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沉声:“我觉得阿秋是皇上的人。她一定被皇上收买了?因为上次我们逃跑的时候太顺利了。”
“那是杨少英故意放你们走,又让眉儿被采桦抓走。他才上演了一出苦情大戏。”
阿草:“可是小姐的信息一定有人透露给了采桦。要不然她又怎会对小姐的行动了如指掌。只因小姐的身边人里有奸细。”
白羽:“你早就有了怀疑,对吗?”
阿草点点头:“我的确有些怀疑。但又没什么证据。就算说出去也未必有别人会相信。反倒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我暗中一直留意阿秋。经常用言语敲打她,看她的脸色变化。有一次,我趁她不在,偷偷溜入她房间,想去找一些蛛丝马迹。”
白羽忙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一幅画。应该是阿秋闲暇时画的。画上是一个男人,只可惜这画上只有半张脸。像被斧子劈过一样,只有左边的半张脸。当时匆匆忙忙的我也没太细看。现在一想倒觉得画中人的眼睛和皇上很像。”
白羽赞道:“你果然是个心细的好孩子。你家小姐没有白疼你。”
阿草脸红:“因为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接触的男人很少,春心荡漾时,难免会被男人欺骗。我猜皇上一定许诺阿秋,只要她办事得力,说不定皇上会收了她。所以她才会背叛小姐。”
清晨的宁静被打破了。杨少英和采桦知道了乔眉失踪的消息。都急忙派人出去打探。白羽也只有按兵不动。因为没有证据,说了也是白说。但他内心却十分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他一个人坐在枯树的枝杈上,手中紧紧攥着那方紫色的手帕。“眉儿,你在哪里啊?”
他知道事情也许并不像阿草说得那么简单。一个大活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就消失了。也许除了他自己外,每个人都有嫌疑。
夜色笼罩着大地,已到了掌灯时分。杨少英终于回到了房中歇息。这一天他调派人手去寻找乔眉。又要在白羽面前装出一副吃惊心痛的模样。忙了一整天倒真有些累了。
刚刚躺在床上,房里就溜进来一个人。一个女人!杨少英看着做在床头的她……烛光下虽是艳妆华贵,却显得有一些俗气。不像乔眉,总是脂粉不施,宛如天上仙子。
那个女人嗔怪:“你发什么呆?莫不是又在想那个乔眉?我真是不明白,她有哪里好?你们俩个居然都喜欢那个自私的女人!”
杨少英跷着二郎腿、背枕双手:“你们女人倒真是个醋坛子。动不动就要吃醋。”
那女人柔声:“好……好……不提她了。我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偏要强求。这送上门的反而不知道珍惜了。”
杨少英笑道:“这些日子我疼你的还不够吗?还要在这挤兑我。”
“我只是看不惯你巴巴的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你也见到了她和白羽不清不楚的贱样子。”
杨少英沉声:“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这么侮辱她,你侮辱她岂非就是在说我。你在白羽那碰了钉子,就把气撒在眉儿身上。你又何尝不是对白羽贼心不死。”
这女人就是采桦。她此时只觉甚是委屈,掉下了珠泪:“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我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你。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父皇已经决定将我许配于你,以利燕国与离国的和好。我只是怕你一心记挂着乔眉,以后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杨少英只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变化的太快,时而高傲、时而柔弱。但他还是冷哼一声:“你确定乔眉在那个地方安全吗?这几日我和你都不能去见她,以防白羽跟踪我们。乔眉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采桦此时又换了一副表情,不再楚楚可怜,正色:“这个你放心。咱们的计划我是不会轻易破坏的。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说罢,她已如蛇般缠在了杨少英的身上。
而此时窗外正有一双眼睛透过窗纸看到了这一幕。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看她们的样子很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不!是第几十次的感觉。
阿秋虽然知道杨少英和采桦两个人的合作关系。却不知道他俩还有这一层关系。她不禁看得面红耳热。心内也升起了一缕妒恨。正在此时,她只觉后背三处要穴被点。一时间竟然不能动也说不出话了。她像一只小鸡般被白羽挟在肋下,她只觉飘飘然的好似飞了起来。良久,她被摔在了一棵枯树下。
白羽拍开了她的穴道厉声问:“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趴墙根的!快说!眉儿到底在什么地方?”
阿秋急道:“我哪里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小丫头。况且小姐的出走,我也是一头雾水啊!”
白羽一拂袖子怒道:“你还在狡辩?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乔眉身边的内奸吗?否则她的一举一动杨少英和采桦又怎么会了如指掌。只是眉儿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背叛了她?”
阿秋急道:“难道小姐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吗?你定是听了阿草的挑唆之言就先入为主,其实内奸根本就是她。陷害小姐的人也是她。小姐去赴约之前就是喝了她亲手配的茶,那茶里下了药。”
白羽:“我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是非曲直自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乔眉的下落。”
“我不知道。”
白羽略一沉思,只觉阿秋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核心的秘密又怎么会知晓。只有杨少英和采桦这两个人才会知道。
白羽如风一般走了,只剩阿秋一个人坐在枯树下,她正待要走。只听一人道:“站住!”阿秋一听声音便知是阿草,淡淡:“我要走便走,与你何干。”
阿草已经挡在了阿秋身前,拦住了去路:“你在背后编排我,说完了坏话就想走。天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阿秋冷哼:“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阿草怒道:“白大哥不会怀疑到我的。倒是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想拉我下水,我饶不了你。”
阿秋:“如果白羽找到了乔眉,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是皇上的人,和乔眉又非深交,我是不怕的。只是你哪?你从小和她情如姐妹。她做梦也想不到被你算计了!而你和采桦穿一条裤子,明里暗里的陷害她,若是被她知晓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