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指引之人
行星阿尔2018-05-31 15:082,453

  “若银峰选中了你,他便会庇护你回来,而你也将受到他的指引。”没人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在归来后,身上隐约剩下的少年意气与稚嫩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祭祀所需要的,同银峰一样的清冷和执着。

  18岁当天继承祭祀职位,前祭祀取下银制花环亲手为自己戴上,接着他两手空空,未留下只言片语,便顺着历代祭祀宿命,在自己平静目光地注视下,前往银峰深处回归于雪白的世界。而从带上花环那天起,自己与少年的玩伴阿格洛斯之间也无形中有了隔膜。

  之后四年,因为自己任职不久,加之之前一直低调做人,人脉和资本远远不够,故在事情的决策上并没有足够的影响力。于是恪尽职守小心经营了四年后,终于在威信和影响力上逼近了前祭祀,皇权与神权达到了微妙的平衡,你来我往,二者不分高下。

  期间,被前祭祀视为危险人物,而被贝勒家族驱逐的人回到辛提尔,成为贝勒族长。此人不信任银峰,加之因前祭祀而被驱逐数年,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而后新国王加冕,自己亲手为旧友戴上皇冠。辛提尔迎来了一段新的历史,当然这也代表着,神权与皇权之间的平衡开始倾斜。而自己带着一些不可明说的使命,开始着手搅动暗涌,准备与这面前已无少年模样的人开启新一轮的神权皇权之间的拼斗。

  这一次,势必要头破血流,也将名留银峰山下长存万年。母亲性格强横,自小对其灌输诸多知识,并强迫他接受军事训练,树下诸多规矩。拉法列斐从小在母亲的强权下长大,极其厌恶她对自己的控制。所幸其天资过人,又得良师指教,无论权谋、军事都十分出色。听着母亲一遍遍“要成王”的强调,看着周围人表面上的阿谀奉承、背地里的冷嘲热讽,年幼的拉法列斐极早就悟出了“真实”和“懦弱”是不能在世界上生存的道理。在见到贵族的糜烂与底层人民的生活之后,更加巩固了“权力至上”的信念。在这样的童年之中,皇姐兰娜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但这恰恰是因为她是极度“真实”的,真实得在他看来甚至有些愚蠢。

  不同于他的母亲,拉法列斐深深明白过刚易折。这与他从小受到某位大学士的谆谆教导密不可分,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看见了母亲与父亲之间的恶劣关系与母亲越强硬反而却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事实。因而他不断加强自己伪装的能力,用温和善良、大方懂事的长子形象获取父王的欢心。

  在186年,尚年幼的他已有十分敏锐的直觉。他感觉到开战并不明智,但他没有与父亲直说,而是借着机会与造访的将军与几个贵族以孩童该有的漫不经心叙说了自己的想法。最终欧洛斯战败。斯特林一世未得到长子的提醒,但贵族之中已经有“王子堪当大才”的流传。

  他并没有借父王的欢心与高层的欣赏来改善父母间的关系,而是利用此接触贵族,在少年时便开始详细记录各个家族的情况,与他们的孩子交好,暗中观察能为自己所用之人。同时利用母亲的势力,逐渐深入军队,把控兵权。

  在作为王储时,拉法列斐已经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民虽然是底层的东西,但是他们万分重要。所以他树立起了一个极其亲民的王子形象,会参与平民的聚会,也从不铺张浪费。但是实际上这并不是出于真正的爱民,只是为了赢取支持,以防不测。

  随着慢慢的成长,与父亲逐渐生出政见分歧。拉法列斐认为王室应该加强控制,削弱贵族,同时扩大贸易、暗中加强军队建设,但斯特林一世认为黄金港贵在自由,现有制度十分完美,贵族王室相安无事。他尤其不赞成拉法列斐“表面交好暗中磨刀从内击破”的想法,认为那“卑劣至极,毫无荣誉”。但是拉法列斐并未坚持,而是选择顺从。

  190年,母亲病逝。诊断原因是“郁结难消,积久成疾”。

  193年,斯特林一世定下王储与贺斯家族联姻事宜。此时,拉法列斐脑中已经有改革的计划雏形。他有意识地想要选择拥有钱财与声望、但是政治地位并不稳固的家族以为他日后的雄图做奠基,但同时他又不愿选择一个与大贵族间牵扯诸多的人来限制他的动作。胡安尼塔作为贺斯家族的一员,本身却与其家族关系松散,同时又是一位远离权力中心、不谙政事的小姐,正合拉法列斐的心愿。他用温柔甜蜜的情话和一见钟情的谎言蒙骗了她,最终二人定下婚姻。

  194年,王子成年,举行婚礼。婚后的拉法列斐是一个彬彬有礼的温和丈夫,但他并未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对于自己的王后,他对她家族的兴趣远远大于她本身。但同时,他又对她的忠贞有极严格的要求,这控制欲在登基之后愈发显露。

  195年初,国王感染风寒。拉法列斐每晚服侍其服药,实际在药中下慢性毒。国王久病不愈,于196年驾崩。拉法列斐登基。

  196年邀请外公入宫商讨事宜,实际布兵,将其围杀。后血洗母系家族,收归军权于王室,规定将位不得世袭。抽调精兵构成三个王室卫队,改入伍宣誓“效忠欧洛斯”为“效忠吾王”。与其余二国讲和。

  胡安尼塔并非如外表那般柔弱惹人垂怜,宫廷中年长的侍女都知道,王后在还是储妃时直率而逆反,有时甚至敢公然违抗宫中命令,七年的时间磨去了她的热烈,却没有给她带来平和,反使她变得越发孤特尖锐。

  在人前现身时,胡安尼塔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一张平淡面孔,完美而僵硬,任凭什么事件都不能在王后脸上掀起波澜,就如同国王身边摆放的是张他妻子的肖像画,但由于胡安尼塔的开明与广博,对欧洛斯人发自真心的关切,以及她个人经历本身所带的戏剧色彩,她在群众中声望颇高。

  胡安尼塔反感他人涉足乃至关注自己的私人生活,她涵养良好,从不苛责侍从,但寡言少语,高傲冷淡,难以亲近,胡安尼塔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的尖刻乖戾只对同类的贵族们施展,任何可能在人类身上体现的低劣品质都足以使她皱眉,如果有人要找她私下攀谈,那就必得准备迎战她仅凭心情好坏发动的无端冷嘲热讽。在与国王相关的事情上,胡安尼塔显得尤其暴躁易怒,她近乎疯狂的举止为自己带来了王后精神存在问题的质疑。

  在苛责他人的同时她也严于律己,独立自主,对认定的事坚定到近乎执拗,不肯服输,内里依旧残留着少女时代的赤诚,可谓爱憎分明,情绪波动强烈,在独处或与绝对信赖者(尽管在母亲去世以后她的身边就没有出现过这类人)相处时意外的多愁善感。

继续阅读:第二百九十七章 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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