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天清这么乖啊!”江盼夏一脸欣慰,笑容虽然苍白,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以后,我们天清想干什么呢?”
“我要当医生。”天清抬头,盯着江盼夏虚弱的脸颊,心疼的伸手抱住,亲了一口,“我要是医生的话,妈妈就不会这么累了。”
江盼夏失笑,开口耐心的解释,“傻孩子,妈妈这是怀了宝宝,就算你当了医生,也不可能让妈妈不难受的。”
“就算是那样,就算是那样……我也会让你更轻松一点。”天清想不出该怎么反驳,只能本能的狡辩。
他的逻辑让江盼夏心里温暖起来,都说母子连心,天清虽然还只是一个孩子,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孩子的天性却是怎么也磨灭不掉的。
“天清,过来。”陆景安伸手,从江盼夏的怀里接过天清,低声在他耳边开口,“妈妈身体虚弱,以后不能这么任性。”
天清认真的点头,像个小大人似的保证,“我记住了。”
……
黑暗中,海城最高的大楼里,一个男人拿着红酒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放空,不知道盯着什么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喃喃细语,“盼夏,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噔噔噔”
门口响起敲门声,覃城依旧保持着站立姿势不动,门没有关,经过他允许的人自然可以随意进出。
“总裁,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进来的人拿着一叠资料,在离覃城只有半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听到那人说的话,覃城才转身,不等他说话,资料已经递到了他的手里。
大致看了一眼,覃城脸上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直到最后一页,合上,他嘴角的笑容勾勒。
“明天准备一下,我去看看。”
那人答应了一声,头顶没有听到声音,便低头离开了房间。
“那个女人看样子挺迫不及待……”
第二天,覃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目的地,女人正拎着时下最流行的包往别墅外面走。
对上覃城的时候,脚步一顿,“你来干什么?”
她和陆景安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男人,后来他从国外回来,总是无缘无的被针对,心里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李大小姐?”覃城勾唇,眼睛里波涛深邃,完全看不出他眼睛里的情绪。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他的语气和神态让李蓉蓉不由得警惕起来,拿着包往后退了一步,手碰到围栏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她家,只要他敢动一下,她就立刻退回去。
她的小动作被覃城靠在眼里,嘴角也只是勾起一抹嘲讽,对付这样的女人,他甚至不用动脑。
“听说你父亲已经被移交到检察院了,你倒是挺悠闲。”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身边的人都听到了,刚开始不明白覃城为什么要对一个美女动手的人,因为这句话,对她的印象立刻一落千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蓉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前几天得知自己的婚姻被拿来做交易,心里的确是很难受的,尤其是在陆景安说他和自己在一起,一切都是为了扳倒她父亲,那一刻,她的心里有恨,她甚至想过就这样了结自己的生命。
直到前天晚上,父亲跟她说,江盼夏已经得了白血病,日子不多,她才又振作起来,也许这就是老天有眼吧,不该她江盼夏得到的东西,就算拥有的,也是短暂的。
“这句话,我倒是想要问问李大小姐你了,这么早出门,你是想去干什么?”
“我……我去逛街啊!”
李蓉蓉心虚的低头,手不自觉的护住自己的包。
她下意识的动作看在覃城眼里,他也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盯着她,“现在已经九点了啊,我记得李局长这个时候应该快要开庭了。”
“你胡说,怎么会这么快!”李蓉蓉抬手想要看手表,却被覃城从中夺了下去。
“如果心里有你父亲,应该早一点出门,现在……已经晚了!”
覃城一开始还是玩味的笑,到最后变得残忍起来,一手把她拽离围栏,转身,扣在车门上。
“啊!”
一声尖叫划破耳膜,覃城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手移动着,掐住她的脖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再也发不出声音?”
“呃……救……救……”
李蓉蓉的喉咙被握住,想要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破碎声音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很快,她就呼吸不过来,双手在空中无助的挥舞,此刻,没有一个人院子帮她。
覃城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像是溺水的人,怎么努力也游不上岸,他嘴角冷笑,最终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
李蓉蓉背看着车子,弯腰不停的咳嗽,好不容易缓过点神,指着覃城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小姐贵人多忘事,我想我应该有必要让你想起来。”覃城说着,眼睛犀利,双手拍了拍,几个大汉被人带了出来。
看到人,李蓉蓉嚣张的气焰终于熄灭了一些,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们,“覃城,你有病,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是吗?”覃城一步一步靠近,像是天边的恶魔,周身的气息让人喘不上气,“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认识他们。”
“你……”
李蓉蓉抬头,在这一瞬间对上他冰冷的瞳孔,慌忙移开,她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只能闭上嘴巴不说话。
“把他带过来。”覃城在男人身上扫视,最后定格在最边上瑟瑟发抖的人身上。
“说说吧,你认识她吗?”
“先生,她这么漂亮,我想我应该认识。”男人陪笑着开口,他们被抓起来,还没有吃过苦头,自然不明白覃城的厉害。
贪生怕死的人最容易逼供,当然也最喜欢撒谎,那些自以为是的小混混,总是以为耍滑头,能骗过自己的对手,却不知道,在他对手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