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柳香巧家里的柴房没有柳春桃的家里大,但是也比柳春桃的家里没有小多少,并且柴房也比柳春桃的家里要牢固的多,至少不会怕风吹雨打。
赵玉芬一家哪里能忍受的廖住在柴房里,他们顺着走过来的方向,又走回了那个院子里,然后又顺着柳香巧离去时的方向,找到了柳香巧的房间。
其实他们找的并不容易,柳香巧的家里还算是很大的,而且拐角处很多,他们走了好久,有的方法还走了好几遍,这才找到柳香巧的住处。
柳香巧那个时候还没有睡下,因为她知道,她给他们安排住在柴房里,他们一定是不会愿意的,他们一定会过来找她,与其睡着了之后被人吵醒,还不如不睡,直接等他们过来找她。
果然没多久,他们就过来了。
看来他们还不算是很笨,还能找到她的住处。
赵玉芬一家人连门都没敲,一把就推开了柳香巧的房门,柳香巧那个时候还在看书,柳香巧被推门声惊到,抬起头,赵玉芬一家人看到柳香巧,脾气就忍不住了。
“柳香巧,你为什么要让我们住柴房。”问这句话的人,是柳全水。
柳香巧挑了挑眉,“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进了我家里,就要听从我的安排。”
“狗屁的安排!”柳全水骂了一声,然后将柳香巧房间里用来议事的桌子一下子给掀翻了。
桌子上面的东西有很多,不止是笔墨,还有一些文件和往来的书信。
柳香巧当即脸色就变了,变得十分的阴沉,就和洒在地上的墨水一样。
柳香巧轻轻的唤了一声,“小五。”
小五站在门外,应着:“在呢主子。”
“柳全水对我不尊敬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好。”柳香巧还是轻飘飘的话语,但是这话里面却像是在飘着雪花,无端的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自然是要罚的。”门外的小五非常配合的应了一句。
“罚啊?确实是要罚的。”柳香巧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柳全水,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对着柳全水说的:“这样吧,你就把他关进柴房好了,然后派几个人好生的看着他,可不能让人随便的看望哦。”
说到看望的时候,柳香巧似有若无的看了赵玉芬、柳春桃和柳狗蛋一眼,明显是说给他们听的。
“是。”小五道。
然后就见小五推门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从赵玉芬一家进入到柳香巧的房间里,也没有多久,而这几个人,在他们来得时候也确实没有看到,看来,这一切都是柳香巧设下的局了。
“你设计我!”柳全水怒瞪着柳香巧。
柳香巧砸了咂嘴,“瞎说什么啊?这桌子,可不是我让你掀的。”然后又对着小五说,“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点将人给我带走啊!时间这么晚了,我还要睡觉呢。”
柳香巧家里的柴房不止一个,关柳全水的地方自然也和赵玉芬母子三人住的地方不一样。
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的那样,赵玉芬这才惊觉,她似乎将自己送进了虎口。
柳香巧表面功夫做的能好,她既然要利用赵玉芬一家将她的名声搞上去,就要彻彻底底的做好这个孝顺而又热心的女儿。
柳香巧将柳全水和赵玉芬放在家里,表面上看上去是在养护着两位,其实际上是在软禁他们。
柳春桃被柳香巧派去织坊学女工,自从香囊坊越来越红火之后,柳香巧抽出一部分钱,在香囊坊的附近建起了织坊。
柳香巧是知道柳春桃不喜欢女工的,而柳春桃越不喜欢,柳香巧就越要让柳春桃去干,因为她知道,只要柳春桃还想待在她的家里,就一定不会违背她的话的。
而柳狗蛋,则是负责搬货运货,柳狗蛋在家里,一直都是大爷一般的存在,打小就没做过什么体力活,这冷不丁的要去搬货运货,柳狗蛋心里也是不乐意的,但是柳狗蛋一想到藏在柳香巧房间里的金银珠宝,瞬间就有了力气干活, 他觉得,只要他熬过了这段日子,他就有钱了!
