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表哥的淫威,王令只能妥协,让李承去上班,自己跟表哥单打独斗。
回到李承家拿回自己的房门钥匙,率先进屋,她生怕沈铭审问,指着厨房,然后指着厨房水管,又狗腿兮兮的拉着他坐在客厅沙发上。
沈铭则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审问,盯着走来走去,一脸讨好的王令,若有所思。
“你的右手怎么了?”他冷着脸,沉声问道,少有的严肃,跟他的妖孽样,一点都不搭。
“没有,嘿嘿!”她说着,吸气抬了抬手臂证明她像是真的没有事情一样。
沈铭指着身边的位子,示意她坐下,“厨房找人修一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处理不了,再说没有地方住,干嘛不回家,留在单身男人家里是几个意思?”
王令自知理亏,所以听到他的数落慢慢的低下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接受长辈的批评。
“哥,当时半夜了,所以就住下了,再说远亲不如近邻对不对?”这话多少有点心虚,不过好像这样也值得啊!
“哼……”沈铭傲娇的转过身子,像是想到什么说道:“你这节凑是想跟他重新开始吗?”
王令听他这么一问,心里很明白,要是把领证的事情告诉表哥的话,他一时之间不接受的话,反而会闹的更大,只能慢慢来,不过连表哥这关她都不敢过,母上大人哪里要怎么开口。
“哥,我还喜欢他。”这几天的相处,热络感都上来了,她很明白,哪怕时隔多久,都不足以让她改变心意。
“喜欢能当饭吃吗?”沈明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甚至拉着她的手,往房间里面走,也幸好他拉的是左手。
“哥,干嘛啊!”她甩不了,只好跟着进屋,被推坐在床上,就见他去她的衣柜里面找行李箱,看了周围一圈,没见到小的,拿起另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行李箱。
王令看着情况就急了,跑过去抢行李箱,被他的瞪了一眼,傻傻的站在一边,就看见他不管不顾的,拿起衣服就往里面塞,塞的差不多了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明天我叫人来修一下房子,等有空你过来收拾一下,这房子我给你转出去。”
王令不可置信,她知道表哥外表的风骚是装的,但是没有想到他顽固起来,这么可怕,她不就是喜欢一个人吗,怎么了,这也有错?
她纹丝不动,见他伸手过来,就躲的远远的,“为什么啊,我是个人,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天大的错了吗?”
沈铭缓和了神情,走过来试图继续拉她走,只是她才不愿意,慢慢往后退,躲得远远的,“哥,我不走,我要追他。”
“你说什么?”沈铭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朝她一步步走过来,抬手想去触碰她,但是又忍住了,
“我说我要追他,真的,哥哥,我以前的觉得自己太low了,喜欢就喜欢啊,为什么我就不能追呢,以前是害怕自卑,很在乎友情,现在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挡我追他。”
王令不止是说给沈铭听的,其实她是说服自己,别以为领证了就可以不追,她要的是有爱的婚姻,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也不听。
“你们不合适!”
沈铭一副恨铁不成钢,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咬牙切齿。
“你了解我们的相处模式吗,你知道他的好吗,或者你觉得他那里不好吗,就这样说我们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了,爱情是需要经营的,就如我们建房子一样,万丈高楼还不是平地起。”
她自小就任性,一旦想要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不害你,你跟他继续在一起,真的会后悔,我不能眼睁睁的再次看见你出事,你现在不冷静,跟我走。”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犹如斗鸡的王令往外走,由于男人跟女人的力气悬殊,再加上王令害怕真的惹怒表哥,到时候全家都反对,只能哀怨的跟着他出门。
“哥,你亲点,疼疼,我手受伤了。”等进了电梯,老老实实的卷起衣袖,把打石膏手放在表哥面前,可怜兮兮的眨巴眼睛,打小只要她卖萌,准管用。
“这是怎么弄的,我怎么没有听你二货朋友说起?”沈铭担忧的看了一眼,抬手指了指,看了眼上面的签名,“哟,这是李承带你去看的医生吧!”
王令刚想夸她家表哥真聪明,就见他黑着一副脸,极其严肃,“哥哥反对你追他。”
他本来好想多说几句,但是想到多说,怕王令不会老实跟他走,还是先哄着。
“哥哥,你们合作过,你觉得他的人品怎么样,再说你反对我追他的理由是什么呢?”他家表哥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这不就十多天不见,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人品家世自然是没有话说,性格虽然冷淡一点,对下属的关心也是有目共睹的,生活上,有一次出差,我生病还是他照顾的,还能体贴的给我煮点米粥,是个好老公的人选,工作上,设计的建筑也是好的没有话说,只是……”
他没有说,心里烦闷,只是这个男人,不应该是那个人的哥哥啊,如果他的小妹知道,能受的了吗,不会比当年更加的疯狂吗,所以他要趁机棒打鸳鸯。
“只是什么?”王令好奇,在她眼睛,这样的优柔寡断的表哥,从来没有见过,“你是想告诉我,他外表还有什么女人之类的?”
她出走了这么多年,再说李承也跟她说过,有喜欢的人,所以她也想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这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一路上不管王令怎么旁敲侧击,沈铭就是咬紧嘴唇,一言不发,无奈之下,只能找莎莎急救,拿出微信给她发了一条文字信息,“妞,小的被我家黑心的表哥给绑了,求救啊……”
“哥,你觉得莎莎怎么样?”
既然他不回应这个话题,只能转移话题了。
本来还冷着脸的妖孽表哥一脸的怒气,“那个蠢死的女人,还算是个女人吗,要不是老天仁慈,怕早就蠢死了。”
第一次见表哥这么咬牙切齿,真是稀奇了。
“她可是天才,她在我们系,是高岭之花,好多男人都想采,前赴后继,你要是喜欢可要抓紧了。”
沈铭停好车,去车尾箱拿出行李,又过来开车门,拽着王令下车,像一只炸毛的公鸡,“什么高岭之花,我看就是地上的野草,这种女人,谁碰谁倒霉。”
沈铭从来都是笑的一脸妖孽,这个世上除了王令能让他动点怒,可不会失去理智,王令摇头,在心里说道:表哥啊表哥,这下你可遇到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