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抬眼看去,发觉是李勋严,还真是说谁谁来,她摇了摇头,随口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不顺心的事,挺烦的!”
语必,她的目光游走在李勋严身上各处,一般来说,只要是心虚的人,说出来的话都会很假,带着小动作,而且一眼就能识破,李玉对这方面是有经验的。
“什么事情?”李勋严微微抬眉,神态自然。
“嗯……”李玉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怎么跟你说呢!就是大王这几日一直被陶轩所困扰,回来还受伤了,我认为自己人里头有奸细,你觉得呢?”
李玉很巧妙的把问题抛给李勋严,让他想出一个办法来。
李勋严点点头,意味深长地摸索着下颚,说道:“其实要说办法还是有的,只是……”
尽管李勋严来的时间不久,可他知道刚才李玉的神色明显对自己起疑了,他如果再大大方方的说出口,怕是会引火上身,所以故意停顿一下,好去看李玉的眼色。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李玉抬手示意。
李勋严继续道:“我们可以安排几个人再去一趟,然后传出消息说大王身受重伤,手下都纷纷逃走,一来便可以引陶轩他们上钩,二来也借这次机会抓住了主动权!”
说来也巧,李勋严居然和李玉想到了一处去,李玉很惊奇的看向他,不敢相信这个模样平平的男人说出来的话竟能让自己瞬间对他打消怀疑的念头。
两个人顺着刚才的话题聊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觉间,李玉对李勋严的疑心也被他刚才的一番话完全说服了。
“咕咕……”
这时,一只五彩斑斓的鸟顺着二人的头顶飞过去,几乎是可以感觉到有一阵风从头顶划过的那种感觉。
“你看!”李勋严指着鸟连忙喊道。
原来在那只鸟的脚上绑着一个信纸,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再清楚不过了。
李玉随着李勋严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瞬变,这个鸟飞起的高度还有方向,明显就是从自己身子右侧树林里出来的,如果它没有飞的太低,或许这个关键的信息就被李勋严忽略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李勋严已经追了过去,李玉不得不紧随其后,喊道:“别追了,别追了,让它飞!”
语必,李勋严停下脚步,诧异道:“为什么不追了,这个可是证据,我们可以用它来抓奸细!”
所谓的证据无非就是要证明一个人有没有罪过,可是如果她今日没有拦下这只鸟,说不定几天后就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借此机会斩草除根。
“无碍,让它去吧!”李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硕果累累的金秋,身边的景色在一夜间染上了金黄色,放眼望去仿佛置身其中,怎么看都不觉得腻。
府上,安王一袭紫衣飘飘,难得闲情逸致坐凉亭中赏菊花,他抬手纤细的手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一口,嫩粉色的双唇轻启,微微上扬。
这一阵子,安王犹如归隐了一般,什么事情他都只是当作旁观者,静静看着众王争斗不休,最后自己便可以渔翁得利
“殿下,来消息了!”管家手中拿着一份卷起来半边的信纸快步走过去,躬身说道。
安王抬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信纸,神情淡然,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随手一丢,不屑道:“去把诚如叫过来!”
管家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半饷,一名穿着紧身衣的男子从门外大步走进来,长的一副好模样,眉宇间散发着一股英气,说白了就是走路都自带气场,让人不知不觉间想要回避他那种锐气的眼神。
“殿下,您找我!”诚如躬身行礼,说道。
安王勾了勾手指,道:“起来吧!本王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的想法!”
片刻后,他把刚才的纸条递过去,继续说道:“这是红眼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你觉得本王应该如何做?”
诚如看到了纸上的内容,知道安王之前一直费劲各种办法想要招揽红眼过来,现在得知消息自然也会按耐不住。
他神色凝重,想了片刻,道:“殿下,属下觉得还是不要去管,之前红眼对于您来说是有好处的,可是现在他就是个过街老鼠!”
“何出此言?”
“殿下,先抛开其他不说,光凭红眼败在文玉将军手下,他就不值得您注意,更别说现在的他四处躲藏,仇家纷纷出来找他算账,您如果管了,只会徒增烦恼!”诚如说的振振有词。
安王明显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劲,他摆摆手,示意属下别说了,回道:“本王当初看红眼就是欣赏他的能力,之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倘若因为丁点事情就对这个人有看法,难道不是小题大做吗?”
“行了,这件事情本王自己去办就好,你下去吧!”
属下拱手,转身离开。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从门口走来,手中拎着一个和他衣裳相同颜色的袋子,看起来装了个圆滚滚的东西,包裹的很严实。
“殿下,事情都办妥了!”他的嗓音很粗糙,说完,把手中的黑色袋子交出去。
安王瞥了一眼,只见袋子里头掉出一个人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拉出一道血红的印子,可能这个人是死之前模样很难看,凌乱的发丝黏在脸颊上,下头那双白的慎人的眼睛空洞无神。
“让你去办事情本王放心!”他见到是自己要的人,坐起身满意地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说道。
男人丝毫没有因为夸奖显得高傲,依然笔直地站在旁侧,冷的像个冰坨子,他回道:“是殿下培养有方!”
安王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刚好你回来了,本王交给你一个简单的差事,你去跑一趟临城附近,找一个叫红眼的人,把他给本王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是殿下!”男人得了命令后拱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