纱布给我。”
医生不敢多说,直接把药和纱布递到陆景安手里,江盼夏感觉陆景安另一只手离开自己,脖子上有一些奇妙的触感。
她微微皱眉,“你在干嘛,把……把药放下,我自己来。”
“不要说话,小心伤口错位,你脖子上就有一条狰狞的疤了。”陆景安手上不停,嘴里却不客气的威胁道。
江盼夏听见会留疤,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了,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惊讶了,似乎只有陆景安能治住江盼夏,他总是知道她的弱点,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切结束之后,江盼夏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盯着陆景,“你这是干嘛,都说了我自己,谁让你动手的!”
“怪我。”陆景安并不跟江盼夏争论,好脾气的开口,可就是这两个字,堵得江盼夏哑口无言。
“知道错就好。”
江盼夏说完,不再看陆景安,这种诡异的感觉,她也察觉到了,陆景安在她身边,她的确是安心许多,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竟然没有像排斥医生那样排斥他。
他强迫自己抬头,盯着她的脖子,虽然她有点不自然,可是却没有半分不安全的感觉,心里反而安心,说着话,脖子就被他包扎好了。
这太奇妙了,她为什么会自然而然的对陆景安生出这种信任,她凭什么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难道只是因为他带自己去了教堂?
江盼夏想不明白,一方面她在努力的排斥陆景安,可是另一方面,她却不由自主的信任他。
“还有什么?”
江盼夏的思绪被陆景安打断,她回头,见陆景安正在和医生讨论,医生说的话,他似乎都在认真记着,说完,竟然还点头追加了一句。
江母欣慰的点头,这一刻,她终于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幸福的,今天所发生一切,都让人感动,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一切,本身就不容易。
江盼夏嘴角抽搐,“妈,你那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看着陆景安,竟然比看着自己亲女儿还亲?
江母走到江盼夏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景安这么在乎你,我也就放心了,我和你爸也能安心的养老了。”
“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他不一样。”江盼夏满额头黑线,她记得,自己在回来的路上不止一次的跟他们强调过,她是她,陆景安是陆景安,不要把它们两个混为一谈,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
可能全都被他们当做是小夫妻间的闹别扭,忽略掉了吧!
陆景安说完,听到身后动静,回头跟江盼夏强调道,“我跟你不一样,但是没有关系,我们是一家人。”
“谁……”谁跟你是一家人!
江盼夏想要张嘴反驳,看见江父江母的眼神,硬生生把到了喉咙的话吞进了喉咙。
算了,他现在得人心,她怎么辩解都不行,只有以后慢慢解释,把她爸妈心里的想法一点一点的纠正过来。
等医生走后,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江父江母围着陆景安,表情热切,江盼夏则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深恶痛绝。
直到看见陆景安第三次虚伪的笑着答应江父江母要好好照顾自己之后,江盼夏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陆景安面前,“陆景安,我们谈谈。”
“谈什么?”
“谈……我们两个的事!”江盼夏咬牙切齿的开口,她恨不得把陆景安放进嘴巴里,嚼碎!
“哦,你们两个的事……”江母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一脸明白的拉着江父往外走,“你们慢慢谈,我们两出去一会,不用担心,我们回来得晚,要是有必要,我们也可以回去。”
江盼夏望着江母江父的背影,想要解释,可是却他们走的很快,一转眼就消失在眼前。
“说吧,你要谈什么?”陆景安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昂这头,明明是她在俯视,可是江盼夏却觉得有一种隐隐的威压。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那些话,让别人误会。”江盼夏刚才的气势一下弱了不少,但还是坚持站在原地,语气强横的开口。
陆景安点头,“我知道了,就这个?”
“还有……我们两个明明没有那么亲密的关系,麻烦你再别人面前解释清楚,免得让他们误会。”她的气势真的在一点一点的减弱,再过两分钟,江盼夏知道,自己肯定会觉得站不下去。
“这个不行。”陆景安盯着江盼夏的脸,拒绝得一脸坦荡,“我们关系很亲密,远不止我说的那些。”
“你……”
江盼夏气结,指着他的脸有些发抖,“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请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
陆景安突然站起来,目光火热,看得江盼夏忍不住后退一步,可是陆景安却丝毫不退让,跟着上前一步,“我一直都很认真,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我……”江盼夏被陆景安看得心里发毛,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不相信陆景安说的话,可是内心最深处,却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就是他,这才是他!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不会放手,盼夏,我不会放开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是我的妻子。”陆景安这样霸道的宣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