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贤妃正坐在冷宫中洗衣服,却是看见德妃带着宫女朝她走来,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德妃微微一笑,将糕点从拂冬手里取过,便亲切的走向贤妃,“贤妃姐姐,本宫已有许久未见你了,今日特意提了你最爱吃的糕点来看望你,希望你不会介意我。”
贤妃本来有着疑惑的内心顿时豁然开朗,她就说这德妃为何会来这冷宫中,原来是来这里看她的笑话来了。毕竟前些时日德妃得宠的事情,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尽管她在冷宫,但是也能听到一点儿。
“德妃,你何必假惺惺。”贤妃冷笑,不屑的看着德妃,“我都进了这冷宫了,你还是不愿意让我好过,因为你自己得宠了,便又来我面前炫耀了?”
德妃没有想到贤妃是这样想的,赶忙解释着,“不是,本宫不是炫耀,就是想见见你。”
说着,德妃装作亲热的想要上前挽住贤妃的胳膊,却没想到,贤妃侧身一躲,手抬起,便打了德妃一巴掌。
德妃不可置信的看着贤妃,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你,你为何打本宫?”
“为何打你?”贤妃轻蔑的看了德妃一眼,随后嘲讽道,“我怎么敢让德妃娘娘碰我,那可多拉低您的档次啊!”
德妃气极反笑,也不再装作纯良了,恶狠狠的看着贤妃,眼中的狠毒一览无余,咬牙切齿的喝道,“贤妃,本宫来这冷宫看你,是你的荣幸,你非但不感激,反而还敢打本宫,请你如今的身份?谁给你的胆子!”
“我都成现在这样了,还怕什么!”贤妃却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倒是你,可别因为一时冲动,便被皇上丢到这里来,与我作伴。”
“你竟敢诅咒本宫!”德妃听着这话,脸色泛白,走上前便扯住贤妃的头发,贤妃也不甘示弱,扯着德妃的头发,两人厮打起来,顿时,冷宫中乱作一团。
“皇后娘娘,不好了。”有一太监匆匆忙忙的进了柳香巧的寝宫,慌忙跪地,“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在冷宫中打起来了。”
柳香巧听罢皱起眉头,命人将他们二人带来。
不久,德妃与贤妃便被带来,柳香巧看着两人披头散发的模样,眼神晦暗不明。
“给本宫讲讲吧,这是怎么一回事?”柳香巧也并未讲些让她们坐下之类的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柳香巧刚说完,德妃便抢占先机,向柳香巧诉说委屈,“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本想着许久没见贤妃了,便特意提着她喜爱的糕点去看望她,却不料,臣妾还未说什么,贤妃便对臣妾大打出手,臣妾气不过,便与她厮打起来。”
看着德妃哭哭啼啼,柳香巧只觉得厌烦,但也不想多加理会,转头看向贤妃,“贤妃,你又怎么说?”
被气的牙痒痒的贤妃,看着德妃恶人先告状,此时只想把德妃打死,听见柳香巧的话后,收回自己怨毒的目光,垂眸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之前便与德妃有恩怨,此时她却来看望臣妾,话里处处嘲讽臣妾,而且还想用那糕点来毒害臣妾,甚至还想将臣妾推入井中,臣妾为了自保,只好将德妃推开,却不料失手打住了她。”
“德妃,贤妃说的可对?你可是想用那糕点毒害她,且想要将她推入井中?”柳香巧暗道这事情是越来越有趣,既然这两人给她上演了一出大戏,那她便充当观众看他一看。
“皇后娘娘,臣妾没有想要毒害她,臣妾为何要毒害她?此时她已在那冷宫中,她于臣妾并没有任何威胁,臣妾没有必要加害她。”德妃腾地站起身,想着这贤妃真是恶毒,她被打入冷宫,如今寻着机会,便想要将她也拉下水,索性自己这次没有想毒害她的心思,若是那糕点中真有毒,恐怕此时自己已经被打入天牢了。
听了德妃的话,柳香巧心中却一阵寒意,或许德妃自己都不知她方才说的话的隐意,但是她却是听出来了,若是谁挡了她的路,她便会除了谁,那如今挡她路的不正是在这皇后之位上的自己吗!柳香巧背后冒起了寒意,盯着德妃的眼神也彻底变了。
“来人,将那盒糕点给本宫带来。”柳香巧眼神略带阴郁,吩咐贴身宫女将德妃赠予贤妃的糕点拿来。
德妃与贤妃不解的看着柳香巧,柳香巧却是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品着茶。
“娘娘,糕点已带来。”贴身宫女很快便回来,提着糕点盒等待吩咐。
“将这糕点拿出一块儿给德妃娘娘。”柳香巧嘴角微勾吩咐着。
“是。”
直到糕点递到德妃面前,德妃和贤妃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才贤妃不是说你想要用这糕点毒害你,既然如此,你便亲自试一试,让本宫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柳香巧斜倚在贵妃椅上,语气尚为严肃,但是眼中却泛着玩味的光。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命令。”德妃看了看贤妃,便拿起糕点送进嘴里,直到嚼完,也没有任何反应。
“贤妃,你可看到了,你可有何话说?”柳香巧似是有些失望,但还是为德妃主持公道,“还有,方才你所说的,德妃想要将你推入井中,可有人看到!”
