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巧责备了她们两个人,又都罚她们禁闭半个月,这才将这事了了。
回去的路上,柳香巧看着一旁狼狈的莲心,很是纳闷:“你素来是个稳重的,今日怎么也这般冲动?”
莲心揉着还在发痛的脸颊:“我原是不冲动的,可那德妃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从地上爬起来扑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我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柳香巧想着刚刚那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德妃,嘴角微微抽搐:“德妃今儿似乎是有些奇怪。”
莲心也想起来了,低声道:“我今儿从她身上看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什么?”
莲心有些犹豫,可想着这事到底应该让柳香巧知道,便道:“先去你寝宫吧,我这幅样子也不能见人,去你那里梳洗一下,顺便擦擦药,我这脸可疼了。”
两人回了寝宫以后,柳香巧让春桃给她擦药,问道:“现在说说吧,你今儿看到了什么?”
莲心脸颊红红:“她的脖子上,有那种痕迹,所以她才将自己裹这么严实的。”
看着莲心这个样子,柳香巧也猜到了她说的是什么痕迹。想到德妃是皇上的妃子,而她身上有这种痕迹,不是皇上留下的还能有谁?
她眼神一暗,心里确是不愿意相信的,只想着晚上好好的问一下白永嘉。
晚上白永嘉来时,柳香巧对他爱答不理的,他想亲近她,柳香巧也一直推他,不让他靠近,表情还很嫌恶。
白永嘉对此很是不解,有些委屈的问道:“香巧,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愿意让我碰?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柳香巧偏过头不去看他,嘴上冷冷的道:“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容忍不了我的男人和去碰别的女人。就算你是皇帝,我也是不愿意的。”
“如果一个男人碰了别的女人再来碰我,我会觉得恶心。”
白永嘉眼睛都瞪大了,看着一脸怒色的柳香巧不解道:“可是我没有碰别人啊?我你还不知道吗?别人贴上来我都不愿意碰的。”
柳香巧转头看他,他的神色真挚,眼神也没有躲闪,不像是在说假话。
她还是问道:“你真的没有碰过别人?会不会是喝醉了你不记得了?”
白永嘉更加委屈了:“我这几日都没有喝酒啊!”
看他这样子,柳香巧也知道是她误会他了,顿时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是主动抱住了他,笑道:“我这是在试探你呢,如果你真的碰了别人,我可不会轻饶你。”
白永嘉低头亲了她一口,也没有生气而是宠溺道:“好好好,随你试探,我反正是清清白白的!”
德妃回去以后,想到自己昨日摔倒的时候,露出了脖子,心里就担忧的很,怕莲心看到了。 正在想莲心有没有看到的时候,皇后宫里留的眼线这个时候回来了。
宫女埋着头跪在地上:“娘娘,昨日贵妃娘娘去了皇后的寝宫,还和她说了看到了您的脖子上有……那种痕迹。”
德妃大惊失色:“什么?”
宫女又道:“皇后娘娘因此晚上冲皇上发了好大一通火。”
德妃气的脸色都扭曲了,心里是又气又怕:“好个贵妃娘娘,本宫就知道她没安好心,转眼就去向皇后告状了。”
“本宫和她势不两立!”
……
亓渊原本就经常出去太傅府,而从大婚后出入太傅府和更频繁了。
在外人看来,他是太傅府上的女婿,经常过去也不奇怪,可白永嘉原本心里就对亓渊有些怀疑,因此便暗中安排人手盯着他们。
这一日天气难得的没有那么热了,白永嘉下了朝过来,想着外面天气不错,便对柳香巧道:“今儿外面天阴了,还在吹着风,很是凉爽,我们要不去外面逛一逛吧?”
柳香巧听了也有些意动:“这个时候莲花开了,昨儿个听她们几个丫头说,那莲花开的极美,我本也是想出去的,可又觉着热,不如待在寝宫里,好歹还有冰可以降热。”
白永嘉当即拍掌决定:“那我们就去沁心湖赏花吧!”
两个人已经好久没有出去逛过了,柳香巧自然不会拒绝,点头笑道:“好。”
外面天气是真不错,白永嘉和柳香巧一路上也没有出什么汗,相反时不时的微风吹过来还很凉爽。两人一路走着一路闲聊。
到了沁心湖,果然见着湖里开了很多莲花。一朵朵的颜色极好,开的也正好。
柳香巧看见这些莲花心里也很是喜欢,走到湖边对着白永嘉道:“可是来巧了,这两日正是莲花开的时候够呢!”
