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陆景安终于回头,透过特种兵,看向他身后的门。
特种兵心一抖,却只能承认道,“我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嗯,出去吧。”
“是!”特种兵直起身子,响亮的答了一声。
陆景安皱眉,眸光冷如利刀,“闭嘴。”
特种兵感觉全身如坠冰窖,他张了张嘴,想到陆景安让他闭嘴,只能沉默的低头,心里却忍不住暗道,完了,这下免不了处罚了。
“出去。”
陆景安冷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特种兵想都没敢想,就立刻跑了出去,关上门才敢拍胸脯。
再这样来几次,他肯定得吓出心脏病。
陆景安走到江盼夏身边,怜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真的是太吵了,我帮你赶出去了。”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室的沉默,陆景安也不气馁,像之前那样调笑道,“你也真能睡,这样都吵不醒,跟头猪一样。”
他想起之前江盼夏跟他睡觉的时候,总嫌他睡眠浅,他也这样嘲讽过她,那时候她气得反驳,甚至在说不赢的时候,伸手挠了他的胳膊。
“噔噔噔”
不一会,外面就又响起了敲门声,陆景安皱眉,没有说话,任他敲了两次。
“里面有人吗?我是来帮病人检查的值班医生。”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说到检查,陆景安只是略皱了皱眉头,便开口让他进来了,他想让江盼夏快点醒过来,就必须配合这些医生。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衣褂的男人出现在陆景安面前,他戴着眼镜,看到陆景安,都都还没抬到一半,就连忙低头问好。
“你是谁?”陆景安皱眉,这个医生跟之前来检查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他本能警惕了一些。
医生身体抖的像筛糠,好不容易停下哆嗦,却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我是……是新开的……实习……实习医生,王……王医生今天休息,我……我来帮忙值班。”
“是吗?”陆景安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圈,发现他除了见到自己格外害怕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疑点了,便挥挥手,“检查吧。”
实习医生答应了一声,把工具都拿了出来,血压,心率,一样样的检查过去。
“首长,夫人的身体一切健康。”他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已经缓过劲,见到陆景安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陆景安挥手让他离开,盼夏昏迷的这五天,他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可是一切健康不应该醒过来了吗,怎么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而这些医生,也是一个确切的时间也不能给他。
实习医生收拾好东西,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这个憋人的房间,到了门外,他脸上的害怕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平静而又深邃的眼睛。
……
陆景安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给江盼夏讲两人相遇的情景,那时候他的心情和想法,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剖析给了她,可是她却一句也听不到。
电话声音想起来,硬生生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话,当他不耐烦的拿起手机的时候,看见管家两个字,眼皮却忍不住一跳。
“喂?”陆景安控制住发抖的手,“天清出什么事了?”
“先生……”管家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开口,“小少爷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
“叫一声了吗?”陆景安握紧拳头,怎么全都发生在这时候。
“有……可……可……”管家语无伦次的说,“可小少爷的烧还是不退。”
陆景安暗骂一句,怒吼道,“给我带到医院来!”
他不能让天清出事,这是盼夏的牵挂,要是她得知他出了什么事,一定不会原谅他!
管家连忙答应,在陆景安的暴怒中挂断了电话,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些天清的东西。
走到天清的小房间,看见急得四处走动的小晶,连忙吩咐道,“小晶,你抱着天清,我开车。”
小晶听见管家这么说,也不问原因,抱着天清就往院子外的车子里钻。
陆景安再次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天清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他让人把天清的病房安在江盼夏旁边,这样,两边他都好亲自照顾。
“先生,全都怪我!”一进病房,管家就跪了下去,头埋在肩膀下面。
他是管家,陆天清出了事,他的确是难辞其咎,所以等一些结束之后,就亲自来认错了。
陆景安没有叫他起来,也没有开口说话,病房里安静得不像话,小晶推门而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也连忙跟着管家,跪在了一边。
天清躺在婴儿车,似乎觉得不舒服,翻身哼哼了几声,等了半天也没有搭理,忍不住嗷嗷叫了几声。
小晶心有不忍,想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的管家一瞪,只能重新跪好。
小晶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孩子生病是不可控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佣人,根本不用受罚,如果一开始进来,她没有跪下也就罢了,可偏偏她跪下来,想要站起来,就得等陆景安张口同意了。
婴儿床里的陆天清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搭理,便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声音一时间响彻病房。
小晶焦急的抬头看了看陆景安,见他没有反应,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婴儿床。
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天,已经有感情了,小晶听不得天清哭,只要他一哭,她心里就好像有好几只猫在她心里挠似的。
“先生,天清他……”小晶终于忍不住张口提醒。
屋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大,陆景安忍不住皱眉,顾虑到病床上的江盼夏,才松口,“你过来。”
说完,看了眼管家,“至于你,我把别墅交给你,你却没管好,这两个月的工资就别领了。”
管家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罚钱,他还是能接受的,最怕的是……他一把老骨头,实在是折腾不住了。
“剩下的,你自己知道怎么做。”
陆景安见他的肩膀垮了下去,冷不丁又添了最后一句话,这才示意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