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的时候,王令的手机如约的响起来,这时候李承正枕在她的腿上,出了薄薄的细汗,她一点都不敢动,怕打扰他难得的睡颜。
可作为这次聚会的邀请人,不出面怎么都说不过去,拜托柳娜娜跟余奈奈帮她接人,刚准备抽身离开,腰上的力度紧了紧,“别走!”
这样粘着她的男人,让她欣慰,以前做什么都一个人,接受治疗,情绪烦乱,默默的承受,以至于很多事情,她都坚持自己处理,可是每每李承喜欢冲在她的身前为她挡着的时候,总是学着小鸟儿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老公,你先睡着,等下我给你带吃的上来?”软软糯糯的声音,生病的人很脆弱,所以也舍不得跟他大声说话,在他被烧的红润的唇上落上一吻,心满意足的起身。
而他也顺势起身,坐起来,拿起放在一边的手表,“换衣服我陪你下去。”
“不行,你生病了,而且我那些同学,等下要是灌你酒,你怎么办?”王令答应了他,以后绝对不能喝酒,也想到自己喝醉的窘状以后,真的不打算喝酒了。
“你想走进我的世界,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走进你的世界了?”
这样的李承,眼神深情,让她无法拒绝,只能点点头,去浴室简单的洗漱一下,再出来,李承已经穿戴整齐,“你穿成这样干嘛去?”
王令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毛线衫,简单的款式,显得像个大学生,“额,我都是这种衣服,不合适吗?”
看着他的神情,估计如果不合适,还要更加正式一些,甩甩头,跟着他下楼,到了中餐厅,来的七七八八,同学们看到后,几乎都是老班长的叫,其实很多人变化都很大,几乎有些人长胖长憋,都是有的事情。
李玉清倒是来了,要不是看到王令身后的李承,这些人还是想上前跟我们怂恿一番,直到大伙一起去唱k的时候,他才跟我说,想去外面聊聊。
于是她借着说上个厕所的时候,悄悄的潜出包厢,站在走廊的转角,等了三四分钟,李玉清才姗姗来迟。
他几乎是本能的给王令递一支烟,没有错,他们在国外遇到过,那时候正是王令最消沉的时期。
“我记得你最喜欢抽这种烟,一抽就是一包,现在看来,你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在人群中也不焦躁了。”
王令倒是没有想跟他聊过去的那段黑暗时光。
“李玉清,我想知道思璇过的怎么样,给我她的联系方式吧!”
避开他打量的眼光。
“你的病情好转了吗,适合结婚吗?”
王令抬头,冷眼扫过去,什么叫病情好转了吗,适合结婚之类的话题,她哪里不正常了,哪里不适合结婚了?
“在你心里我是有多重的病,严重到连结婚都是奢侈吗?”
对于那些她不放在心上的人,毫不厉色的怼回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过那样的你,再看看现在这样全身都有散光灯的你,我真的不能想到,你居然……”
王令没有接他的话,见过三年前的她,肯定没有人能看好她,至于现在她怎么样,她躺在病床上三年,把自己的伤口,天天拉出来血淋淋的,她不奢望什么,只希望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再问一次,思璇的联系方式,当年我床上的玻璃,是你指使思璇做的吧,或者说,是你接间的指使?”
她以前没有明白,为什么她受伤以后,李玉清正好在宿舍楼底下,又这么凑巧,医务室的医生不在,还让他送去了医院。
“这么多年了,追问这些有什么意思,毕竟你也不是当年的大小姐了。”
是啊,她不是王氏的千金,在异国他乡时,被他撞破了落魄千金的一面,这次的同学聚会,说白了,李玉清过来,其实就是为了看王令的笑话的,或者奚落一番。
“思璇的人联系方式你给不给,我的耐心有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富二代,习惯的就是杀人放火,你也知道我有病,误伤了你,可也可以不负法律责任的哦!”
她说的无意,可是这些话,在学法律的李玉清耳朵里,就变了味,清楚的明白,王令要做什么,快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然后骂骂咧咧的跑了。
王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被人搂紧,“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不喜欢见这些人,以后咱们就不办了。”
她想着李承一定听去了她所有的对话,可是她与李承也没有什么秘密,“我最近都没有发病了!”
“我知道,你很好,信我!”李承一想到王令一直被人当做病人,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恩,我们回酒店休息吧,你脸色很难看。”
李承被她这些老同学灌的不像样子,心痛万分,拉着他去前台结了账,跟柳娜娜打了招呼,两人回到酒店,“怎么没有看到易化?”
两个人不是一起来的吗?
“他还有工作!”
“这样啊,好像你也有工作啊,李先生?”王令喜滋滋的把之前李承买的水果,洗干净之后,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啃着。
“再过三天就过小年了,老婆你应该回去置办年货了。”
李承洗了澡出来,把毛巾直接丢给王令,领命的帮他擦拭乌黑的短发,他的头发很黑,也很硬,她十指迅速的穿过他的发间,“置办年货,你确定要交给我,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弄砸了怎么办?”
王令跪在沙发上,尤其是回来以后,她就把身上的保暖裤给脱了,此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裙,半跪着,她白皙的大腿就这么活色生香的呈现在李承的面前,她的身子微微前倾,就能把好风景全部展示在他的眼底下。
“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吗,还有啊,我们公司的酒会就是小年夜,作为李太太,你可绝对不能缺席,可懂?”
对上他那炽热的眼神,吓得她连手上的毛巾都拿不稳,整个身子往后倾,只见他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头埋在她的胸口,“这才几天,手感又好了,怎么办,说着说着,我就正经不起来!”
王令傻眼了,明明两人在聊着正经的事儿,怎么到了这男人嘴里,就变了质,“李承,你给我老实一点,我那啥还没有走了,你这才几天啊!”
她怎么在这种事儿上,来是吃亏呢?
“不对,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啊?”一想着之前他禁欲的那副人模狗样,到开荤以后,一般能站着做,他绝对不敷衍躺着来,总有千种办法让你心甘情愿跟着他的意愿来。
他暧昧的一笑,“你在的时候,你就是世界,你不在的时候,世界就是你啊,傻瓜,我这样,也是因为能让我这样的人,也只有一个你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