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巧知道这都是白洛河的手下,也就对他们表示了感谢:“之前还要多亏各位给我送药了,要不是你们,我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大家自然都说应该的,柳香巧也不再多说,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相信你们都知道,我此次来江南是为了找与爹交好的一个部落的,可是一直没有找着,你们可知道那个部落在哪里吗?”
“自然是知道的,香巧夫人还请上马车,属下们带您去找。”络腮胡子胡阳道。
柳香巧也不推辞,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远离了村子,村口的几个人见着柳香巧走远了,也就回去了。
并没有走多久,马车便在一个村子外停下来了,柳香巧下马车一看,这个村子她之前还路过过,可是却还没来得及去问问就染上了瘟疫。
进了村子找到了首领,几个人坐在屋子里商起了事情。
“……所以我爹的意思是,首领能不能去京城助我们一臂之力?”柳香巧将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了以后问道。
首领彭海听了这话道:“既然是平阳王的意思,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好,我这就带人与你们一起去京城。”
柳香巧听了这话自然欣喜,她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久留,便对彭海道:“那你们今日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去京城怎么样?”
彭海颔首:“自然是没问题的。”
当天晚上柳香巧受到了部落首领的热情款待,在村子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整装待发了。
用完早饭过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京城赶去,为了早日到达京城,柳香巧也下令让他们加快速度,虽然她身体颠簸的难受,可是也没有叫过一声苦。
随行的众人自然是对她非常敬佩的,这些人里就她一个女子,之前大家怕累着她,也就走的慢,可柳香巧却自己要求加快速度。
她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可也愣是坚持下来了,好在难受只是在开始的两日,等她适应了这种速度以后,倒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柳香巧要回京城了,这个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白永嘉耳里。
听到柳香巧不但没事,还带了很多救兵从江南往回赶,白永嘉便欣喜若狂,他终于要见到柳香巧了。
当天白永嘉脸上一直是带着笑的,这让安宁很是奇怪,她那日还是跟着白永嘉回了皇宫,白永嘉确实对她更好了,可却整日愁眉苦脸的,像今日这般开心,还是头一回。
“永嘉,你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了吗?我看你今日好像很高兴。”安宁道。
白永嘉看到安宁倒是想起了丞相,既然柳香巧要回来了,那离打败丞相的日子也不远了,他也该再好好调查一下丞相的势力了。
想到这里白永嘉对安宁道:“我御书房里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就先去了。”
无视了安宁气愤的目光,白永嘉一边往御书房走,一边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与柳香巧重逢。
京城的一个宅子里,门外正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在玩雪。
这是这个冬天下的第一场雪,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很欣喜的。小孩子欣喜的事可以玩雪,而大人们欣喜的则是瑞雪兆丰年,觉得明年庄稼收成肯定很好。
“哥哥,我们给它再做一个鼻子吧。”女孩子指着面前的雪人对旁边的男孩子道。
男孩子点了点头,跑到厨房去找了一个胡萝卜插在了雪人的脸上,雪人一下子就有了鼻子,女孩子惊叹道:“哥哥你真厉害!”
男孩子就是白昭明,而女孩子自然就是白昭月了,两个孩子趁着奶娘出去了,就跑出来玩雪了。
平日里奶娘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都不轻易让他们出来,饶是懂事入白昭明,也被闷坏了,所以才会听了妹妹的话,跑出来堆雪人了。
冬天天冷,两个孩子摸了雪手冻得通红,可是他们脸上却挂着大大的笑,刚进大门的奶娘也跟着笑了起来,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哎哟我的两个小祖宗啊,你们怎么到外面来了,这外面多冷啊,可别冻着了。”
奶娘跑到两人面前,心疼的摸着两人红通通的小手,又一手拉着一个道:“快跟奶娘回屋暖暖,可别把两个小祖宗冻坏了。”
白昭月瘪了瘪嘴,有些不情愿,正想把手从奶娘手里抽出来,白昭明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她就只能乖乖的跟着奶娘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暖和,两个孩子坐了一会儿,又喝了奶娘去熬的姜汤,只感觉身子由内而外的暖了起来。
白昭月坐在凳子上晃悠着两条小胖腿:“奶娘,你帮月月看着我和哥哥的雪人哦,不要让它跑了。”
小孩子说的话总是天真又可爱,奶娘也不打击她,笑着道:“好,奶娘一定帮小姐把雪人守着。”
白昭月这才满意了,她转头去看菜昭明,却发现白昭明脸色有些不太好,人也有些恍惚。
“哥哥,哥哥!”白昭月叫了两声白昭明才转过头来道:“怎么了昭月?”
