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故意逗她,“当然是向着……向着、”
乔眉眼珠子都不错开的盯着他,双手一叉腰,“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当然是向着你了。”白羽无奈苦笑。
周围的人都打趣,白大哥原来如此惧内。
玉贪欢将折扇一合上,笑着说:“惧内也不是件丢人的事。想历史上许多出名的人物都是惧内的。你看那隋文帝杨坚、大文豪苏东坡、抗倭名将戚继光……”
看到楼主如此为惧内佐证,这里的人都是玻璃玲珑心,当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青衣胆子大一些,扬声问道:“楼主,有一事属下一直想要请教?”
白衣男子哦了一声,边走边回头,“你问。”
青衣将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梭巡了一圈,抿嘴一乐,大家都知道他肯定没有好问题。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属下只是想知道楼主惧内吗?”青衣一问完,大家更是哈哈大笑。
玉贪欢也不生气,看着大家乐得开怀,也随他们,摇头一笑,“当然怕喽,而且怕得要命,怕得要死,怕得不得了……”
看大家笑得更欢,醉春风脸一红,一推他,“你瞎说什么呢?”
“我哪里瞎说了,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白衣男子紧紧箍住她的细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屋中,楚烟正在催促蓝衣赶紧离开。
蓝衣邪魅一笑,对着缩在床里,裹着被子的女子说:“腿长在我的身上,到了时间,我自然会离开的。”
阿紫看着床上的落红,又见蓝衣长得俊美异常。试探着劝阁主,“事已至此,我看这个叫蓝衣的,也挺好的。我们莫不如跟了他,岂不更好。反正楼主也不待见咱们。”
蓝衣一听,喜上眉梢,点头冲着阿紫说:“不错,你的提议不错嘛。”
楚烟则是气得咬牙切齿,也顾不上没穿衣服,直接就跳了过来,骑在阿紫的身上,就是一番毒打。
又是扇耳光,又是掐,又是挠的。
蓝衣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打女人。这架势当真可怕。
只见身下的阿紫已经被打得是鼻青脸肿了。
此时云娘的声音传了进来,“楼主请进!”
楚烟一听,只觉三魂没了七魄,急忙拉过被子将自己和阿紫掩盖住。
蓝衣已经穿好了衣服,下了床,跪在地下迎接,“属下蓝衣,见过楼主……属下犯了大罪,特意在此等候,还望楼主惩罚。”
众人看到朱色地毯上,一件一件零乱的女人衣衫,再一看床上缩在被子中的主仆。还露出半拉白花花的膀子。
还有跪在地上垂着头的蓝衣,他的脸上还沾染着胭脂印。
大家都是心念数转,暗暗交换着眼色。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内帏秘史啊。难道楼主被戴了绿帽子。那楚阁主毕竟是楼主的女人啊?
这屋里静的是屏气凝神,好像掉地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玉贪欢面色淡然,心里却是十分欢喜,用折扇一指跪在地上的蓝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七韵阁主?你可知道,我曾对阁主楚烟有过承诺,她来明月楼,是要做我女人的。”
醉春风刚要说话,玉贪欢仍然将她揽在怀里,用手捏了捏她的腰,示意她不要多言。醉春风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有缄口不言。
楚烟的珠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对着玉贪欢哭道:“玉郎,你要给我做主啊。”
玉臂一指蓝衣,“就是他!就是他往我房中吹入了十分霸道的迷药,之后趁机奸污了我和阿紫。”
白衣男子瞅了一眼楚烟,语气森然,“先穿上你的衣服再说话吧。”
楚烟赶紧垂头,往上扯了扯被子,脸更是羞臊的通红。
云娘赶紧过去,帮忙拉上了厚厚的织金帘子,“阁主在里面赶紧换上衣服吧。”说着将衣服递了进去。原来她早已将地上的衣服拾起。
楚烟感激的急忙接过了衣服。厚重的帘子彻底拉下,拉得严丝合缝。
片刻后,帘子拉开。
楚烟和阿紫穿好了衣服。主仆两人穿好鞋子,下了床,也急忙跪倒在地。
蓝衣平静了一下思绪,抬头对白衣男子说:“楼主,楚阁主诬陷属下。属下承认,的确和她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可是属下也是一个男人。只不过是没有经住诱惑罢了。”
玉贪欢哦了一声,冲着蓝衣说:“你倒是给我好好说一说楚阁主是如何诱惑你的?”
蓝衣道:“就在楚阁主来到明月楼的那一日,是属下去城楼下接待这主仆二人。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属下当然知道大防之严。一直低头行走,可是哪知道楚阁主的婢女阿紫,对属下几番用言语撩拨,十分露骨。”
他叹了一口气,“今日阿紫又以有重要的事情与我相商为由,将属下诓骗至此。本来属下是不打算进屋内的,有什么事在外面不能说。可是楚阁主说大白天的怕什么,她又不能吃了我。还说她身体不舒服,说属下颇通医术,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对待病人,哪来那么多讲究。属下无奈才进了屋,哪知道……”
楚烟大喝,就要扑过去,“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云娘赶紧上前制服住她,“楼主面前,岂可造次。不管你之前如何尊贵。既然进了明月楼的大门,就该遵守明月楼的规矩。”
楚烟气得上牙打下牙,咯咯作响,她虽然精通毒药,可是武功并不十分厉害。更何况众高手环绕,她只有紧紧攥着拳头。
尖锐的指甲将掌心都掐破了。
白衣男子对蓝衣,拉长声音,“接着往下给我说!”
蓝衣只有硬着头皮,他已经不忍去看楚烟那张满脸眼泪的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所陈述的相匹配,“之后没有想到楚阁主在茶中给属下,给属下下了迷情药。致使属下犯下这弥天大罪。”
他磕头,“属下罪该万死,只求楼主宽厚,不要连累我的大哥青衣。只处罚我一个人就好。”
青衣和蓝衣因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两个人一个穿蓝衣,一个穿青衣。
青衣也赶紧来到楼主面前,跪下,“楼主恕罪,都是我管教无方,才让蓝衣犯下这弥天大错。青衣愿和他一起接受惩罚。”
玉贪欢也不吱声,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跪在那里的楚烟,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你还有何话说?”
楚烟虽然心里是波涛汹涌,可是面色却是平静。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了,“我不承认,凭什么听他三言两语,就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她站了起来,异常激动,“这房顶上的瓦片被人动过,不信现在就可以上去查看。这屋里的迷香,虽然散尽,但是还有余烬,据我所知,这么霸道的迷药,中陆可没有。应该出自西域。到时候再查出这几日楼中有何人去了西域,买了这迷药来,自可以还我清白。”
乔眉想了想,一直憋着的她,因为她已经有好几次想要说话了。都是白羽捂住她的嘴。现在终于是挣脱开了,站出来说:“姐夫,我觉得楚阁主说得也有道理。这件事情总要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的。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能错放了一个坏人。”
楚烟简直不敢相信还有人替自己说话。她瞅了一眼站在对面的绿衫女子,山眉水眼,一脸正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