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浅刚刚从医院中出来,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她内心的复杂情绪也不知该如何的发泄。
“滴滴滴……”忽然的,汽车的喇叭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柳未浅只感觉刺耳,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
她的精神都是恍恍惚惚的,感觉一辆车疾驰而过,走路自然也是有一点不太稳当,脚后跟一扭,便要朝后摔倒,柳未浅震惊,最后却是落入了一个结实熟悉的胸膛中。
一股独属于阳刚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
“怎么走路都不专心啊!你这是要让我担心死吗?”天知道凌北昊看见她出来,便想走过去的时候,看见她如此的精神恍惚,又差点要被别撞到的时候,是多么的着急,他想到刚刚疾驰而去的车辆,眼眸不禁的沉下来。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柳未浅还没有缓过神来,处于怔愣状态,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五官还是那样的深邃,眼睛透露着独对她的霸道和宠溺,此时他的浓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很明显不满她的失神。
“怎么看的这么入神,又不是第一次发现你男人长的这么帅。”他淡淡的道,勾着笑意。
柳未浅看见他,心中又想起刚才在病房中莫天瑞的样子,心头一酸,便趴在了凌北昊的胸膛前不离开了,
而凌北昊的身体一僵,要知道柳未浅是一个多么内向的人,在这么多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不管不顾的抱住他,要是以前的时候,那是得要逼她多少次啊!
他想是归这么想的,抬起的手还是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上,声音温柔的暖意,“浅浅,怎么了?”
“没什么。”柳未浅闷闷埋在他身前道。
若是这样还算没事的话,凌北昊也才真的是弱智了。
“到底怎么了?我们是夫妻,说过什么事都不能瞒住对方的。”凌北昊安抚的道。
他明显感觉胸前的人怔愣了一秒之后,又听见她闷闷的道:“真的没事,我只是看见……莫天瑞虚弱地躺在床上心里特别的难受,心很酸。”
听到这个回答,凌北昊也是松了一口气,也是,这个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他用自己最温柔的方式拍打着她,给予她安慰。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的恋人,时间也仿佛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天地间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而他们在一起的一幕,也被赶来医院的莫芷馨撞见,她急忙的躲到了一旁,看着那个本应该不存在的柳未浅,眼中透着满满都是惊讶与不敢置信: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眼睁睁的看着凌北昊扶着柳未浅,两个人上一辆车之后,才回过神来,她的眸光复杂而又深沉。
莫芷馨走进了医院,来到莫天瑞的病房,外面守着的人正是张秘书,他恭敬的向她行礼,但她却只是嗤之以鼻,直接推门而进。
“爸,我来看你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莫天瑞听见这个声音,眼睛睁开,转向病房门口那个笑盈盈的女儿。
“爸,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最爱喝的鸡汤,是妈妈亲手给你炖的,我想你应该喜欢的……” 莫芷馨自顾自的道,将手中的保温瓶里的鸡汤给盛出来放在碗中。
她细心的将汤用勺子盛出来,吹凉了,就要喂给他喝,但是,莫天瑞却是不说话,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盯着莫芷馨看。
也就是这种平静的视线将莫芷馨给看的发毛了,她放在莫天瑞的嘴边的勺子也不其然的掉下来了,她颤抖的喊了一句:“爸……你怎么了?”
莫天瑞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么陌生的眼神看过她,就如同她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带着厌恶。
之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从来都是将她当成心头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莫天瑞当然没有回答她,也不可能回答,他挂着吊针的手微微一动,就将莫芷馨手中还没有端稳的碗打掉了。
“碰”的一声,玻璃瓷器碗和大理石地板已经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破碎的瓷片到处的飞溅,碗中的鸡汤自然也不能幸免,有一些甚至落在了莫芷馨她刚买的一双皮鞋上,油腻腻的让她感觉到恶心。
这已经单单不能用厌恶来形容了,莫芷馨也不明白这个往日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怎么会如此的对待自己。
她有一些厌烦的甩了甩自己皮鞋上的油液,却是只掉了一层水,还有一层油乎乎的东西,在皮鞋上发亮。
莫芷馨抬眸,看向病床上的人,眼神带着迷茫,无助可怜,就像从前一样,只要她一受了委屈回到家,父亲总是会拉着她问东问西的,而后在带她出气去。
可是,这次却没有,躺在床上的莫天瑞早已闭上了眼睛,似乎一眼都不想看到她似的。
最后,莫芷馨走出了病房,心中的疑虑实在是太多了,看见门口的张秘书还恭敬的守在门口,她的眸光一亮。
“张秘书,我想问问你,最近父亲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受到了刺激。”莫芷馨问他。
而张秘书的回答却是如同从前一样,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见此,莫芷馨神色中露出了不耐,没想到这个张秘书如此的不识好歹。
“张秘书,你是个聪明人,你跟着我爸也有一些年头了吧!我不相信他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或者是你偷了什么公司机密,才把我爸给气到了,如果被我知道的话,你怕是坐几年的牢都是不够的。”她威胁的道。
张秘书却是淡淡一笑:“我本来就不知道,也更不可能会偷公司机密的,小姐若是想要告我的话,那么尽可以去查。”
莫芷馨气结,没想到这个张秘书还真的是软硬不吃,居然这样都还不说,真是对莫天瑞忠心耿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