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浅一个人独自走在路上,她身上已经是伤痕布满了,她的手上都还是留着血,但,这一切,她都不是很在意。
她是从莫天瑞书房的窗户爬下来的,因为太高,她也真的怕会摔断腿,所以,先把鞋子扔下,脱掉丝袜,增大摩擦,顺着一根管子爬下去的。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勇气,居然跟谍战片演的似的。
但是,毫无避免的,她还是伤到了手,上面本就已经被自己掐的鲜血淋漓后,又这样经过管子的摩擦,自然是流的更狠了。
虽然现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凝结了血块,但她还是仍未察觉似的走。
一旁路过的人都像是在看疯子似的看着她,更加的不敢靠近她,她的眼神也有一些恍惚。
失魂落魄的,她看也没有看面前的红绿灯,径直往前走,自然也忽视了前面的车流量横行。
她刚刚踏出一步,一辆面包车的车主急忙刹了车,他爬出车窗,朝着柳未浅粗声大喊:“你干什么呢?想死死远点啊,干嘛,害我呢?”
柳未浅缓过神来,看向那个扯住,迟迟没有说话。
那车主见是一个如同疯子一般的女人,丧气的吐了口唾沫,道:“真是晦气。”便开车走了。
柳未浅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像是一副画一样,一下子,就变得七零八落,旁边的行人车辆皆都是自觉的绕过她。
她走着,众人皆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柳未浅也是毫无所觉,她只感觉自己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她就这么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家中,保姆看见她手上的伤,惊疑的看着她:“柳小姐,你这是去了哪里?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柳未浅不答,她道:“不要和凌先生说,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刘姨自然是不信的,摔一跤能把自己摔成这个样子,怕是把她当成了傻子吧!
但是,她还是听从的去给柳未浅拿来了医药箱。
“需要我帮忙吧!小姐。”她关心的问道。
“恩,需要。”她的手也只是有着一点一点指甲痕迹,流血也早就不流了,但还是很痛,也自然是一个人没有办法自己给自己上药的。
刘姨给她上完了药,这才退了下去。
柳未浅整天都是过的浑浑噩噩的,手不能动的,但是,至少手指可以动。
她也是自从早饭过后,也没有在吃过了,保姆自然也是叫过的,但奈何她就不吃,也是没有办法。
在房间中,电脑是开着的,外面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打在她的身上也是暖洋洋的。
但是,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她一直盯着自己被包起来的手,想着今天去莫宅发生的每一幕,她清晰的记得莫天瑞日记里的没一个字和对她的狠毒,这样,她的心,才像是被刀割开了一样。
而下班回来的凌北昊,并没有看见柳未浅乖乖的呆在客厅等他回来,他的眉头不由得一皱,唤来保姆阿姨:“浅浅呢?”
保姆却是有一点支支吾吾的:“柳小姐,柳小姐,她……”
这样,凌北昊自然是不耐了,还有点着急:“怎么了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柳小姐她现在在房间里。”保姆终于有一些艰难的将这段话说完,凌北昊也发觉了有些不对劲,匆忙摔下自己的一件大衣,便上楼去了。
他打开房间,里面却是没有一个人,凌北昊的目光一皱,他终于看见大床上,有一个鼓起来的地方。
柳未浅是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中,所以才有一个地方鼓起来,小小的一团。
凌北昊有些无奈,走上前去上了床,道:“怎么了?还在睡?该起来了!”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才把自己的头伸出来一点点,看到凌北昊,她细声细语的道:“你回来了?”
一听这个声音,凌北昊就觉得不对了,这明显就是带着哭腔的啊!
“浅浅,你怎么了?”凌北昊的眉头紧皱,她不是一天都呆在家里吗?怎么可能还有人给她气受。
“没什么啊!”柳未浅闷闷的道。
如果这都还没有什么事,也就实在是浪费凌北昊的智商了,他探下手去,想要找到柳未浅的手握住,却没想到抓住的是纱布,他的眉头也就更加的紧皱起来了。
他强势的将柳未浅的手拿出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不小心被开水烫了啊!”她的左手比较伤的厉害,右手只是擦了点药,贴上了OK绷。
“浅浅,你是不是当我傻啊,这么容易被骗,快点说,你到底怎么了。”凌北昊自然是不相信她说的,他有一些焦急而霸道的道。
“我,我……”柳未浅在么忍不住了,她委屈的哭出声来,整个人都熊抱住了凌北昊。
凌北昊自然也是心疼不已,抱住她,轻声哄着:“好了,浅浅,不哭……”
他拍着柳未浅的被,就像是父亲哄着自己一个女儿一样的。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凌北昊哄着,眼中神色却是变深,到底是谁把他捧在心上的人弄成这个样子。
之前她尽量的压抑自己,拼命告诉自己不许哭,本来就对莫天瑞这个父亲没抱什么希望不是么?但是在凌北昊的轻声安抚下还是忍不住委屈,就像是摔倒了的孩子,没人注意的时候还能忍住不哭,一旦有疼爱自己的人注意到了,那委屈就成千百倍地放大。
她渐渐在凌北昊的安抚下,止住了哭声,却还是不住的抽噎,而他的衣襟前也是晕湿了一大片。
柳未浅有些红晕,到底还是一五一十的将所有事情告诉了凌北昊,他的眸光越听越深,有些复杂的闪过。
他抱住她,看着她的眼泪很是心疼,便吻上了她的泪,一颗一颗的,从而吻上她的唇,以此来无声的安慰。
他也渐渐记下了莫天瑞对他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来日方长,他反正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二人火热的在里面缠绵,渐渐的,柳未浅呢忘记那伤痛,专注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