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许久,那个刀疤男人像是故意有所意图,将陶轩一路带向他自己所熟悉的树林中去。
刀疤男人是有些喘息,他站在一棵树旁,将那女人打晕,丢在一侧,看向陶轩,最后说着警告:“小子,我劝你识相点儿,赶紧回去,不要插手!”
“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要走,除非你把那个女人给我交出来!”
“沙沙沙……”身后的树林传来一阵异动,不等陶轩反应过来便冲出五六个身穿动物皮毛的山贼把他团团包围住,一个个目光凶狠地看过去。
区区这点人根本不能将陶轩吓到,他紧握着手中的碧月剑,警惕的看向周围。
“哼,今天就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多管闲事!”说罢,那刀疤男人从胸口掏出一把尖利的匕首,一瞬间朝着陶轩飞速而来。
尽管人数众多,可是陶轩丝毫没有败下阵来,他手中的碧月剑在手中划过一道道光亮,不过片刻就将面前的几个人击倒。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那刀疤男人起了坏心眼儿,他咬牙切齿,貌似要掏出袖口中的暗器对着陶轩。
可是还没等他上前去,刹那间瞳孔突然间放大,嘴巴张着话还没说出口,一个前扑摔了下去。
尹鸾玉从树林里走出来,原来她早就得知消息,这帮山贼这几日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他们打劫,那一车东西只不过是想引人注目而已,其实真正的目的还在后头,今天如果不是陶轩有意干涉,殊不知这个妇女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苦不堪言。
“你怎么在这里?”陶轩诧异,他将手中的剑收起,确保这些山贼都动弹不得才朝着尹鸾玉说道。
“那山贼头目防范得紧,我前些日子想要在他身上搜出那纸书,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也不知他到底将这东西藏到何处去!”
说着说着,尹鸾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地上还没有醒过来的妇女:“这几日他貌似在着急,不断让手下从外头抓那些别人家的妇女回来,能有手艺的就留下给他赚钱,剩下的就是干苦力,已经有不少人被饿死,再不能让这种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陶轩眉头微皱,他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过眼下还是要赶紧想出对策才行。
“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二人很快在树林中分开。
等到陶轩回到城中时,水如月已经坐在一侧的台阶上快要眯着眼睛睡过去,很是心疼。
“楼主,大小姐似乎心情不好,我们……”齐孝泽皮青脸肿地走过去,单单就是看他脸上这伤,便能够想到刚才水如月打他的时候肯定不好还手,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太对劲。
“你先带她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陶轩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另一边,山贼头目的老窝,尹鸾玉消无声息地进到自己房间,把身上带有血迹的衣裳换下藏起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姐姐,姐姐,你快去帮帮我娘亲吧!”不过一会儿,之前那个跟随着她的小男孩急匆匆的从门外跑进来,拽着尹鸾玉的衣袖哭喊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询问无果,那个小孩男就只是结结巴巴的,两个手拽着尹鸾玉将她往房子外头拽。
跟随着过去,在树林不远处,能够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浑身是血,走进才发现他面色惨白,似乎受了重伤被人追杀。
“尹姑娘,我求求你帮帮我,我想把它带回,可是这山贼头目要是发现,定会杀了我,你能不能帮我救救他!”
面前的妇人泪眼汪汪地看向尹鸾玉,嘴里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可是她哪里想过,如果要是在山贼头目的眼皮子底下藏个人,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
四周的树林沙沙作响,眼看天色逐渐黑下来,如果再晚些,这男子的性命便会受到威胁,尹鸾玉顾不上想别的,她找来周围的树枝和落叶盖在这男子身上,用木板拖着来到附近的一处落脚点。
洞口全天都有手下来回巡逻,而尹鸾玉的房间里更是不可能将这个人带进去,思前想后,只能将他放在附近,先把身上的伤处理好,日后再想其他的办法。
“你去把我房间里头所有能用的药瓶子,还有我塌前的那一卷纱布,全部都拿来!”她对着身旁的小男孩说去。
刚刚没能仔细看,这男子长的还有几分俊俏,挺立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借着月色,尹鸾玉小心翼翼地把面前的男人身上的衣裳褪下,露出肩头的伤口,上头笔直的插着半个被撇断的箭头,微弱的呼吸让伤口处还在往外流血。
“你究竟是在何处发现他的?”处理着伤口,尹鸾玉扭头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妇人,质问道。
“我本是想要去河边洗衣裳,可是突然听到对面的树林传来一阵响声,出于好奇心,过去看了一眼,谁知无意间瞅到这男子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我想来又想去只好把你找来!”妇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能够听出来她也很为难,毕竟是个人命,总不能见死不救。
也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尹鸾玉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手中的纱布也都用的差不多,还好把伤口暂时包扎好,剩下的就看这个人的造化了。
“你这几日多多注意,万万不能后让人发现他在这里,我会不定时让人送些吃的给你!”交代好一切后,尹鸾玉挡住手中的血迹快不离开,但愿自己出来不会被人发现。
“美人,大哥刚刚找你,你去了何处?”回到房前,巡逻的小弟把尹鸾玉叫住,上下打量一番,说道。
“哦……我刚才有些不舒服,去方便了!”尹鸾玉眼神闪躲,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紧,努力用衣袖遮盖住自己手上的斑斑血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
见小弟没有再说什么,她才走进屋子,把房门从里头关上,赶紧洗去残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