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住了五天,每天郁云染和郁言都会轮流带齐温婉出去散步,很多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这里住着舒心。
封楚和郁言也会抢着下厨,天天都让妈妈和郁云染做饭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齐温婉总是感叹孩子都长大了。
第五天,大家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M市时,齐温婉却提出她想留在这里。
“妈,你现在身体还没有痊愈,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这里离M市这么远,你要是出事了,我们……”郁云染绝对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在这里。
“小染,我不想回医院,我想和你爸爸在一起。”齐温婉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让郁云染无法反驳了。她不想回到冰冷的医院,也不想去打扰云染和封楚的生活,毕竟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她想陪着郁山。
“妈,可是……”郁言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了,妈妈只是想和爸爸待在一起。
过了一个小时,几个人还是僵持不下,都不愿意改变心意。
封楚见很难扭转齐温婉的决定,干脆答应她住在这里。
“妈,我们可以答应你住在这里,但是你不能一个人,我们不放心。”郁云染正想反驳时,封楚又说道:“你得同意我们给你找一个阿姨,让她照顾你,也能随时向我们汇报你的情况。”
封楚的想法也不是不行的,既然妈想陪着爸,那这样是最好的办法,郁云染心想。
大家都同意之后,封楚立马联系安排了一个有经验的阿姨。
两个小时之后,阿姨就到了。
阿姨姓赵,比齐温婉小10岁,两个人一见如故,仅仅半个小时就已经相处得很好了。封楚他们问清楚赵阿姨具体情况之后便放心的离开了。
“妈,我明天就把你的行李拿过来,如果这之前需要什么,就让赵姨陪你去买。”郁言最后趴在车窗上嘱咐着。
“好,你们快走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该走了。
与其说是找赵姨来照顾她,不如说是来陪她的。这个年纪的人,最怕的就是寂寞。
第二天一早,郁言和郁云染就去医院收拾齐温婉的东西准备给她送去。郁云染翻开枕头时,赫然看见一张照片静静的躺在那里。是一张皱皱的照片,是齐温婉和郁山的合照,是他们恋爱时的照片。照片后面还留有郁山的笔记:“婉,和我在一起。”
啪嗒啪嗒,郁云染的泪水突然涌出,打在照片上。
她庆幸自己没有把妈妈强制性地带回来,否则她会后悔一辈子。
郁言见姐姐突然哭了,便凑上前来,那行字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着。
原来妈妈一直以来都一个人忍受着痛苦。
终于收拾好行李,也收拾好心情,郁言独自开车前往老宅,他拒绝了郁云染陪同他去的提议,他知道她一去两个人又很难再道别了。
说是独自,其实也不是独自。此刻,郁言旁边的副驾驶正坐着一个小家伙。
三个小时的驾驶之后,郁言终于到了。比郁言更先“打招呼”的是这个小家伙。
齐温婉闻声出来,只看到郁言手中牵着一条大白狗,是一条萨摩耶,正冲着齐温婉笑着。
可以看出来齐温婉是十分喜欢它的,一直逗着它玩,完全忽视了郁言这个大活人。
“妈,给它取个名字吧。”郁言无奈地打断她的兴致。
齐温婉这才意识到郁言一直在这里,她尴尬的笑笑说:“它这么爱笑,就叫笑笑吧?”
郁言很喜欢这个名字,一听就很阳光,和他一样???
由于有了笑笑,郁言就完全失宠了,于是也不再打扰齐温婉的兴致,帮她搬好行李之后就驱车回家了。
郁言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来到了封楚和郁云染的新家,明确来说,他是去蹭饭的,他一个孤家寡人,自己也没有做饭的兴致了。
“啊!姐夫!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啊!”郁言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封楚见他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你小子,是不是想谈恋爱了?”一定是受了他和云染的刺激,想要快点到春天了。
“哇!姐夫!你能听到我的心说话吗?”郁言超级夸张地说道。他确实是想谈恋爱了,看到他姐姐和姐夫这么恩爱幸福,而他妈妈有了笑笑也不要他了,他一个人真的很寂寞,很想在压力大的时候有个可以安慰他的人。
封楚看出他的心思,正好自己公司有几个挺好的单身女孩,便问道:“怎么样,要姐夫给你介绍吗?”
“介绍?姐夫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吗?”郁言不屑,他要找也得自己找,他最不喜欢相亲这一套了。
封楚愣住,他以为郁言会欣然接受的:“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那就让我来听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吧。
“我啊,我喜欢Kirsten那样的,能让我一见钟情的那种。”郁言没有多加思考,直接说出Kirsten的名字。
这小子,果然心里还想着她:“你小子,当时人家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现在人家走都走了,最早也能明年才能见到了。”封楚的语气里满是可惜。
“我……我不敢啊……我很内敛的……”郁言竟然说自己内敛,“我怕她不接受我……那不是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随后才说出真正的理由。
“可是,你连试都没试,怎么又知道她不喜欢你呢?像你说的你怕她不接受你,所以你现在错失了机会,你们还是朋友,你觉得庆幸吗?”封楚有点生气,这个笨弟弟。
“不……”郁言弱弱的回答道。
“那么,你如果试了,就算是被拒绝了,你会觉得遗憾吗?”封楚继续开解道。
“不……”郁言依旧弱弱的回答。
“所以,你觉得你应该勇敢的告白吗?”最后一击。
“应该!”郁言似乎明白了,原来他不应该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