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晨曦初起。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
白衣男子坐在三丈高的铜镜前,唇角含笑,眉眼间说不出的温柔,瞧着镜中身后的女子。
绯衣女子也是温柔一笑,手里的玉梳从男人的墨发中穿过,“都老夫老妻了,你还看不够?”
玉贪欢爽朗一笑,“是吗?我怎么感觉你还跟个新嫁娘一样。”
醉春风双手高高举起月白色的明月冠,在男人头顶的发髻上戴好,正了正,看着镜中人英气的脸,“你就知道取笑人家。”
“不取笑你,取笑谁?我若是取笑别的女人,你还不得嫉妒死。”
醉春风点点头,“这倒是说对了。”说罢从后面搂着他的肩膀,“自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我才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心。之前也只不过是故作大方,因为我算准了你,肯定不会爱上别人,不会撼动到我的地位。可是这次醒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想要全部的拥有你,一丝一毫也不容许你分给别人。你说我善妒也好,或者别人怎么议论我也好,反正从今而后,我要将你看得死死的,不允许别的女人有一丁点接触你的机会。”
玉贪欢脸上的笑意晕开,“想通了?”他故意道:“不过现在我嘛,倒是一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想多瞅上几眼,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醉春风哼了一声,“你敢?”
白衣男子扯着她的手,一把将其拉过来,拽入怀中,戏谑,“我有什么不敢的。”
醉春风头枕着他的臂弯,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玉贪欢不疑有他,听话的凑了过去,醉春风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这就是惩罚。”
白衣男子一笑,“学坏了?”
醉春风咯咯的笑着,“玉哥,我醒来都十几天了,你还这么整日守着我,楼中的事情都不管了吗?”
“你放心,有白羽和明乔他们,不会有差错的。况且就算是十个明月楼加在一起,也没有你重要啊!”
醉春风抿嘴一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不过面上还是嗔道:“总是胡说!”
玉贪欢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这心口不一的毛病,何时才能改过来?”
绯衣女子将脸别过去,双颊飞红,眼皮下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白衣男子坏坏一笑,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领口处划来划去的,猝然在心口处停下,点了三下。
醉春风一惊,转过头,感觉身体一下子就动不了了,“玉哥,你要干什么?”
男子的手指已经探入进去,在她胸前的雪团处,轻轻画着圈圈,无声一笑,一扬下巴,“你说我要干什么?”
绯衣女子面容窘迫,“一大早上的,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请安了。”
玉贪欢嘘了一声,郑重,“别说话,就是怕你挣扎,才点了你的穴位。你放心,用不了一会儿,我就让你求我。”
醉春风感觉到他的手指不断下移,越摸越不是地方。指尖好似带着电流,经过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好似有一阵电波流过。
醉春风叹一口气,“你欺负人,哼!”
玉贪欢凑近她的脸,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鼻尖,“谁说我欺负人了?满足难以满足的女人才有成就感。你呢,还需为夫多多调教。”
绯衣女子忍不住一乐,“哪里整出这许多歪理。”突然忍不住一声惊叫,“你……”
“没忍住吧?”白衣男子一阵促狭的笑意。
“我……你坏死了!”醉春风嘟着嘴嗔道。
“你心里喜欢的不就是我这样吗?况且咱俩可是说过要生够五子五女才可以,凑够十全十美的。你还不着急给雪儿添个弟弟妹妹的。”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的,你总是……”
玉贪欢止住她的话头,“食色性也,我管它什么白天黑天的。”
说完拦腰将绯衣女子抱起,三步两步来到了床边。
醉春风平躺在床上,如一只火蝶。此时她的穴道虽然解开,不过她心里的火却是在燃烧。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拨动自己的那根弦。
她伸出双手双脚如藤蔓缠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玉哥,你把帘子拉上。”
玉贪欢随手扯下了金色的帘幕,阳光也会薄薄的透过来一层。
醉春风主动吻住了玉贪欢,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白衣男子眼里簇动着火焰,“这可是你先招我的。”
绯衣女子的衣衫已经被扯开,火热的吻顺着锁骨处一路往下,如洪水势不可当。
突然,云娘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楼主,云娘有事禀报。”
玉贪欢眉心一拧,外面的丫鬟都不敢进来,因为知道楼主和夫人一定在亲热。可是偏偏她这么没有眼力见,“找白羽去。”
男子的声音中满满的不悦。
“楼主,出大事了,陈逸飞、陈堂主他……”
玉贪欢一把扯开帘子,“滚!”
云娘知道楼主动了真怒,连忙跪倒在外,“陈堂主突然中毒身亡了,还望楼主速速前去……”
醉春风一听,急忙将衣服扯了上来,下床,“云娘,你先下去,我和楼主立马就去。”
云娘答应了一声,火速退下。
醉春风拉着玉贪欢的手,“咱们快走。”
白衣男子纳闷,“怎么会突然中毒了呢?”
绯衣女子边走边说:“到了现场,就知道了。”
到了陈堂主的房间外,外面已经站满了人。见到楼主和夫人来到,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玉贪欢和醉春风一进屋,就见乔眉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陈逸飞的尸体,大哭,“大叔,你快醒醒啊!你别吓唬眉儿……”
醉春风一叹气,她知道乔眉这些日子失去了蓝衣、青衣,现在陈逸飞也……难怪她要难受。
玉贪欢眉心一皱,问乔眉身后的白羽,“到底怎么回事?”
白羽回答:“是中毒而亡,一种很奇怪的毒,从未见过。且无色无味,要不然陈兄也不会着了道。”他用手一指陈逸飞的尸体,“只有脖子那里有一个小楼的标志。”
梁神医在一旁也说:“这种毒的确很蹊跷,好像产自北陆。”
玉贪欢大怒,“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可以在明月楼中杀人。”他对白羽道:“我命你查这个案子,七日内,我要你找到凶手。”
白羽躬身,“属下遵命。”
白衣男子心里一痛,又痛失一爱将,转过头,“厚葬陈堂主,葬礼事宜,由明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