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被柳香巧夸的心花怒放的,她低着头,不住地抚摸着香囊,看样子很喜欢这只香囊,她研究了一下香囊上的刺绣,然后对着柳香巧说,“柳姑娘你这个刺绣啊,是真的不错,虽然很多人都说老奴的刺绣功夫绝佳,但是老奴仍旧觉得柳姑娘的刺绣功夫比我的要好上很多,皇宫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比的上柳姑娘。
“是吗?我这么厉害,这奇人众多的皇宫里,也没有一个比我刺绣好的嘛?那我岂不是要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刺绣了。”
柳香巧听的出来,嬷嬷的话并不是在对她谄媚,而是对她说出了事实,柳香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宫里人刺绣的水平她见过,并不是很好,比她亲手刺绣的差远了。
听着柳香巧近乎狂妄自大的声音,嬷嬷忍不住抬起头看柳香巧一眼,还是最终不想看到柳香巧太过得意,于是开口说道,“才不是呢,柳姑娘才不是天下第一刺绣呢。天下第一刺绣另有别人!”
柳香巧眼中金光一闪,心里暗道了一声:重头戏来了。
柳香巧如此表现,就是为了设计让教习嬷嬷说出来谁才是天下第一刺绣,因为她听说过,拥有天下第一刺绣的名号的,是丞相的夫人,她的母亲。
“是啊?比我刺绣的还要好?”柳香巧十分配合的问出了这句话,嬷嬷高抬这头,脸上一脸得意,似乎知道天下第一刺绣是谁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柳香巧知道嬷嬷一直再等着她开口问她,于是柳香巧来口问她了。
果不其然,嬷嬷接着道:“虽然她不是这皇宫里的人,但是她却是我们京城里的人。”
柳香巧装出更加好奇的样子,望着教习嬷嬷,期待着教习嬷嬷嘴里吐出让柳香巧心跳加速的话。
“这人到底是谁啊?”
嬷嬷看了柳香巧一眼,然后有一些疑惑的对着柳香巧说,“要说这人,和姑娘长得还真是像,要不是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不然老奴真的要以为你们是父母关系。”
“这天下第一刺绣啊,名字叫聂晗初,是当今丞相的夫人,那个时候丞相娶亲,是除了皇家之外对热闹的一次了,再加上皇上有特赦大家休息,于是那个看婚礼的人特别的多,挤挤压压的好多人,全部都是黑色的脑袋来回转动。”
“不过啊,丞相夫人的命不是很好,才嫁过去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了,据说有一个孩子,最后也丢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都没找到,多半是找不到了。”
说到这里嬷嬷叹了一口气,为了丞相夫人,也为了丢失的那个
“这个,可就是皇家的事情了,老奴……”
嬷嬷目光闪躲,看上去有一点不想告诉柳香巧一样。
柳香巧伸手握住了嬷嬷的手,丝毫不在乎嬷嬷的手粗糙而冰冷。
“嬷嬷,你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而且我要是知道了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我还可以改啊,不然下次再稀里糊涂的得罪了皇后娘娘,那么也是一种罪过啊,而且嬷嬷,我这里人不多,没人会知道你告诉了我什么,你放心,我也觉得不会说出去的。”
柳香巧一边说着,一边将香囊推到嬷嬷的面前。
这是一只新香囊,为了让嬷嬷开口用的。
嬷嬷实在喜欢这个香囊,闻得味道简直是太沁人心脾了嬷嬷将香囊收下,然后叹了一口气算作妥协,对着柳香巧说:“本来皇后娘娘是要嫁给丞相大人的,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却阴差阳错的,让如今的丞相夫人嫁给了丞相大人,所以皇后娘娘心里不舒服,于是就记恨着丞相夫人,又因为柳姑娘你实在太像丞相夫人了,所以皇后娘娘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丞相夫人一样,所以也就对你态度不是很好。
原来事这样。
柳香巧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柳香巧就猜测到可能是因为男人争风吃醋,并且期间聂晗初是失败的一方。但是柳香巧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不是皇上,而是丞相,而失败的,不是聂晗初,而是皇后娘娘。
不过,聂晗初似乎也没有胜利,因为嫁给丞相,并不是她的初衷,那么到底谁才是赢家呢?
