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鸦雀无声,谁都不敢轻易开口,此时的红眼散发出一股阴狠又狂躁的杀气,黑亮顺滑的发丝垂落在胸前,蕴藏着尖锐不可容下一丝沙子的黑眸透出审视目光看向周围,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的身形宛若空中翱翔的雄鹰,桀骜不驯,这个时候若是谁喜欢凑热闹,不用想,他肯定会死无全尸。
知道老四行踪的人,除了红眼便只有李玉,屋内的人都是众所周知的,红眼一直以来都十分信任李玉,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女人,宠爱有加,而李玉同样也给足红眼面子,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条不紊,唯独这一次,老四被抓,大家不由得会去想那个新来的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玉,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除非你自己承认,要么一定是这个新来的动手脚了!”其中一个人站起身来,质问道。
话音刚落,大家看向李勋严的目光中都带有怀疑。
“不是他!”
李玉想都没想便站起身来为李勋严说话,她的举动让红眼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表面上却又不敢太过火。
“你有什么办法为他证明?李玉,你是知道的,我们行动向来从不外露,知道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排除了被窃听消息的可能,屋里的所有人都是亲兄弟,互相信任,唯独这个新来的,凭什么他一来我的地盘上就出事了,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要不然为什么老四刚动手,他文玉将军就可以抓个正好!”
“就是啊!李玉,你可别被这个小白脸迷惑了!”
“李玉,大王疼你,你也不能如此袒护一个外人……”
在座的人点头赞同,对李勋严背叛的事实也深信不疑,即便事情不是如此,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李玉纵然有十个嘴巴都说不过他们,气的咬牙切齿,但是上一次在临城,她让李勋严解决一个人,李勋严给她的印象很好,所以她从心里还是相信身旁的人。
“停!”红眼转念一想,笑道:“不如这样,消息传出去,必然需要工具,今日我也不提别的,倘若我派人前去搜查李勋严的屋里,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那这件事情我一笔带过,大家也都不会放在心上,倘若有证据……你李勋严应该知道我生气的后果!”
红眼说到“证据”二字故意加重语气,他表面看起来平静,实则目光中闪过的一丝杀气是在提醒李勋严,背叛自己会是何等下场。
当然了,他这么说也是为了给李玉一个台阶下,毕竟这是李玉招来的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不过此刻的李勋严心里隐隐不安,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看自己不爽,想要设计来陷害自己,可是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不管到最后结果如何,自己都会死咬着不承认。
“李勋严,你可介意?”红眼再次确认。
“大王,您如果觉得我是罪人,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但是我李勋严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您尽管查!”
“很好,来人,去给我搜查李勋严的屋子!”这一刻,红眼倒是蛮佩服李勋严的性格,他满意地点头,打过响指,门外走进来两个守卫,得了命令后躬身退下。
这段时间,大家一直待在屋子里头等待着消息。
不过半个时辰,那两个守卫回来,躬身行礼,说道:“回大王,在床榻下发现了一个铁盆和里头还没来得及烧干净的信件!”
说着,守卫把铁盆连同里头的信件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下头的人一瞬间都沸腾了,他们暗地里对着李勋严指手画脚,嘴里自然说的也不好听。
接过信件的红眼本是一脸淡漠,越看越生气,甚至到最后一度想要撕碎手中的信封来泄火,信上所说的是与一位王爷有关的消息,尾部还有最近老四的动向,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瞅着红眼的脸色不对劲,李勋严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可是他这会儿不得不为自己辩解。
他走出去,扑通一声跪下去,一字一顿说道:“大王,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断然不会承认,这信封跟着铁盆,我根本没有见过,请您一定要明察,相信我是清白的!”
“哼!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想为自己辩解,信封上写的什么,大王看过后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呀!还是想想等下怎么熬过酷刑吧!”其中一个人站出来指着李勋严说道。
“麻子,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就在这里说三道四,如果查出来不是李勋严干的,你要怎么说?”李玉在背后挺着李勋严,将刚才那番话狠狠地怼了回去。
红眼眉头紧皱,他暗想,李勋严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完全没必要把如此明显的证据留在屋中,而是尽快销毁,要么就放在别的地方摆脱嫌疑,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想要借这机会将他驱逐。
“来人,把我的狗牵过来!”
众所皆知,红眼最喜欢养狼狗,而且越凶猛的狼越能够得到他的欢心,俗话说,狗鼻子对味道最为灵敏的,也可以搜寻其根源,想必它一定能够闻出这信封上的味道,从而找出凶手。
半饷,一条浑身黑亮黑亮的狼狗被下人欠着走进来,它似乎还有点脾气,不愿意被人拉着,使劲拽着绳子,两个眼睛炯炯有神。
下人拽着狗过去闻了闻红眼手上的信封,只见那狼狗在地上开始嗅起来,左边闻一闻,然后绕过人群往李勋严相反的方向去了,最后定在一处,对着面前模样凶悍的男人疯狂的吠叫。
“滚开……”男人看着不耐烦,用脚去踢狼狗,相反,狼狗吠叫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