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晓瑜眉头都拧成疙瘩了,她真的不能跟墨一说太多,不然被刀疤知道,她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快点说!刀疤到底是谁?为何提到刀疤你会如此害怕?”墨一冷漠地瞪着羊晓瑜,羊晓瑜到底有什么不能跟他说的,支支吾吾的。
“你先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我跟你又不认识,你一再对我无理,真的合适吗?”羊晓瑜不满地看着墨一。虽然墨一长得很帅,可脑子有问题,她绝不会跟墨一这样的人有任何瓜葛。
墨一瞪着羊晓瑜,羊晓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都已经快到愤怒的边缘,羊晓瑜还有心情在这里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如果你再不说,我就把你推进去!”墨一仅仅抓着羊晓瑜的胳膊,只要一推,羊晓瑜就会毫无悬念地跌进船屋里。
羊晓瑜望着近在眼前的船屋,使劲摇头,拼命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求你不要把我推进去,我还年轻,还不想死!”
墨一皱眉看着羊晓瑜的后脑勺,羊晓瑜这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是让羊晓瑜进船屋,羊晓瑜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我都求你了!你怎么一点慈悲心都没有……如果不是我好心提醒你,你早就被刀疤抓住了!你还有精神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羊晓瑜小脸惨白地回头看着墨一,可怜巴巴地说道。
墨一深呼吸一口气,不管船屋里有什么,他都要进去闯一闯。哪怕龙潭虎穴,他也不会放弃。
推开门,一股血腥味儿冲鼻而来。墨一眉头紧皱,这里真的是绑架赤一的地方吗?如果不是,这船屋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
羊晓瑜吃惊地看着墨一,墨一真的要进去船屋?她可不要进去!
“神经病!你是不是大脑有问题,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这里面很危险,你怎么都不会听人话!你要进去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我跟你无冤无仇,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羊晓瑜拼命挣扎,想要脱离墨一的掌控。墨一就是个神经病,她可不能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墨一不顾羊晓瑜的挣扎,拽着羊晓瑜一起冲进了船屋。此刻如果船屋附近有人盯梢,那么羊晓瑜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在推开船屋木门前,他没有想到船屋里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这么浓的血腥味儿应该不是赤一留下的,赤一身上虽然有很多伤口,但还不至于流这么多血。还有赤一已经离开这里很多天,这么长时间不可能还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
冲鼻的血腥味儿让羊晓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木门后面会是这么重的血腥味儿。刚才在外面一点血腥味儿都闻不到,一进来就这么重的血腥味儿……
“走!走!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说不定这里死人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如果把我们当成凶手,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羊晓瑜紧张地抓着墨一的胳膊,她真的很害怕。看着墨一淡定的表情,紧张地喊道。
“既然进来了,那我们就四处看看吧!”墨一从容地说着,就放开羊晓瑜,朝着里屋走去。
船屋外间是个会客的小客厅,里间是个供人休息的小卧室。墨一蹙眉观察着四周,四周干干净净的,一点血迹都没有,那这么重的血腥味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墨一回头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羊晓瑜,羊晓瑜胆子真的这么小吗?无语地走到羊晓瑜身边,抓住羊晓瑜的手腕,让羊晓瑜跟在自己身边。
“你……你……这下你满意了?我都跟你说了不要进来,你非不听我的!这……这里原来有很多刀,那些刀怎么都不见了?”羊晓瑜指着干干净净的墙面,蹙眉道。
墨一盯着羊晓瑜所说的墙面,墙面上别说有刀了,连一个钉子都没有。看羊晓瑜紧锁的眉头,墨一相信羊晓瑜没有撒谎。只是墙上的刀不见了,连挂刀的钉子也不见了。应该是有人故意隐藏,才会把这面墙上的刀取走,并重新粉墙。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上次避雨的时候,无意间闯入这里!那次来的时候,这里真的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刀。你不会怀疑我在骗你吧?”仰着头看着墨一,羊晓瑜心里七上八下的。
“嗯。这里还有没有密室,这么重的血腥味儿,却看不到一点儿血迹,你不觉得奇怪吗?”墨一冷漠地看着光秃秃的墙面,冷声开口。
羊晓瑜叹口气,弱弱地埋怨道:“我觉得你这个人更奇怪!既然你只是路过这里,至于这么执着吗?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如果刀疤回来看见我们擅闯船屋,我们就死定了!”
