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王令就被李承推进了主卧,而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本来王令坚持要跟彭莎莎一起睡的,但是碍于某人的理由,她也不敢执拗,老老实实的躺在还残留着某人的气息的被窝里继续睡觉,原本是以为睡不着的,谁知道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大慨是真的太累了。
这一睡,就睡到大中午,直到王令觉得鼻子上痒乎乎的,才无辜的睁开眼,看着眼前放大版的脸,那人还无辜的眨眼,吓得她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啊……”
“啊……”她对面的人也啊的喊起来,然后一脸无辜的退后,又警觉的走过来,一脸神秘兮兮的笑。
“彭莎莎你傻了吗?”
头发挡住了眼睛,想抬手,才发现打着石膏的右手,居然抬不起来的,就连薄毯盖着也没有反应,刚想继续坐起来,就见彭莎莎靠过来,那种眼神像是再说,我发现里你的秘密,就别装了样子。
“令令,你说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睡一个床,要是没有点什么,我都不相信了好吗?”
王令眨眨眼睛,原来这个傻妞是这想这些有的没的,张嘴想解释,就被她摆手打断,“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昨晚喊的那么激烈,本来以为小处的行列有我俩为伍,可是你倒好,一夜之间升级了,哎,果然是人艰不拆啊!”
说完一脸的哀怨,往外走,嘴巴还在继续说道:“作为你的闺蜜,既然看着你已经上了船,那就抓紧时间补票吧,我就不在这里照耀你们了,对了,把我委托给你表哥吧?”
王令本来准备打断她的话,什么上船补票,乱七八糟的,但是被她一句,把我委托给表哥的话,给雷的外焦里嫩。
“那啥,我哥他出差了。”
她前面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现在手也折了,估计又要一个礼拜,她都没有脸了,如果再把好友丢过去,依他那腹黑妖孽的性格,估计不知道怎么对她玩阴的。
“你哥哥刚刚来电话了,我帮你接了,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王令看着她那神秘的笑容,然后把手机放在她的面前,笑的人毛骨悚然,“放心好了,去了你表哥哪里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还有啊,等会你就不用出现了,我有办法让他把我带走,当然他要是给你打电话,请你尽量把我形容的惨烈一点,ok?”
王令微微眯眼,尽量形容的惨一点,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昨晚是不是真的睡死了,要是她现在把右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因为良心发现,不去泡哥了。
“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彭莎莎扭过头,脸上神情写着,你当我是傻子吗?
王令闭嘴,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可她又想到自家表哥一点都不靠谱,上次那个蓉蓉的女孩,玩真心话大冒险,他真的把人家女孩给亲了,好友虽然生活上白痴,但是真的希望有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因为她值得有拥有最好。
“莎莎,你不要一会风一会莎的,我哥他不一定是你的菜,再说在国外,你们也就见过两面而已?”
她想趁好友陷入不深之前拉她一把。
“那你为什么给我发邮件,说他被别的女孩盯上了,有时候有些人,就那么一面,他就在心里,就是那么的,非他不可,我想你是懂我的。”
收起嘻嘻哈哈的莎莎,跟她一样执着,她立即用左手拉起被单挡住受伤的手,笑嘻嘻的捡起手机,举在手里,“莎莎,你快去吧,我支持你。”
瞧见她乐呵呵的朝她笑,还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听到她关门,然后听到客厅有说话的声音,再带听见大门的关闭的声音,然后王令也安静了下来,不错,她紧张了,昨晚能这么安静,只少还有彭莎莎陪着,现在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接下来,要跟他同居吗?
就在她陷入思绪里,一阵悦耳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看了眼来电显示,心虚的吸气,然后慢吞吞的拿起手机,开了免提,“喂?”
电话里是表哥问她在哪里,人有木有受伤,如果有事的话,好好休息,彭莎莎他带走了,让她放心之类的话,莫名的就觉得感动,表哥这人无论她多么无理取闹,他都会宠着,甚至还惯着,但是也非常有原则,因为就在刚刚他说,莎莎他带走了之后,让她放心的话,这对欢喜冤家,不知道要怎么闹,反正她肯定也会被表哥收拾的。
听到敲门声,她立即跟表哥寒暄几句,顺便再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要是那张脸出现在她面前,估计那就是要掐死她的样子了,心虚的挂断之后,清了请嗓子,“进来!”
她偷偷打断进来的人,这人还真是有礼貌,在他家,又是他自己的房间,其实他大可以自己进来啊!
“起床吃早餐!”
本来已经走到床边的人,忽然调头去拉窗帘,刺眼的阳光洒进来,她反射性的去抬起右手,“啊!”
听到她的疼的大叫,走过来按住她的手臂,微微触眉,“你受伤了还乱动?”
脸上大有不耐的情绪,可是王令莫名的觉得亲切,好像他又是她的辅导员,记得有一次生病了,她想坚持去上课,那时候他也是这么厉声的呵斥她,怎么说来着,她低头想了想,“难道少上一节课,你就会变蠢吗?”
“嘻嘻……”
李承黑着脸看着她,眼睛死死盯着她,就这么简单的眼神,搞得王令心中像是有小鹿在乱跑一样,她抓了这只,又抓那只,然后不到一会儿就面红耳赤,呼吸都不顺畅了,说话的语气都结巴起来,“我,其实,那啥,副导员……”
“我叫李承,承诺的承,听不懂吗,需要给介绍一下吗?”然后就见他颇为喜感的介绍自己,“就是昨晚替你打石膏的那个老小子的孙子!”
“噗……”她实在没有忍住,居然有人自称自己爷爷是老小子的,她也算是开眼见了。
不过她很快就体会到什么是乐极生悲了,就在这时候,她的肚子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抗议起来,大慨是在说,“主人,你要花枝乱颤,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奴家饿死了啊!”
“那个,其实,我饿了!”
“嗯!”
“我刚刚闻到香味,能不能赏口饭吃?”王令觉得自己好狗腿啊!
“我是谁?”
王令;“?”
“我是谁?”李承再次问道。
“李承!”王令傻了。
“很好!”李承满意的点头。
王令想,不好,这回真的花枝乱颤了啊,再这样住下去,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