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贪欢点头:“你们的嘴倒是甜,你们喜欢瞧我,可是有的女子还说讨厌我呢。”
二女一听,忙你一句,她一句咯咯笑道:“这世上还有瞧不上楼主的女子,我才不信呢。除非她是个瞎子。”
“或者是个傻女,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谁不是哭着喊着往楼主的身边跑啊?”
醉春风在帘子后,瞪了那两女一眼,心想你们才是瞎子和傻女呢。
不一会儿,只听二女细声道:“时辰不早了,楼主,该歇着了!”
那跳舞的女子一直在跳,没有楼主的命令她也不敢停。
玉贪欢点头,对着跳舞的女子一招手:“美人的舞,果然不错!”
那女子乖觉地走了过去,玉贪欢伸手一拉,三美入怀!
桌上的烛火飘摇,醉春风瞧着这一室的风景,急忙用手捂上了眼睛。
不过她又忍不住从指缝中瞧去,瞧了一眼,又赶紧捂上。不过这眼睛是捂上了,眼不见心为净。这耳朵可怎么办?
她想了想,只有用双手堵住耳朵,双眼紧闭上。心里后悔不跌,跑来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醉春风发现时间过得真慢啊!站得脚都麻了。终于挨到了早上,醉春风真是欲哭无泪啊!
桌上的烛泪已干。那三个女子皆是浑身淤青、紫痕、嘴角流血……
醉春风皱着鼻子,心想她们好惨啊!可哪成想,那三个女子却求玉贪欢,希望自己可以被留下,甘愿做牛做马什么的。
醉春风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玉贪欢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负手而立:“看来你们真是不长记性啊!昨天血的教训犹在,今日却还要旧事重提。”
这三个女子跪在地中央,一听这话皆是瑟瑟发抖。
“我们只不过是想留在楼主身边,只要能看到楼主就心满意足了。”
“哪怕是做丫鬟,我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玉贪欢揉了揉眉骨:“你们也不用害怕,看在昨晚,你们卖力讨好我的份上,我不会要你们的命。”
这三个女子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哪知道玉贪欢紧接着又说:“不过,既然你们想留在明月楼,我就成全你们。”
三女赶忙“咣当咣当”冲地下磕头,白砖地面,就差被她们磕头磕的龟裂了。额头都磕得乌青了一大块。
边磕头,边说着感谢,大恩大德之类的话。
玉贪欢潇洒地吹了一声口哨,云娘已经推门而入,齐整地站着,恭谨垂头:“楼主,有何吩咐?”
玉贪欢瞧了一眼,正欢欣雀跃的三个女子,“最近本楼主的那些暗卫们是不是很辛苦啊?”
暗卫是明月楼中负责在暗处保卫的侍卫,有三百多人。
云娘答道:“暗卫们工作时间不稳定,的确很辛苦。”
玉贪欢点点头:“我正愁,该赏他们点什么呢?这不现在就有了现成的。刚要睡觉,就有人给送枕头。哈哈!”用手一指三女:“就将这三位送去犒劳一下侍卫们吧!”
云娘面无表情,点头道:“遵命。”
这三个女子简直反应不过来,刚刚从被留下的巨大喜悦中,一下子被推入了万丈深渊。如兜头一桶冰雪浇下,三女已经是花容失色,脸色惨白,血色褪尽。都怔在了当地。
云娘对着这三位嘲讽一笑:“现在三位总算是如愿以偿地留在明月楼了。只不过三百多暗卫,你们三个可要招架得住啊!”惋惜摇头:“真是狼多肉少啊!”
云娘双手一拍,打了一个暗号,不知从哪里出来几个面色严肃,好似僵尸的黑衣人,已经将三女架走了。
只传来三女的哭号之声,还有恳求玉贪欢的声音。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了。很显然这三女已经不知道被拉到什么地方去了。
醉春风不禁觉得,这个玉贪欢真是无情啊!昨夜还卿卿我我,今天转眼弃之如敝屐。
她本来想,等着玉贪欢出去吃早饭的时候,自己就偷偷溜出去了。她现在心里都有点害怕,这个心理变态了,一想到他处理女人的方式,她都毛骨悚然。
昨夜爱到心尖上的人,今早处理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何况他本就讨厌自己,要是发现自己偷偷藏在这里,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虽然她是又冷又饿,在窗口吹了一夜的冷风,现在还是战战兢兢地不敢乱动。
哪成想那个挨千刀的玉贪欢,居然让云娘把食物端进来,他要在这里用早餐。
眼见着玉贪欢坐在圆圆的桌子旁,一道一道美味佳肴就往上端啊!她馋得都直流口水了。
满桌子都是菜,她都数不过来了。还是听上菜的侍女说,是一百零八道菜时,她才知道。
这个家伙这么浪费,她边想,边要打喷嚏,急忙忍住。用手一摸,怀里的糕饼,摸出一块。放进嘴里,小声地咀嚼着。
“这是什么声音?难道这屋里有了耗子?”玉贪欢突然竖起耳朵道。
醉春风心想:耳朵倒是怪尖的,赶紧抿紧了嘴巴。
云娘站在一旁,不解地说:“楼主,这里不可能有老鼠的?我们也没听见动静啊!”
玉贪欢用丝帕擦了一下嘴,放下手中的汤匙,用食指一指窗帘的方向,笑笑:“我说有老鼠,就是有老鼠。”斜睇了云娘一眼:“难道你怀疑我说的话吗?”
云娘连忙躬身:“属下不敢,楼主说得对。那里的确有老鼠。不知楼主意欲如何?”
玉贪欢一打响指,眉目含笑:“我觉得,应该拿着一个大花瓶砸过去,将这只大老鼠的脸砸个稀巴烂,省得她偷吃点心兼听墙角。”
醉春风心里面此时却是心如打鼓,犹豫到底出不出去呢?
玉贪欢随手拿过,檀木架子上的白瓷美人图花瓶,又道:“看来这只老鼠还不小,藏还没藏严实,居然露出了一片绿色的裙子角。看来这只耗子已经成精了,还是只母耗子。”
云娘此时仔细一瞧,也看出了端倪,强忍住笑:“楼主所言极是。”
醉春风知道已经暴露了,也实在听不下去他奚落自己。索性一拉帘子,红着脸走了出来。
玉贪欢举起花瓶,刚要砸,见她出来了。用右手一拍花瓶,“多亏我没砸,要不然,我这未过门的夫人,就容易死于非命了。”
云娘见状,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醉春风急急地也要跟出去,玉贪欢却叫住了她。
醉春风回头:“你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