莲花虽然好看,可都开在湖中间的,岸边很少。看着柳香巧眼里的喜欢,白永嘉便道:“要不要我去给你摘几朵?”
柳香巧连连摆手:“可不要去折腾了,我就是看看就好,这花折下来没有莲叶的陪衬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白永嘉又提议:“不如弄条船吧,我们还可以游湖,到时候去湖中央赏花。”
他是一心想要逗柳香巧开心,柳香巧心里很是受用:“你这法子倒是不错,可你也不想想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啊?今儿个这天气可是不多的,这船也不能立马就做好不是?”
不远处的嫣儿走到这边,见着不远处的白永嘉和柳香巧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
既然碰到了,她作为一个大臣的家眷自然是要上去请安的。
嫣儿带着婢女走过去,对着两个人福身:“嫣儿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她今儿个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裙子,目若秋水,顾盼生辉。
柳香巧还没有认出来她,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又看她已经梳了妇人发髻了,便问道:“你是哪家的?”
她没有认出来,一旁的白永嘉却是认识的。当初亓渊向太傅大人府上提亲的时候,他是见过太傅大人家里的二小姐的。
“想必是亓爱卿家里的妇人吧?”
嫣儿脸色微红,微微点头:“正是。”
柳香巧点点头,夸赞道:“亓大人可是有福气了,娶了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
她眉目含笑,温和的看着嫣儿,虽说看着平易近人,可嫣儿却一点也不敢小瞧。
她也是个嘴甜的,连忙道:“不过是普通姿色,比不上皇后娘娘半分的。”
柳香巧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温声道:“你今儿个进宫来是来看德妃吗?”
“正是,德妃是家里的小女儿,父亲母亲一直疼宠着的,前些日子大婚的时候,我也没有好好的和她叙叙旧,今儿个便进宫来看看她。”
白永嘉忽然道:“怎么不见亓爱卿?”
嫣儿脸上的笑一僵,随即又笑开了:“我这记性不好,从德妃宫里出来的时候,偏偏将母亲给我的镯子给掉在那里了,相公知道我极为喜爱那镯子,便说回去替我拿来。”
“我在外面等的无趣,便来这里看莲花,这才遇上皇上和皇后娘娘了。”
柳香巧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想着嫣儿到底是大臣的妻子,也不能太怠慢了,便道:“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亭子,本宫也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去亭子里坐一坐吧?”
嫣儿自然是不会拒绝柳香巧的好意,跟着她到了亭子里。
白永嘉也坐了下来,他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悦的,明明好不容易能够和柳香巧单独相处了,偏偏这时出来个亓渊的妻子。他的皇后又是一个心善的性子,自然是对嫣儿颇为看顾。
几个人在亭子里坐了半个时辰,白永嘉脸上越来越不好了,嫣儿心里也很有些疑虑。只是去取个东西,需要这么久吗?再说这里离德妃的寝宫并不很远,哪里用的到半个时辰?
柳香巧倒是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心里也觉得亓渊这去的未免太久了些。
正在想着的时候,亓渊拿着一个镯子急匆匆的来了。他没想到白永嘉和柳香巧也在这里,顺便表情有些僵硬。
他心里虽然忐忑,面上却是一副稳重的样子。过来了以后连忙道谢:“皇上,皇后娘娘,多谢你们陪着嫣儿了。”
柳香巧也松了一口气,她其实有些想回去了。
“她初初进宫,对宫里也都不熟悉,本宫也算是主人家,也就陪着坐了一会儿。”
亓渊又是一阵感谢,在白永嘉的示意下坐在了嫣儿的身边。
柳香巧却突然想到了德妃脖子上的欢好过后的痕迹,想着既然皇上没有碰过她,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现在是怎么看亓渊都觉得可疑,亓渊之前曾经对德妃提过亲的,可是最后德妃进了宫,亓渊心里对德妃还有想法也并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只是亓大人不是回去拿东西吗?怎么竟然去了这么久?”
亓渊神色一紧,以为柳香巧是怀疑他了,连忙去看柳香巧的脸色。可柳香巧脸色很是平静,就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一样。
他一时间却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可看着柳香巧这样子却是非要弄个明白了。
“本宫是听闻,当初亓大人是向太傅府上提过亲的,当时求娶的,就是太傅大人家里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