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德妃推了推白永嘉,见白永嘉毫无反应,便想到了那一日亓渊与她说的话。
德妃心中一喜,暗道这真是一个好机会。
“拂冬,拂冬。”德妃低声朝外喊着,不多一会儿,拂冬便从外面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娘娘,唤奴婢有何事?”拂冬轻步走到德妃身边,低声询问道。
“随本宫一起,将皇上扶到床榻之上。”德妃眉眼带笑,脸上漫上了些许红晕。
拂冬看了看倒在酒桌上的白永嘉,很是有眼色的祝贺着德妃,“恭喜娘娘被皇上选中侍寝,想必娘娘定会喜得龙种。”
此话正是德妃想要听到的,嘴角上扬,“你这丫头,嘴巴真甜,下去重赏。”
“谢娘娘。”拂冬大喜,没有想到仅仅是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会得到重赏,看来今后还是要多多夸赞德妃娘娘。
德妃与拂冬将白永嘉扶到了床榻上,德妃便将拂冬给赶了出去,拂冬出门的时候,还体贴地带上了门,德妃注意到,对拂冬更是满意。
“皇上,您醒醒。”德妃轻轻的推了推白永嘉,但是白永嘉只是翻了个身,便毫无动作。
见此情况,德妃皱眉,不知该怎么做。尽管之前她已经与亓渊发生了多次关系,但是每次都是亓渊主动,她并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着睡得毫无反应的白永嘉,德妃咬了咬牙,低声嘟囔,“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让我制造一个假象了。”
德妃伸手慢慢的解开了白永嘉的衣带,将白永嘉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了下来,直到浑身上下一件衣物也没有,德妃这才罢休,此时的她已经呼吸混乱,眼色迷离,盯着白永嘉的身体不知所措。
“皇上。”德妃的声音染上了情欲,却听见白永嘉呢囔道,“香巧,别闹,让我睡会儿。”
这让她本来的情迷顿时散去大半,咬牙愤恨,“为什么只有你喝醉的时候,我才能接近你,却又什么也做不成!”
德妃极其的不甘心,却是无可奈何,狠下心来,趴在白永嘉脖颈上吸允着,看着那个痕迹,德妃才满意地笑了笑,“如今,你想去找柳香巧解释,恐怕也解释不清了。”
白永嘉一直毫无反应,德妃想要和白永嘉欢好,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便罢休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至于那个过程,和亓渊也可以。
想到这里,德妃微微勾唇,将全身衣物除尽,躲进白永嘉怀里,沉沉地睡去。
在德妃寝宫外的记录侍寝的太监,见天色已晚,便知晓皇上今夜是要在德妃娘娘宫中过夜了,便拿出随身的案本,将德妃侍寝一事记录在上面。
第二日,贴身太监来唤白永嘉上早朝,白永嘉才微微转醒,因为前晚喝酒,醒来时脑袋微痛,动了动身子,却感觉怀里抱着一人。
宿醉让他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便以为怀中的人是柳香巧,紧紧的搂了一下,摸了摸人儿的秀发,却感觉质感不一样了,皱紧眉头一看,却发现怀中的人并非柳香巧,而是德妃。
“皇上,您醒了。”德妃羞涩地不敢看白永嘉,却是接着说道,“臣妾帮您更衣吧。”
白永嘉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又看了看德妃,脑中轰的炸开,慌乱的将德妃推开,冷声说道,“不必了,你睡着,朕自己穿衣。”
“多谢皇上体谅臣妾。”德妃以为这是白永嘉在心疼她,羞涩地应下。
白永嘉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便赶着去上朝了。
莲心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柳香巧的寝宫内,见柳香巧坐在桌旁心不在焉,本来很生气的莲心担忧柳香巧,硬生生的将火气憋了回去,满脸担心地看着柳香巧,“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柳香巧这才知道莲心进来了,朝她笑笑,“本宫能有什么事,你别多想。”
“可是,皇上背叛了您,我以为您会很生气。”莲心却是很不解地看着柳香巧,记得之前皇后极其在意皇上,更加不允许皇上碰别的女人,为何这次却……
“背叛?什么背叛?”柳香巧听了莲心的话,才反应过来她们二人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您不知道?”莲心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柳香巧,语气中带着怒火,“皇上昨晚去了德妃那里,如今德妃侍寝的事,估计整个皇宫都传开了。”
