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根本不去理会他,只是挺在那里。
玉贪欢点头,恨声说了个“好”字。眯着眼睛,突然捏住她的下颔,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
她啊的一声,一下子张开了嘴。
虽然只不过一瞬,却已经让他趁虚而入。
他灵巧的舌头在她口中如火苗一样蹿动着。唇齿一旦被撬开,她彻底失去了阵地。
只能任他蹂躏。
她瞪着带着水光,或者准确的说,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他如山一样压在自己的身上。微凉的唇瓣带着沉水香的味道,在她的唇里吸吮。
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这反倒让他吻得更加汹涌了。好似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尽数都补回来。
醉春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闭,上下牙齿一扣,狠狠咬了他舌头一口。
玉贪欢疼得一下子起来,面色难看至极,用手背擦了一下唇角流出的鲜血。
她瞪着眼睛望着他,好像一头被猎人逮住的小兽。
玉贪欢眼睛一眯,大手一扯,“刺啦”几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是碎了。
露出里面如玉一样光洁柔滑的肌肤。
触感温润,如一块暖玉。
玉贪欢喉结滚动,咽了一下口水,好像一头猛兽看到了猎物。
醉春风觉得自己好似一条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种屈辱感不可抑止的蔓延上来。
“啪”的一声脆响,玉贪欢脸上挨了一个耳光。
他一怔,抬手甩给她一个嘴巴,“醉春风,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只不过是在谈交易。”
醉春风抬手要挣开,他一挥手,一个用力,突然将醉春风击打的飞到了床下。袍袖之力,已经将她震开了老远。
她撞到了柱子上,身子一软,就滑坐了下来。
玉贪欢站了起来,一甩挡住眼睛的墨发,气犹未消的瞧着对面瘫坐在地的女子。
醉春风这些日子,心里一直惦记着雪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现在又折腾了这许多旅程。黄沙下的恶劣天气,今晚又目睹了这些。
她终于支撑不住,好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玉贪欢站在那里,冷冷的说:“你若是不起来,今晚的事办不成,明日那百万两黄金,你可拿不到。”
见没有回答,玉贪欢将目光移向她,因为刚才的一轮欢好,她的衣衫已经散乱。
露出了雪白的底衣,也正为如此,裤子上斑斑的血迹,才显得尤为明显。
玉贪欢眉心一簇,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她拦腰抱起,赶紧放到了床上。
“你到底怎么了?”他知道自己刚才不小心伤到了她,他的灵力如何强,稍微一个不控制,后果就不堪设想。而他刚才居然出手打了她。
但是并没有碰到她的肚子,“你来了月事,还是……”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带了一丝急迫。
醉春风将脸别过去,眼里都是泪,咬着唇瓣,“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玉贪欢握住她的手腕,把脉。
她知道瞒不过去,赌气道:“不是你的,你不用多想。”
玉贪欢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他当然知道这个胎儿的时间,脉象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不是我的,我自己知道。”玉贪欢突然一笑,赶紧将灵力从她的掌心输送进去。
又赶忙去拿过来一枚眼珠子大小的墨色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
醉春风身体动不了,只有任由他折腾。
她期间还晕过去一会儿。
或者是很长时间,她也记不清了。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她低头,见自己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宽大寝袍,穿着很舒服。带着温馨的花香。
她自己感觉的出,有人帮她洗了澡。
如海藻般的长发铺好在枕头两边,旁边还放着描金团扇。
她的头发很清爽,好像用何首乌洗过了。
又黑又亮的。
抬眼只见白衣男子已经走了过来,笑着说:“我怕你头发湿着睡觉,坐下病根。就用扇子扇了两下,”他说得轻描淡写,“你饿了吧,有新熬的粥,喝点?”
醉春风手里紧紧攥着天蚕丝的月白色锦被,别过脸,气道:“我不吃。”
玉贪欢“哼”了一声,面色一寒,“你不吃,孩子可要吃呢。你若不好好吃食,我用一千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吃饭。你别让我来硬的。况且你不是还想着救白羽吗?”
看她将脸转了过来。知道自己说的话奏效了。
他的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下,已经拿过了晶莹的琉璃碗,里面是她喜欢喝的南瓜粥,又软又糯的。
金黄的小米,配着碾碎的南瓜糊糊,干面干面的 。若是喝下一碗,特别的养胃。
玉贪欢很耐心,极力要求亲手喂她。直到她一碗都吃得见了底,他才罢休。
白衣男子将碗放到了桌上,又拿出白色的丝帕,坐在床头,仔细帮她擦拭嘴角的粥渍。
他突然轻轻的说:“别走了,为了咱们的孩子,好不好?”
望着她水润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你瞧,你瘦了这么多。接下来,要好好的养着了。”
醉春风咬着嘴唇,显然有些犹豫。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违背了和尹秋雨发下的誓言。那个尹秋雨当时只是给雪儿服下了一半的解药,确保孩子没事。
约定之期是半年后,才给孩子服用另外一半解药。现在还不到约定的时间。
“你还犹豫什么,还在惦记着白羽吗?”他明显有不悦。
醉春风心里几番挣扎,绝对不能让雪儿有危险。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只要自己好好将养,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还是要走的。”
玉贪欢一听,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气得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醉春风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能想象得出他暴怒的样子。只是用手指紧紧抠着锦被上的暗纹绣花。
半晌,玉贪欢长出一口气,掠了一下头发,狠狠道:“你休想!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儿子,你敢带着他去吃苦,你敢?”
醉春风此时已经忘了其他,小声的辩解,“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
玉贪欢白了她一眼,“都一个多月了,我当然靠脉象就可以分辨出来了。毕竟现在我已经练成了天荒之术,术法修为当然更胜从前了。”
“所以你给我好好的,我儿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绝对饶不了你。”其实他知道,他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也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留住她了。
不管怎样,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了,一刻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