贤妃此时已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皇后这显然是在偏袒德妃,且不说冷宫中本就没有几人,只有德妃带来的亲信,再来德妃根本没有想要推她入井,无论怎么说,她和德妃的这一战,都是她输了。
“皇后娘娘,是臣妾胡言,望皇后娘娘恕罪。”无奈,贤妃只能认输,跪在柳香巧脚边。
“贤妃,此次你与德妃这次厮打之事,在皇宫中都传开了,这事若是传出宫外,失的是皇上的面子。”柳香巧疲惫的扶额,却不想于他二人周旋,“来人,将贤妃拖下去,杖责二十。”
贤妃顿时脸色苍白,却是什么也不敢说了,而德妃看着贤妃被拖下去,则有些许的幸灾乐祸。
“好了,本宫要歇息了,都回去吧。”这话显然是对德妃讲的,而德妃也很有脸色的离开。
刚出柳香巧寝宫的时候,德妃还在心里窃喜,但是,一路上,直到回到寝宫,她才想起来自己放低姿态去寻贤妃到底是为何!
想到计划失败,德妃心中便极为恼怒,有气没处撒,可能便是德妃此时的状态了。
“娘娘,您的头发乱了,脸也受伤了,奴婢帮您上点儿药,整理整理头发吧。”拂冬看着德妃脸上的抓痕,不由得有些担忧。
德妃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手颤巍巍的碰了碰伤口,便疼的眼泪也快要落下来,赶忙吩咐拂冬,“快去寻药,若本宫的脸毁了,皇上便更不会多看本宫了。”
得到德妃的准许,拂冬便赶紧出去寻药,因着路上出了些意外,回来的有些迟了,心里隐隐地感到不安。
而德妃坐在桌前,一边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一边等着拂冬回来,等了许久,德妃的心情变得暴躁。
“娘娘,奴婢遇到些事,回来的有些迟了,请娘娘恕……”拂冬跑着进来,还未说完,便感觉到脸上一阵疼痛,伸手一摸,手上皆是血,吓得拂冬当即便要哭出来。
“你遇到事?你能遇到何事?”德妃见拂冬进来,随手将桌上的簪子扔了过去,划破了拂冬的脸,即便如此,德妃的火气仍未消散,“是本宫的脸重要,还是你的事重要?”
拂冬被德妃教训得瑟瑟发抖,站在原地捂着脸不敢动弹。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给本宫上药!若是本宫的脸上出现了疤痕,你的脸便不只是被划这么一道,本宫要让你毁容。”德妃因生气,脸部动作有些大,拉扯了伤口,火气更甚,朝着拂冬吼道。
拂冬不敢反抗,匆匆忙忙地给德妃上药,在上药的期间,却一直被德妃骂着,总算是给德妃上完了药,被准许离开,拂冬赶忙离开。
深夜,德妃脱衣准备入睡,门却被轻轻地推开,德妃一惊,将被子拉起来,挡住了脱到一半的衣服,却是看到了推门之人乃是亓渊,松了一口气,将被子放了下来,便随意的躺在了床榻上。
“你怎的又来了?”德妃心情仍有些不太好,自然对亓渊的语气也是极其不好的。
“今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亓渊走过来,翻身上床,将德妃脱到一半的衣服彻底的解了下来。
德妃也没有拦着他,心中清楚,即使是自己拦着,他也会得逞,还不如不费那力气。
“还不是那贤妃。”德妃委屈的靠在亓渊怀中,任由亓渊的手在自己身上点火。
“嗯?贤妃不是被打入了冷宫?”亓渊有些不解,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昨日,你我二人商量着要除掉皇后,本宫便想到了那贤妃,贤妃被打入冷宫,对皇后自然也是极为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