柳春桃和柳狗蛋的安排,柳香巧特意叫人将这件事说了出去,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柳香巧为他们做的事情,再一想起之前赵玉芬和柳全水对柳香巧的所做所为,就觉得异常的过分。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夸柳香巧为人大度、不计前嫌,不但心里不记恨着对她并不好的父母姐弟,反而还对他们这么好,不仅让他们住进她的家里,还给他们安排工作。
每当有人在柳香巧的面前这么夸着她的时候,柳香巧总是笑而不语。
柳春桃打小就没干过什么活,她性子有些急躁,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做这什么针线活,就算是她能够静下心来,她也是不想做这什劳子针线活的!
柳春桃看着这针针线线就觉得头疼的很,她就连最简单的穿针都不会,还妄想让她去缝制东西?还妄想让她去刺绣?!
柳春桃的眼睛都快对成了斗鸡眼,可那线就是怎么了穿不进去。
“呦,这是谁啊?新开的老板的姐姐的,怎么笨成这样,连个线也不会穿啊?”
一旁注意柳春桃很久了的一个红衣女子,忽然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立即有人接话,接话的那个是穿着黄色衣服的女子,“小红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虽然是一家人,但也不代表就会相差无几啊,咱们老板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是某些蠢女人能比的了的!”
黄衣女子说完,就掩着唇笑了起来。
她一笑,那红衣女子也跟着笑,看热闹的人们也全部都笑了。
柳春桃被她们笑的忍无可忍,“够了!都有什么好笑的!放心我撕烂你们的狗嘴!”
自然不会有人害怕柳春桃,织坊里人多势众,大家认识很早了,基本都是一个阵营的,柳春桃一家那么对待她们老板,她们早就看不下去,而且在柳春桃没有来得时候,她们就跟柳香巧请示了一下,“老板,等柳春桃来了之后,我们可以整整她吗?”
柳香巧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在她们以为柳香巧不会同意的时候,柳香巧道了句:“别玩的太过。”
她们就知道,柳香巧那是同意了。
于是她们兴高采烈的回去,商讨着怎么整柳春桃。
她们想出来好多的办法,只是没想到柳春桃根本就不用她们想什么法子整她,她们忽然觉得,柳香巧将柳春桃派到织坊来,对柳春桃来说就够煎熬的了,不过尽管如此,她们还是没有打消要整治一下柳春桃的念头。
谁让他们一家人都那么的嚣张跋扈,那么的讨人厌了。
“你可不要把话说的那么狠,到时候办不到,那可就丢人了。”
红衣女子凑过来,魅惑的对着柳春桃说了一句。
柳春桃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伸出手,紧紧的抓住红衣女子的头发,“办得到办不到,你现在就知道了!”
柳春桃被气急了,抓着红衣女子头发的手力气一点都不小,红衣女子疼的龇牙咧嘴,织坊的其他人一看全部都围过来了。
还有人跑到香囊坊去找柳香巧。
“放开我!放开我!”红衣女子的头在柳春桃的手下,但是她的手仍旧在不断的挣扎。
柳春桃正在气头上呢,怎么可能会送来红衣女子,她下手更重的抓住红衣女子的头发,而周围的人也开始渐渐的离柳春桃更近。
红衣女子是最难受的一个。
柳春桃迟迟不肯放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终于也是真的怒了,她哑着声音对着织坊里的姐妹们喊道:姐妹们,上!”
于是织坊里的女人全部都一起上,将柳春桃围在里面,一直动手打柳春桃,没有一个人下手轻。
柳香巧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柳香巧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就算不是她坊里的姑娘们动手,柳春桃也一定会动手。
柳春桃的性子,柳香巧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了,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坏话,盲目的听信好话、抵制坏话。
而她坊里的姑娘们,一定会跟柳春桃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于是也就成功的惹怒了柳春桃,于是也就打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就算知道会是这样,柳香巧还是要装出一副惊讶、震怒和心痛的表情。
“大姐,我要你来织坊,不是为了当你扰乱她们工作的。”
“我没有!是她们先说我的!”柳春桃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被柳香巧这么说。
“你们都说她什么了?”柳香巧侧头问着织坊的人。
“我们什么也没跟她说啊,我们只说了句都是一个村里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互相照顾一下,然后她就忽然发疯了。老板,你看。”说话的这个是就是先前被柳春桃紧紧抓住头发的那名红衣女子,她将她被柳春桃拽下来的头发拿过来给柳香巧看,“她不仅不领情,竟然还打我,老板你看我的头发,都是她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