白昭月瘪了瘪嘴,冲白昭明挤眉弄眼道:“奶娘说了要给我们守着雪人,我们明天也可以出去看它的。”
两个孩子低声说着话,奶娘也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当天晚上两个人都好好的躺在床上,却没想到半夜白昭明突然发起了烧。
奶娘一般半夜都会起来看几次两个孩子,给他们盖被子,所以白昭明发烧了她也就第一时间发现了。
好在只是有一点发烧,奶娘觉得一定是因为白日里出去玩了雪着了凉,也就弄了湿帕子给白昭明敷在了额头上。
换了几次水以后,白昭明的烧退下来了,奶娘也就放了心,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醒了以后去看白昭明,发现他又开始发热了,不过还是低热,看起来也不严重。
奶娘叹了一口气心道小孩子就是脆弱,只是玩了一会子雪就感冒了。她将两个孩子喊醒,给他们洗了脸后问白昭明道:“少爷可有感觉不舒服的?”
白昭明却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感觉身子乏得很,又有些想睡觉了。”
奶娘听见白昭明的话放了心,只想着待会儿去医馆里抓点药回来熬给白昭明喝了以后,白昭明肯定就会好了。
却没想到白昭明的病从第二日晚上突然就变得严重了起来,他开始发起了高烧,一张脸烧的通红,浑身也是滚烫的。
奶娘这才有些慌了,之前只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发热,可却没想到一天下来不但没有好,反而还变得更加严重了,可是他是吃了大夫开的药的啊!
奶娘连夜从外面请了大夫来看,可是大夫也只是说白昭明是因为受了凉感冒了,开的药和之前那张药单差不多。
“不行,我得去找王爷才行。”奶娘将大夫送走以后,看着床上高热不止的白昭明自言自语道。
白洛河其实已经就寝了,可却被人给叫醒,说是白昭明和白昭月的奶娘找他,奶娘这么晚了来找他肯定是有急事,而且还很有可能是白昭明和白昭月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也不敢耽搁,连忙起来去见了奶娘。
奶娘见到了白洛河就连忙上前道:“王爷不好了!少爷现在一直发高烧,看起来很严重,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来找王爷了。”
“什么?昭明生病了?快,我去看看。”白洛河急着道。
夜里一辆马车急急的到了一个宅子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进去了以后,跟着奶娘到了两个孩子睡觉的地方。
白洛河走近一看果然如奶娘所说,白昭明烧得一张脸通红。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白洛河道。
“昨日早上少爷和小姐在院子里玩了雪,当天晚上少爷便有点发热,奴婢给他用湿帕子敷了额头,当天晚上明明退烧了,可谁知今日又烧起来了。”奶娘答道。
“今日还请了大夫开了药,可是少爷吃了药却没有好,晚上还变得更加严重了。”
白洛河觉得外面的大夫不好,就想去宫里请太医来给白昭明医治,当天晚上白洛河和奶娘在白昭明床前守了一夜,又是擦酒,又是敷额头的,可是白昭明却还是没有退烧。
第二日白洛河就急急忙忙的进了宫,因为怕白永嘉知道了会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白永嘉,直接去太医院带走了一个太医,可这还是引起了白永嘉的注意。
白洛河来宫里带走的是一个看儿科的太医,这让白永嘉不得不多想,白洛河身边没有孩子,所以请儿科太医是为了治谁就很明确了。
一定是白昭明或者白昭月生病了,白洛河才进宫来请太医的,白永嘉想到这里就坐立不安,只觉得一颗心都被高高的吊着。
白洛河也没有和他说到底是谁病了,到底严不严重,这让他更加担忧,恨不得立马出宫去看看两个孩子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