柳香巧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却因为一时起的急了,眼前发黑,差点摔倒,也亏得莲心扶住了她。
“您看看这德妃,即便是头次侍寝,可也不能这么猖狂,都这时辰了,还不来给您请安。”莲心此次提到德妃,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可见莲心是极其讨厌德妃的。
“好了,别说了。”柳香巧说话语气重了些,莲心顿时垂眸不说话,第一次见到皇后这么生气,莲心尽管害怕,但是也可以理解。
柳香巧脑中尽是白永嘉与德妃缠绵的景象,泪水渐渐的涌上了眼眶,最后终是忍不住,捂嘴哭了起来,心中尽是寒意,不想再原谅白永嘉了。
莲心慌乱,想要安慰柳香巧,却不知该怎么做,只能静静的陪着她。
“娘娘,德妃娘娘前来请安。”门外响起宫人的声音,柳香巧抹了抹眼泪,出声回道,“本宫知道了。”
“娘娘,您别哭了,若是被那德妃瞧见,她定会更加猖狂。”莲心将手帕递给柳香巧,柳香巧觉着她说的有道理,接过手帕,将眼泪擦干净,很快便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样子。
“走吧,随本宫出去会会这德妃。”柳香巧嘴角微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柳香巧与莲心出来的时候,德妃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拿着一个茶杯在喝茶,见柳香巧出来,德妃赶忙起身,对柳香巧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昨夜皇上将臣妾折腾得太累,今日起床之际,特意嘱咐臣妾多睡会儿,臣妾便来晚了,望娘娘恕罪。”
尽管心中刺痛,柳香巧仍是充满笑意的让人给德妃和莲心赐座。
待两人坐定,柳香巧便吩咐着宫人,“昨日德妃娘娘头次侍寝,将皇上赐给本宫的那套头饰和和田玉赠与德妃娘娘。”
宫人下去整理东西,柳香巧得体的笑看着德妃,笑意却不达眼底,“昨夜想必妹妹也将皇上伺候好了,皇上子嗣尚少,妹妹定要为皇家开枝散叶。”
德妃听着这话,心中得意,轻蔑地看了莲心一眼,便笑意盈盈的向柳香巧行了礼,“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妹妹今后定会好好伺候皇上,争取为皇上生一个龙子。”
柳香巧听着德妃的话,心里微沉,垂眸掩去眼底的寒意,脸上的笑却是越发灿烂。
“好了,本宫乏了,你二人便先退去吧。”柳香巧心中疲累,不想再应付德妃了,便寻了个理由让两人先离开了。
而一大早从德妃宫中出来的白永嘉,在朝堂之上也是极为暴躁,心不在焉的熬到了早朝结束,便急急地往柳香巧的寝宫中走去,却遇见了请安回来的莲心。
“参见皇上。”莲心看见白永嘉,心中一沉,想躲开却没法,只得上前问安。
“莲心,香巧……知道了吗?”白永嘉有些迟疑,却还是问了出来。
“德妃今早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怎会不知昨夜之事。”莲心为柳香巧感到不值,想到今天早上柳香巧痛哭,她便忍不住自己语气中的讽刺。
白永嘉懊恼的紧握住拳头,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
宫人皆知道皇上的心情极为不好,一大早进了御书房,便从未出来过,守在门口的侍卫还能听见皇上是不是将奏折摔地上的声音,谁都不敢进去触这个霉头。
御书房的门紧闭着,白永嘉翻开奏折看了几眼,便烦躁的将奏折扔了。
颓废的靠在椅子上,想着昨日与柳香巧的争吵,想到她如此的维护柳芳,便心底里觉得,昨晚在德妃那里过夜也并没有什么了,更何况,他自己有感觉,昨晚绝对没有与德妃发生关系。
想到此,白永嘉的心里便好受了些。
“皇上。”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德妃娘娘来了。”
白永嘉一听到德妃便格外反感,正想告诉门外之人将德妃打发走,却是猛然间想到,若是用德妃来刺激柳香巧,指不定柳香巧便会受不住来寻自己。
“让她进来。”
“是。”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但很快便有人推开了门,正是德妃。
“臣妾参见皇上。”德妃娇羞的向白永嘉行礼,却不料白永嘉没有叫她起身的意思,无奈,她只能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过了许久,白永嘉才抬起头来,似是刚刚发现德妃,赶忙让德妃起身。
“爱妃,你何时进来?”白永嘉清了清嗓子,掩住眼底的冷意,假意关心。
“皇上,已经有一阵了。”德妃哀怨的看着白永嘉,语气中带着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