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酒似乎不是葡萄酒,也不如鸡尾酒温和,进了喉咙火辣辣的刺痛,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是白兰地。
呵,你也就只会耍这的小伎俩。
覃城回了他一个不甘示弱的眼神,眼睛里兴味十足,男人有时候还真的很好骗。
只要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甚至连想都不想,就愿意放弃从小到大的矜持和冷静。
底下热火朝天,楼上却安静的不像话,江盼夏听到下面有人叫好,嘴角苦涩,这大概是覃城给那些来接应的暗号。
“噔噔噔”
窗户上的玻璃响起了清脆的声音,江盼夏慌忙过去,打开窗户,对上一双冷硬的目光,愣了一下,才开口,“覃城让你来的?”
那人点头,扔给她一条绳子,而另一端,已经被他绑在窗台上。
江盼夏来不及犹豫,用绳子在身上绕了一圈,通过男人的帮助,离开房间。
“还喝吗?”覃城的眼睛有些迷离,但里面暗藏的精光却在一抹影子出现后显现。
陆景安点头,尽管之前喝了很多,但是要让他对覃城认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覃城哼了一声,手一挥,杯子接二连三的送到两人手中,陆景安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一杯,目光锐利的锁定在覃城身上。
很快,五杯白兰地下肚,他抬头,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盯着覃城,示意他动手。
覃城同样把杯子里的就喝尽,直到看不见那个影子,才垂头,遮住眼睛里的情绪,“陆首长海量,我认输。”
他说完这句话,也就意味着一场无声的比拼到此结束,围观的人都纷纷散开,毕竟刚才起哄也有他们,要是哪一个这么倒霉,被陆景安记住呢脸,以后得日子就不好过了。
覃城撑着身子,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间走,路过陆景安时,突然压低声音,“这一次,你输给我了。”
说完这一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跑,那里有接应他的人。
陆景安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震,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抓住他问个究竟,刚走出两步,就倒在了沙发上,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
玻璃上倒映着他瘫倒的样子,覃城勾唇,嫉妒果然比什么武器都管用,平时谨慎的陆景安,竟然也会中计,喝下有安眠成分的白兰地。
车里。
江盼夏看了一眼醉得迷迷糊糊的覃城,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
非要拿身体来做赌注,也不知道景安怎么样了?
“不这样,陆景安怎么会放松警惕,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把自己也搭进去,根本算计不到。”
覃城揉着凸凸直跳的太阳穴,白兰地后劲大,离开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此刻,他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
弥漫着酒气的汽车里,只听见江盼夏叹息一声,她打开边上的窗户,夜晚的冷风打散了想要呕吐的欲望。
可坐在里面的覃城并没有因此醒酒,反而越来越迷离,到最后已经看不清江盼夏的脸,只是隐约有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
“顾苏苏?”他摇了摇脑袋,盯着面前愁眉苦脸的人,试探的叫了一声。
这个丫头,竟然还一脸茫然,她说走就走,还得他一直耿耿于怀,活了这么大年纪,他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
“覃城,你干什么?”江盼夏望着那一双胡乱在自己脸上拍着的手,皱眉后退。
“别动,让我看看你这丫头是不是皮厚。”让他这么憋屈,没动手教训她已经算是他大度了!
江盼夏被逼到车里的角落,推开男人手,皱眉说,“覃城,你看清楚,我不是顾苏苏。”
“不是,那你是谁?”
她一句话让覃城彻底迷茫了,她这个样子,鼻子、眼睛,明明就是啊!
避无所避,江盼夏只能迎上去,用手臂挡住他乱动的手指,“我是江盼夏!”
“盼夏……”
听到熟悉的名字,覃城的动作停了下来,反复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
这时候,恰逢一阵冷风吹进来,把他的思绪拉回了一半,陡然颤了颤,才回过神,“盼夏,原来是你啊……”
经过这样一场闹剧,覃城做回原来的位置,酒醒了一大半,悻悻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汽车里的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江盼夏咳嗽了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盼夏动了动身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喜欢那丫头就去追啊!”
不就是去了国外,以他的手段,肯定能从顾父那里得到顾苏苏的行踪。
“我……”覃城想要反驳,张开嘴,才发现他竟然有些心虚。
在情场纵横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对顾苏苏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说喜欢,可是,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和她相处当中,他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说不喜欢,那这几天是不是出现的人影又该怎么解释?
“覃城,没什么好犹豫的,你或许觉得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可是人小姑娘不一样,你错过了,就永远都错过了,喜欢什么就要去争取,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
这是她最真挚的想法,自从她得了这个病,时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想,老天给她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她还没有跟陆景安看着天清长大,还没有和陆景安一起出去自由自在的过二人世界。
“这个以后再说吧……”覃城叹息一声,脑子浑浑噩噩的钝痛,这丫头离开的也不是时候,盼夏离开呢陆景安,他要是还不在他身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直到车子到达覃城特意准备的地方,覃城出声打断安静的氛围,“你这两天要住在这里,等陆景安找过了,再坐飞机去我们原来待过的国外。”
江盼夏直觉反驳,“不行,景安他应该查到了我们之前的住处!”
“放心,他不会想到我们还回那个城市,况且之前的住处我已经卖了,这次要转移到另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