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郑小云一脸懵比地看看柳未浅又看看凌北昊,这两人也不像是在闹矛盾,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听说啊……生孩子会好痛好痛,说不定难产还会直接挂掉呢!”柳未浅说得煞有其事,神情还特别夸张。
“胡说什么呢?”凌北昊眉头轻皱,听见她说难产会挂掉时心里一紧,虽然知道柳未浅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的心里还是一颤。
柳未浅吐了吐舌头,看见凌北昊那沉下来的脸色顿时不说话了,也知道凌北昊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郑小云算是听明白了,她这是产前焦虑闹脾气呢!
大家都不说话,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郑小云先打破这份安静,“浅浅,别太担心了,你看那么多人生孩子哪有几个人会难产的?再说了实在怕痛可以剖腹产啊……”
“可是剖腹产会留下长长的疤,好丑……以后还不能穿露脐装了……”柳未浅小声嘀咕,她说到露脐装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凌北昊阴测测的目光扫过来,声音不自觉就弱了下来。
郑小云简直无语,这考虑得可真多,孕妇都是这样思维跳跃的么?
“你这只是产前焦虑,不要多想,每天吃吃喝喝,开开心心的就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郑小云拍了拍柳未浅的手,安慰道。
其实郑小云也理解柳未浅,毕竟柳未浅自己还是半个个孩子,现在马上要生个孩子了肯定会想东想西的。
“孩子生下来我说不定还会有妊娠纹,会不会好丑啊……”柳未浅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肚子。
“没事啊,你现在可以用橄榄油按摩,据说经常用的话孩子生下来就不会用妊娠纹了。”郑小云想也没想就接着柳未浅的话说。
柳未浅觉得有点道理,放心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用很奇怪地眼光看着郑小云,说道:“小云,你又没生过孩子,你怎么比我还懂啊?”
郑小云翻了个白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回房了。”
柳未浅呆愣愣地看着郑小云的背影。
……
第二天早晨。
闹钟响了,柳未浅迷迷糊糊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拿起闹钟看了看,关掉了,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满脸的不高兴。
凌北昊正好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洗涑好了,看见一脸迷糊的柳未浅,走到床边弯下腰在她唇边轻吻了下,手自然地抚摸了下她的肚子,像是在和宝宝打招呼。
“今天还去上班么?”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啊?”柳未浅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凌北昊,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这都六七个月了,别乱跑了,在家安胎吧!公司里莫芷馨又给你添堵,你们天天呆在一起影响胎教!”
柳未浅清醒了些,看着自家男人一本正经地说影响胎教,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那……就不去了?”柳未浅眨巴眨巴眼睛。
其实她现在去莫氏上班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没什么事情要她处理,艾米都处理好了,她只要签签字就行了,不去也没事。
这么想着柳未浅只用了三秒就接受了凌北昊的建议,准备安心在家安胎了。
“嗯,再睡一会儿?”凌北昊的手指抚上她脸上细腻的肌肤,捏了捏。
“嗯。”柳未浅二话不说就躺回了被窝。
凌北昊失笑,转身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上了,看了看闭上眼睛的柳未浅,轻轻出了卧室。
郑小云已经在餐桌上坐着了,看见凌北昊一个人出来了,问道:“浅浅还没起么?”
“让她多睡会儿,以后她就不去上班了,在家玩。”凌北昊淡然地陈述了下。
接下来柳未浅就在家里吃吃喝喝玩玩,每天睡到自然醒,日子过的非常自在滋润。
一连好几天莫芷馨都没在公司看见柳未浅,终于发现有点问题,走到柳未浅的办公室根本没人,艾米也不在,只有另外一个小助理在旁边的办公室。
“你们柳总呢?”莫芷馨的脸色很不好。
“柳总这几天都没来公司……”小助理刚来公司没多久也知道莫芷馨和柳未浅关系并不好,看见她现在的脸色,小助理声音小小的。
莫芷馨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没来?为什么没来公司?”
“不知道……柳总的事情一般都和艾米说……”
莫芷馨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就给柳未浅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
“喂,谁呀?”柳未浅还没怎么醒,语气很不好,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莫芷馨勾起嘴角冷笑:“你还没起?班都不上了是吧?你这老总就是这么当的么?好几天人影都见不着?”
莫芷馨机关枪似的质问她,柳未浅顿时就火了,她上不上班关莫芷馨什么事啊?
“我不上班事情照样办得好好的,影响你什么了么?”柳未浅声音还是软软的,但是明显在呛莫芷馨。
“你——”莫芷馨一时语塞,只能说道:“就算没影响我,但是一个老总动不动不上班是怎么回事?也不是出差!”
“我怀孕了啊!产假不行么?而且公司的事情艾米都会处理好,文件她拿给我签字就行了。”柳未浅理直气壮地说道。
她的话无声无息又给莫芷馨的心上插了一刀,凌北昊,那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现在柳未浅却怀着他的孩子!!
莫芷馨就像是个战败者,她直接挂了电话。
柳未浅听见对面没声了,看了眼手机发现对方挂了,毫不在意,将手机放在床边,还特意调了静音,又躺回了被子里。
睡得没心没肺。
这边的莫芷馨却气得不清,感觉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堵。
秘书敲门进来,拿着文件给她签字,看到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蹙了眉头变成了出气筒。
莫芷馨脸色不善地捏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字很用力,站在旁边的秘书都怕划破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