墨一再次环顾四周,这里的布置很简单。四面的墙很干净,没有一点污渍。这船屋外面破烂不堪,里面却是如此新……房间里除了一张老式木床,木床上放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还有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老旧的瓷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刀疤应该已经死了!”墨一许久之后,才沉声开口。
“不……不可能!刀疤那么恐怖的人,怎么会有人敢要他的命!你骗我,你不就是想要让我跟你留在这里,但你也不用说刀疤死了这种话吧!”羊晓瑜结结巴巴地反驳道。
墨一无奈地叹口气,平静地继续分析道:“我并没有骗你!你看这瓷杯上已经落下薄薄的一层灰尘,说明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使用。刀疤应该是这个水库的看守者,理应住在这里,既然住在这里,不可能几天都不喝水!”
羊晓瑜听着墨一的话,不自觉地看向小木桌上的瓷杯。瓷杯上确实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刀疤难道真的死了?
“可……可是前几天晚上我路过船屋时,听见里面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难道是鬼不成?”羊晓瑜惊恐地看着墨一,她不会是真的遇到鬼了吧!
墨一皱眉,前几天晚上羊晓瑜听见咔嚓的声音,那是不是意味着几天前刀疤就已经死了。刀疤应该是被绑架赤一的人发现,那些人担心刀疤会暴露他们的身份,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刀疤杀了。
咚咚……墨一蹲下身,开始敲击地面。船屋的外面就是水库,因此船屋的密室不可能在房间背后,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地下。
“你在做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这船屋有密室吧!这船屋是专门修建给守水库人住的,怎么可能会修密室?我说你这人是脑子有问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问题!我劝你还是去精神病医院看看……”羊晓瑜皱眉看着敲击地面的墨一,无语地开口。
“闭嘴!废话真多,还不快来帮忙。这么重的血腥味儿,肯定是从地下传上来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却看不到一滴血迹!”墨一沉声解释道。
如果不是看在羊晓瑜是女子的份上,他早就发火了。他的手下敢这么质疑他的决定,他绝不会轻饶。
忽然,墨一敲到了清脆的响声。墨一再次敲了两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就说怎么可能会没有密室,这船屋肯定藏着密室。只是这密室的机关在哪里,貌似这机关并不在地上。
再次打量了房间的布置,墨一快步走到床前,蹲下身伸手在床底下胡乱摸着。
羊晓瑜被墨一的动作搞蒙了,墨一敲地板她能理解,可是墨一忽然跑到床边,想干什么。墨一不会是以为机关在床底下吧?
“找到了!”就在羊晓瑜准备询问墨一时,墨一激动地喊道。
羊晓瑜听到墨一的话,就看着刚才墨一敲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一平方米大小的洞口。浓烈的血腥味儿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天哪!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船屋一定有密室。而且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入口,简直是太神奇了!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墨一朝着羊晓瑜招手,淡淡地开口。
羊晓瑜警惕地看着墨一,墨一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如此淡定。难道墨一是警察?可是看墨一刚才的霸道不讲理,应该不是警察。警察才不会像墨一这么蛮横不讲道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我能不能不下去,下面肯定很血腥,我还是在上面等你吧!”羊晓瑜果断拒绝墨一,她才不要下去,闻着这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儿,她就想吐了。可想而知下面的画面有多惨烈,她才不要让自己的眼睛去受这样的折磨。
“不行!这里不安全,你必须跟我下去!”说着墨一再次抓住羊晓瑜的手,拖着羊晓瑜朝着密室里走去。
顺着洞口望下去,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羊晓瑜后背都在冒冷汗,她能不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