皇上。
皇后家大业大,断然不能嫁给丞相,嫁给了他,他就会更加的有权利,嫁给丞相早晚是一个祸害。
皇后娘娘的父母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一致同意将皇后送进宫里去。
于是皇后,就入宫了。
……
察觉到柳香巧的身世可能有一些不正常之后,皇后娘娘立马就让人去了柳家村,收集柳香巧不是柳全水和赵玉芬亲生孩子的证据。
其实证据很好找,柳全水和赵玉芬,还有一些亲眼见过的村民,都可以出来为皇后娘娘作证。
“你是柳全水?”
“你是赵玉芬?”
被皇后娘娘派来的人,颐指气使的对着柳全水和赵玉芬,见到他们两个浑身的脏秽,嫌恶的皱着眉头,被他们身上臭烘烘的味道给熏的不敢靠近柳全水和赵玉芬,只拿着手下递过来的树枝,老远的指着他们两个。
“是,是。”
柳全水和赵玉芬齐齐点头,当听到他们说他们是皇宫派来的人之后,柳全水和赵玉芬吓得就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别的人都不是找,就找了他们两个。柳全水和赵玉芬想起去了京城的柳香巧,不由得想起柳香巧来,他们难免会想,是不是柳香巧请过来的人,来找他们的麻烦的。
这样一想,柳全水和赵玉芬更是被吓得不轻,两个人跪在地上,双腿抖个不停。
“皇后娘娘要见你们两个。”
领头的太监就像是恩典一样高傲的对着柳全水和赵玉芬说话,柳全水和赵玉芬对视了一眼,都猜不到皇后娘娘为什么会要见他们。
可是不管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见他们,他们都要去,如果不去的话,一家子可就要人头不保了。
柳全水和赵玉芬跟随着太监侍卫进了宫,皇后娘娘就在殿里等着他们,柳全水和赵玉芬刚进入殿里,就被人推着摔倒在了地上。
“跪着!”侍卫将他们两个人拎起来,让他们两个人跪在地上。
就算嚣张跋扈如赵玉芬,也不禁开始害怕了起来。
这里毕竟是皇宫,柳全水和赵玉芬全部都是农民,根本就不敢和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抗衡。
而高高的坐在那里仪态万千的皇后娘娘,更是全身都释放着高贵逼人的威压,让跪在地上的柳全水和赵玉芬不寒而栗。
“参见皇后娘娘。”
柳全水和赵玉芬也知道,见到皇后娘娘怎么问好,两个人跪在地上,双身上下都在抖着,一刻不停,越来越剧烈。
皇后娘娘看到他们两个如此上不去台面丢人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你们是柳香巧的父母?”
柳全水和赵玉芬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都听到了皇后娘娘在说柳香巧时加重并且并不是很开心的语气。
柳全水和赵玉芬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如果柳香巧惹了皇后娘娘的话,他们两个承认了自己是柳香巧的亲生父母,那么或许就会有杀头之罪啊。
而且,或许还会使柳春桃和柳狗子受到危险。
皇后娘娘的眼神有一些不耐。
于是他们身后的太监上前怼着他们,对他们怒呵般的说,“皇后娘娘在问你们话呢,你们是想死吗,不回皇后娘娘的话!”
柳全水和赵玉芬被吓的抖了起来,更加的剧烈,然后赵玉芬为了一家老小着想,抬起头看着皇后娘娘,快速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皇后娘娘说:“不不不,柳香巧她不是草民的孩子。”
“对,皇后娘娘,柳香巧她并非是草民的孩子。”柳全水也跟着说。
皇后娘娘笑了,“你们说的是真话?”
“是真话,绝对是真话。”
柳全水和赵玉芬一边磕头,一边说。
“那好,既然这样,你们一会儿和我去见皇上,现在说的什么,待会儿回家的时候就要说什么。”
皇后娘娘看着柳全水和赵玉芬,目光犀利而阴毒。
柳全水和赵玉芬当即被吓到,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
皇后娘娘先走一步,去找了皇上,将柳全水和赵玉芬的事情告诉给皇上之后,皇上皱起了眉头,沉重的嗓音说了一句:“带我去见见他们,并且派人将安定王和柳香巧带过来。”
“是。”
皇后娘娘笑的异常开心。
就好像马上就可以绊倒柳香巧,让柳香巧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样。
皇上见到柳全水和赵玉芬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你们就是柳全水和赵玉芬?”
皇上不愧是皇上,不怒自威,柳全水和赵玉芬比刚刚看见皇后娘娘的时候还要害怕了,身子抖得更是厉害。
皇上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眉眼没有一处和柳香巧像的,而且他们两个这胆小的架势,和柳香巧的落落大方,也一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