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莫轩泽担忧的眼神直直的望着挽烟,双手死死的扣在了她的肩上,微微向后提着,迫使一直低头的女孩抬头。他就用着这样的目光投在了她眼底的湖面上,激起阵阵涟漪。
挽烟在那深邃的眼眸里看见了不被掩藏的担心,心里有些微愣,似乎已无法再去深思些什么,就连脑子此时也就跟灌满了水一样,根本无法转动。
看着沉默不语的挽烟,莫轩泽的心里更加慌张了起来,他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思索了半天说了一句,“你……我,我生病了,我得了心绞痛!”
此话刚一说出口,莫母就连忙上前询问着自己的儿子,惊慌道:“轩泽,轩泽,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怎么是心绞痛?什么时候得的啊?”
对于莫母的话,也是让在座的几位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你儿子得了这样大的病,你做妈妈的居然会不知道!这简直是惊天地动鬼神的一条消息了。
挽烟此时也有些心急,虽然她对莫轩泽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生气,但是也舍不得他生病啊,而且还是心绞痛,这病他这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会患上的呢?
莫轩泽听了自己母亲的话,淡淡的答道:“就是刚刚得的,心跟揪在了一起一样,有些疼。”
“要不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吧?”挽烟着急的询问道,虽然看莫轩泽的脸色还是比较正常的,但如果他的心脏很疼,那还是赶紧去医院才是最万无一失的。
莫轩泽看到挽烟为自己担心着急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好受了一些,就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这样,我就不疼了……”
挽烟有些糊涂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看到你这副担心我的模样,我的心就不疼了!”莫轩泽实话实说着,眼底溢满了愉悦。
挽烟听到此话,尝试着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奈何对方握的太紧,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因此,她也不再挣扎,随他握着,只是将头狠狠地转向了另一方。
莫母听到儿子的话,瞬间笑了,她从未想过她这个面瘫儿子还能说出这样令人好笑的话来。关键是他还说的如此一本正经。其实她知道,这样的感情起伏对于她这个从小到大几乎都不跟人太过接触的儿子来说,他确实会将其归纳于生病的。
但是,对于挽烟来说,她不了解他的过去,自然会认为他又是再拿她开心,因此,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莫母看着自家儿子紧紧握着人家女孩的手,都快要勒破那白皙的皮肤了。这一举动看的莫母心头一颤,这是会疼的吧?抬头看了一眼挽烟,只见对方眉头微皱,倒也没有其他过多的情绪了。
她为此只好开口道:“轩泽,你还不快放手,你看看挽烟的手都红成什么样子了!”
莫轩泽定睛一看,吓得连忙松开了手,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在“你……”和“我……”这两个字之中来回转换,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莫母走到挽烟面前尝试的开口道:“挽烟,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我家轩泽惹你生气了吗?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个儿子在感情的事上一向不开窍的……”
挽烟看着莫母一脸的诚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长辈都如此与自己说着此话了,如果自己还去斤斤计较,好像是一件很没礼貌的行为。
莫母看着挽烟沉默,又开口缓缓说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件衣服啊?还是讨厌有衣服会撞衫,所以生气了?轩泽应该是不知道这件衣服会和你身上的这件一模一样,所以才会让人取来这件衣服的。”
莫轩泽听到自家母亲的一段话后,未等挽烟开口,立即开口说道:“妈,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反正我要的就是这件衣服!”
莫母抬眼看了挽烟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当下便狠狠地朝着莫轩泽瞪去,用着眼神示意他仔细观察观察挽烟的神色变化,不要轻易的乱说话。
谁知莫轩泽直接拿起衣服,就向挽烟走去,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这是我打算送给你的……那个你可以现在就穿上。”
大部分女生大约会因为这个动作,这句话而深深的感动吧,会不计前嫌的投入对方的怀抱吧。可是,挽烟在听到这样一句话,不仅没有半分的笑意,反而眉梢都浮动起了恼恨。
挽烟双手推开了莫轩泽递过来的衣服,语气有些忧伤,更多的是不满,开口道:“莫家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瞧不起我这个穿着高仿的人陪你一起进了这咖啡店,怕我丢了您的面子吗?所以,还特意托人来送个正品给我吗……”
“不,不是的,我是因为别人说你的衣服是仿品,所以我才会想要吧正品送给你的……”
挽烟一脸冷笑,“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您,如此大方的送了唯一一件的奢侈品给我呢?可是,我根本就不想感谢您……你这个举动,只是在狠狠地羞辱我,你介意我穿这件高仿,你介意我的物质,还是说其实你在证明自己很有能力!”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像是吃了炸弹一样,明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她自己依旧口不择言的说着各种伤人的话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从未像今天这样丢面子。她唯一一次的高仿,居然还是在情敌面前穿的,这让她根本无法接受。关键是在这样弩张剑拔的时候,他居然还将正品带到了她的眼前,这让她的自尊心一瞬间被狠狠地割破,她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其实,她希望的根本不是穿上这件正品的衣服,而是希望他能够不介意这件衣服的存在,至少为了她的尊严,当做此事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