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盯着她,“你敢偷偷跟踪我?”
秋雨冷笑,“那又怎样?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勾搭其他的女人进门。这就是你当初选择的代价。你想一脚把我踢开,休想。”
容华深吸一口气,“好啊,那就试试看。”一脚踢开门扬长而去。
只留下秋雨一个人在屋里空自咆哮。
醉春风第二日和玉贪欢出门吃饭。恰巧遇到了来找她的容华。三个人于是一起来到了无楼。容华要了个雅间,大摆筵席。
他瞧见玉贪欢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些刺痛的,这个男人的确光彩夺目。不过他却不想认输,他觉得自己也不比他差。或者在某些事情上,自己会比他更强的。
一个跳舞的胡姬一直瞧着玉贪欢,好不容易她跳完了自己的舞。下一个舞者上场之后,她下来后,直奔玉贪欢处,惊喜地笑着说:“玉楼主,是你吗?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可以遇到你?上一次分别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醉春风瞧着那个身材曼妙的胡姬,问:“你怎么认识这位玉楼主的?”
胡姬瞅了一眼坐在玉贪欢身侧的女子,微微一笑,“我们是在去西域的路上认识的。算来也有好几年了。玉楼主人很好的,对女人更好。”
醉春风偷偷地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玉贪欢的大腿,低声说:“看来你还真是到处留情啊,在哪都能遇到情人?”
玉贪欢对着胡姬微微一笑,“这位是我妻子。”他一把将醉春风搂在了怀里。
那个胡姬脸上尴尬地笑了笑,“哦,真没有想到,你还会成亲。记得你以前说过永远也不会娶老婆的。”
“遇到了她,想法就变了。”玉贪欢喝了一杯酒。
那个胡姬见在这也讨不到什么好了,只有悻悻离开。容华瞅了一眼玉贪欢,冷冷一笑,“看来我姐姐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的好,一个万花丛中过的人,乱情的毛病是很难改掉的呀。”
醉春风忙着解释,“没事的,你别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
容华也只有淡淡应了一声,“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菜已经上齐了,醉春风瞧着一桌子好吃的,忍不住说:“我要先吃了,你们两个也先吃口菜,再喝酒吧。”
容华点头,用干净的象牙金丝边的筷子夹了一块白肉,起身放在了她的碗中,“你尝尝这个?”
“我不吃肉的。”她解释,“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那个时候,你总是把肉包子留给我吃,自己却吃菜包子。今天的一桌子菜都是素食做出的肉菜。你碗里的白肉其实是豆腐做的。不信你尝尝就知道了。”
她放到嘴里尝了一口,点点头,“还真是呀!味道不错。”
瞧着她吃的开心,容华一时间也忘记去照顾玉贪欢了。一个劲地给她夹菜,她的碗里摞得跟个小山包似的。
她故意咳嗽了一下,瞧着容华忙碌的身影,“那个你是想撑死姐姐吗?”
容华瞧着她的碗,脸上一红,不过还是把已经夹起来的一筷子青菜放在了她的碗里。坐了下来,“我瞧着你有点瘦,多吃点总是好的。”
外面好像有吵嚷的声音。醉春风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走进来一个陌生女子,她一眼就瞧见了容华,直奔过来,一下子就掀翻了桌子。
玉贪欢和醉春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容华已经给了秋雨一个耳光,“谁让你来的,你是疯狗吗,出来乱咬人。”
秋雨捂着半边麻痹的脸蛋,口角已经流出了血丝,“你打我?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渡过难关的吗?现在你居然打我,为了那个女人?”她用手一指醉春风。
容华已经气到了极点,歌舞的女子也都被这突然而来的闯入者惊到了。他对着丫鬟喊:“赶紧给我拿纸笔,我马上就要休了这个悍妇。快……”
丫鬟一听这厉喝,忙答应着出去了。醉春风一听,对容华说:“休妻是大事,你总不能意气用事,不要胡闹了。”
她走过去,对秋雨说:“你别误会,我一直把容华当弟弟,况且我已经嫁人了。你千万不要多想。”
秋雨瞧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不过她却一点也不陌生,之前她已经见过她太多次了。在容华的笔下,容华画了千万个她,可是却一点也不满意。他一直不停地画,他觉得自己画的不好,没有画出她的神韵。
秋雨:“呵,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啊。你让我不要在乎,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一直霸占着他的心灵,我无论多么努力都不曾钻进她的心里一丝一毫。”
容华这些年掩藏在心里的事情,突然被公之于众,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怒斥秋雨:“你给我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秋雨转过脸望着他,恶狠狠地说:“我偏要说,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一夜一夜躲在书房里不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让匠人雕了一尊她的玉像,你不厌其烦地给那些匠人讲解她的表情。你的语气声调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可是雕了一个又一个,你都不满意。直到有一天,高丽来的那个匠人,终于雕出了一个让你满意的她。从此后你更加不曾到我的房间来了。你整日守着玉像说话,放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不理,却整天和一个雕像说话?”
容华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着秋雨,“你给我闭嘴,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秋雨哈哈一笑,转头冲着醉春风说:“你知道吗?他每晚都在书房里干什么?他每天都要亲吻你的玉像,从头到脚,一天都没有落过。”
容华更加暴怒,找了半天,从墙壁上终于找到了一把剑,冲着秋雨喊,“住口,你给我住口!”他提剑直奔她而去,“再不住口,我就一剑杀了你。”
剑锋一指,醉春风往前一挡,“容华,你赶紧放下剑。你难道要闹出人命来吗?”
瞧着自己剑对准的居然是她,他刚要抽回。秋雨一直在关注着,她猛地一推醉春风,眼瞅着她就要被剑对穿而过。
容华一急,收剑已经是不及。玉贪欢一把拉过了醉春风,那速度快得惊人。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