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临城又派了人过来,陶轩心里费解,他特意让齐孝泽前去办这件事情,为何现在又成了这样的结果,他叫来齐孝泽,有点不悦道:“你去越城究竟有没有传达消息?”
面前的齐孝泽想了想,不知该如何说,他索性把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陶轩,这一听才发现,原来越城还是在忽悠人,陶轩一下子火上眉梢。
他咒骂道:“混蛋,居然敢如此轻视我的!”
“将军,那门前的人……”管家插嘴问道。
“你去说,我会把事情善后,绝对不会让他们的主子失望!”陶轩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与此同时,他放在身侧的双手十指紧握,恨的青筋暴起。
“齐孝泽,你找个使者,跟着他去,务必要见到城主本人,然后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兑现承诺,就别怪我下手不讲当初的情面!”
齐孝泽这次很认真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恰好经过的尹鸾玉看到陶轩为了这点事情火上眉头,她缓缓走过去,双手搭放在陶轩肩头,轻轻捏着,替他缓和情绪。
“你说这个越城的城主究竟想干嘛?”陶轩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尹鸾玉不语,她心里却是想了很多,很多。
齐孝泽从军营里挑了一个嘴巴利索,干事情勤快的士兵换上使者的衣裳陪他走一趟。
二人来到临城门前,守卫见到齐孝泽给过来的令牌,看了许久,一脸不屑道:“你们还有脸回来,不知道我们城主已经请你们离开了吗?”
只见齐孝泽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上去对着他的命根子就是一膝盖,然后大力拍了拍那守卫,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最好看清楚对象再说话,我下手算轻的,换做别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大殿之上,越雄正在听面前的大臣说事,只见一个没颜色的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打断了谈话。
“大人……那个……”太监哆哆嗦嗦地扑通一声跪倒在越雄眼下,生怕自己被责怪,说话也很小声。
越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太监浑身紧接着又是一哆嗦,他说道:“大人,殿外,殿外那个文玉将军又带了人过来,小的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要冲进来!”
正说着,只见齐孝泽和那个使者大步向前,走路都带着风,好不潇洒,二人站在正中间,环顾一周,两旁的大臣都在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也好,这样他说话也底气十足。
“你是谁?居然敢擅自闯进来这里?实在是目中无人!”其中一个大臣说道,语必后手指还硬生生地指着齐孝泽和他带来的使者,很不友好。
“就是,这里可不是你们这种贱民随随便便能够进来的,还不赶紧谢罪滚出去?”
“滚出去……”
那个大臣的话说完后,所有的人都在跟风指责齐孝泽,就像是他真的如他们口中那般不堪。
齐孝泽撇过一眼,无视,说道:“城主,想必您应该知道文玉将军吧!这已经不是在下第一次来了,上一次您敷衍过后将我送走,若不是在下大胆闯进来,您现在又想用什么办法赶走我们?”
半饷,越雄张口冷冷道:“那批货物?你觉得就凭你能够说的动我吗?你识相的话,我今日放过你,回去告诉你们将军,让他不要插手,如若不肯,你就是百般万般恳求我也不会答应!”
“你……你无耻,小人一个!”看来不止齐孝泽气愤,跟着他来的那个使者怒目圆瞪的喝道。
“呵!”越雄嘲讽的看着眼前只会嚎叫的人,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他继续说道:“你不嫌弃,就待了好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好像是完全没有因为这个影响心情,反而还变得更加愉悦,一口咬住这批货物不松口。
天色渐晚,齐孝泽无奈,带着使者住在了城中的一家客栈中,准备明日再去找城主议论一番,一次不行,两次三次,总会有突破口。
“老板,两间房!”他掏出怀中的银子放在桌上说道。
掌柜的赶紧把银子收起来,笑盈盈道:“来人,带二位贵客上楼去!”
夜深,只见客栈侧面飞快闪过几个身影,顺着窗沿攀爬而上,如同爬山虎般动作迅速。
其中一个人推开使者所住的窗户,看过一眼床榻上呼吸均匀的人,然后蹑手蹑脚的顺着窗沿溜进去,他们掏出一根长长的木质的管子吹出某种灰白色的气体,不过一会儿,使者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时,他们上下分工,连同人带着被子用绳子捆起来,将他硬生生丢出了城门外的土坡上,丢出去的时候还故意扒去了他的衣物,让他跑也跑不远,更别说回去了。
第二日,使者感觉头昏脑涨,迎面打过来的阳光照的他半天睁不开眼睛,等到反应过来时,自己衣不蔽体地坐在一处土山坡上,齐孝泽也不见踪影,周围时不时有经过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还在偷笑。
“这个城主,真是下手够狠的!”他嘟囔了几句,看了看自己旁边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片刻后,一辆马车朝着自己而来,他赶紧扑过去倒在路中间,只见那个车夫好拽歹拽才把马儿停下来,险些将他踏成肉泥。
一名模样清秀的丫鬟走上前来,看到自己眼前居然是一个赤裸的男人,她顿时惊叫出声来。
“怎么回事?”马车中传来一名男子成熟稳重的声音,问道。
丫鬟赶紧回过神来,嫌弃地看了一眼使者,道:“大人,这里,这里有个没穿衣物的男人,挡在路中间!”
使者赶紧解释,他将自己在越城里头遭受的一切道出,能有多惨说多惨,这样也能博取对方的同情心,说不定就成了。
“你把我的衣物取一件给他!”马车内的人说道。
使者一听这个人居然如此好心,他赶紧匆忙换了衣物,跪在马车跟前,说道:“在下从平城而来,被人陷害丢在这里,可否,可否麻烦这位恩人顺路的话带上在下,在下一定不会多言!”
半饷,只见马车里头伸出来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挥了挥,算是答应了他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