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缠绵之后,醉春风枕着李东风的胳膊,叹道:“我真是没脸回去见师父了,去了一趟明月楼,也是无功而返。”
李东风安慰:“别想那么多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别人不敢给你脸色看。”
醉春风哦了一声,心里还是恹恹的。
李东风大手一搂她的细腰,将她紧紧搂住。好像要揉进胸膛一般,一字一字道:“师妹,总有一天我要将天下,双手奉上你的面前来。”
醉春风摇头:“我不要天下。我只要安稳幸福就足够了。师哥,你好像变了!”
李东风在她的唇上吮吸一口,接着说:“以后你就会发现,许多事情,咱们看到的都是表象。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我对你的心,永不改变!”
醉春风笑着说:“你特意与我在外面过夜,就是为了向我真情告白吗?”
“不全对!当然还有其他的。”他边说边膈肌着她的腋窝。她最怕痒了,从小就是。
她笑得在床上打滚,弓着身子求饶:“师哥饶了我吧!快停手!咯咯……”
李东风见她一路上,心里都好像装着心事。索性让她大笑一下。
他故意挑逗:“让我停手也行,总要有些好处才行?”
“你要怎样?”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问。
“亲我一口!”他怕她找不到自己,把脸凑到了她的唇边。
醉春风捧住他的脸,“叭叭”一连亲了三口。亲完自己还抿着嘴偷笑。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李东风瞧着她那有些害羞的小模样,再也克制不住,将唇印了上去。
一时控制不住,她的嘴唇就肿了。不过在他的眼里更添了几分可爱。
醉春风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糟了,明天让师姐看见了,就不好了。”
李东风想说,她已经不是你之前的师姐了。她变了!自从上次他知道了杨晓风和师父联手将师妹送到了明月楼。之后这两个人又把师妹的画像给了花红豆。他知道这一切后,就知道一切都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可是暂时他还不想告诉醉春风太多,只会增加她的思想负担。
不过他还是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尤其当他知道了那个秘密之后。他眉心皱成一团:“管她呢!我喜欢你!我就要对你好!”
第二天,回到了青木教的醉春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恍如隔世。
师父和师姐对她都很好,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为了给她接风,师姐准备好了一桌饭菜。席上水千柔坐首位,杨晓风紧挨着坐在右侧。李东风坐在左侧,身旁就是醉春风。
李东风一个劲地给醉春风夹菜,还把热汤吹好,用小勺喂到她的口中。醉春风根本就无法拒绝。
水千柔笑了笑对李东风说:“你既然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为师也要祝福你们。我若是早知道你们之间有此情意,当时绝对不会同意春风去明月楼的。只是你和……”
李东风知道她要说什么,忙堵了回去:“我和杨晓风必须和离。没有商量的余地。”
杨晓风手里的银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叮铃’一声脆响。她面上仍然保持着平静。弯腰去拾地上的筷子。
她捡了好几下,因为手一直在颤抖,才拾起地上的筷子。坐好后,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水千柔见这局面,将面前杯中酒一饮而尽,心里有气,却也不好直接发作。站起来道:“教中还有要事需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醉春风想要去挽留,李东风却紧紧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动。
水千柔虽然走了,杨晓风仍然淡定地坐在那里。温柔地笑着对李东风说:“你吃菜啊!今天的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平常爱吃的。”她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东风不搭理她,“没有胃口,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说完就拉起醉春风的手要走。杨晓风淡笑着质问:“我的小师妹,你跟他不合适,你们不是一样的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醉春风歉意地说:“师姐……”
话还未说完,李东风已经一脚踢翻了桌子,一地杯盘狼藉。怒气冲冲地吼道:“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
杨晓风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嘴唇不停抖动,眼泪如线滑了下来。
李东风不去瞧她,拉着醉春风就往外走。他走得太快,醉春风好像长短腿一样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后来李东风干脆将她往肩膀上一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终于坐到床上的醉春风,拉住他的袖子质问:“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待师父和师姐?”
李东风心里也是如煮沸的水一般,沸腾着,他何曾愿意这样?那两个都曾是他的亲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一甩衣袖,声音里带着怒意。
醉春风没想到他会如此对自己,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负气将他推出门外。关好门后,一个人跑到床上,用被蒙住头,委屈地哭了起来。
经过这件事后,醉春风七天不去理他。虽然李东风每天都让丫鬟来替自己说情。丫鬟收了好处,无非就是添花加叶,说李东风的好处。
醉春风也懒得去听,后来阿严也加入了说服的大军。他采取的手法就迂回了一些,不过也更有效。
他会趁着醉春风午睡的时候,来和守在门外的丫鬟们闲聊。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醉春风可以听见就正好。反正他知道她没睡着。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吧!我们堂主最近可是遭了大罪了。天天泡在酒馆里喝酒,喝完了就抓着我的袖子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还反复地跟我忏悔,说他错了。估计是把我当成了春风师妹了。”阿严绘声绘色地讲着,吐沫星子漫天飞。
“那堂主岂不是很惨,听说他天天趴在酒馆的桌子上睡觉,这是真是假啊?”小丫鬟问着。
“那还有假,我是亲眼所见。所以说嘛,这男人千万不能真心爱上一个女人,那样你就会被她捏在手心里。”阿严晃荡着脑袋叹息,抻着脖子往屋里瞅。
门没关,他瞅见醉春风的后背动了动。醉春风脸朝里躺着,心里却有些担心起师哥来了。他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师哥怎么还不回来呀?自己又不好意思去寻。
阿严天天都很勤快地来门口和小丫鬟聊天。一连聊了好几天。有一天,醉春风实在是忍不住了,正听着阿严讲到紧要关头,突然就没音了。
只听阿严说到:“昨个晚上,我那东风大哥,大醉之际,痛哭流涕。说是想念春风师妹,到最后拿着匕首在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