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身为陆瑜蓝的嫂子,自然是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再加上陆瑜蓝现在紧张无措的表情真的是谁也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啊,这表现的太明显了有没有啊,叶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立即慢慢的安抚着陆瑜蓝:“蓝蓝,没事的啊,慢慢来,不急,你现在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吧,没事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等你慢慢长大,经历的次数多了就好了。”
“嗯嗯!”陆瑜蓝感觉有些感动,难得有这么一个人,没有带任何目的,任何的利益关系而关心她,接近她,只是因为她是陆深的妹妹而已。
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陆瑜蓝对叶青更加的愧疚了,同时也在心里面暗暗发誓:就算以后她哥没有追到嫂子的话,她也一样要照顾好嫂子,毕竟,那可是第一个真心地不是至亲关系的人温暖她。
陆瑜蓝没有再多做什么停留,即使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凭着平时她听管家伯伯所说的,哥哥所受的伤,还有再加上身为陆家儿女本能的直觉。
她有预感,如果背后那个人预料得了这一切的话,那么不久那个人肯定还会派人前来,所以得赶紧把叶青还有陆深给救出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他们先已经叫了警察或者是陆家的人,万一来不及赶不到的话,他们也许就会命丧于此。
一想到陆深和叶青躺在血泊里面,浑身都是血,活生生是一个血人,身上还有许些被人折磨的痕迹,虚弱的看着她,嘴角轻轻勾了一抹笑容,就想让她不要担心,挣扎着想要告诉她:“蓝蓝,快跑!不要回来!去找人!”
陆瑜蓝就发疯似的想要把幕后的人千刀万剐,即使赔上她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也要做最坏的打算,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处处都要小心谨慎,防止下一秒就落到敌人的陷阱里面去了。
她并没有盲目的跑来跑去,而是很冷静理智地看了看四周,寻找什么可以用来撬东西的,陆瑜蓝东瞅瞅西瞅瞅,也没有看见一根合适的树干或者其他可以撬开叶青身上的东西的,树干不一例外要么就是太细了一折就断了,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要么就是太粗了,她搬也搬不动,何谈撬开呢?
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陆瑜蓝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她不由得有几分着急,她知道,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时间,有可能就是因为她晚了一秒钟,他们就遭受了非人的对待,然而越着急,越慌张,事情就越办的不好,陆瑜蓝也是深知这一点的。
可是她没有办法能使自己镇定下来,一闭眼,就是陆深叶青躺在血泊里面的样子,让她无法安宁,陆瑜蓝此时都快要发疯了,她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久久平静不下来,她眼睛一狠,用力的把上齿咬向自己的舌头,丝毫没有留情,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狠辣的痛楚才能够使她冷静下来。
不够……还不够……陆瑜蓝咬舌的力气越来越大了,直到把舌头咬出丝丝的血来,她才感觉自己的神经好像被刺激了一下,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陆瑜蓝睁开了眼睛,此时眼睛里面已然没有了慌张无措和不理智,有的只是一片清明还闪烁着睿智的目光。
陆瑜蓝回想关于一切小学,中学,大学学的关于树木的知识,一点一点的从树木前走过,时不时还看看树枝,能不能够合适,她走了一圈又一圈,陆瑜蓝觉得,要是她再走下去说不定就要迷路了,那个时候就更麻烦了。
所以陆瑜蓝只能在这附近寻找了,陆瑜蓝的目光东撇撇西撇撇,直到看到一根树枝,眼光一下子就拉直了,一直直直的看着那根树枝,盯着它,好像不看着它下一秒就会从她的目光里面飞走了似的,陆瑜蓝惊呼一声,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就是这根了!刚刚合适!”
陆瑜蓝立马紧紧地盯着这颗树枝,朝着这个方向飞奔过去,可以说得上是用了她这辈子最大最大的力气了,陆瑜蓝感觉,她小时候吃奶的力气都在这个时候使上去了,就怕这根她中意的树枝会生生的被其他什么不明物体或者是有心之人给抢掉了,那她可就一辈子都愧对于陆深了。
“树枝!你给我等着!不要动!我马上就上来来取你!我给你说啊,你别动,你要是动了,我我我,等有天我捉到你了我打你。”陆瑜蓝示威地扬了扬自己的下巴,看起来很是高傲,这一番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说给树枝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归根结底,心里面还是有几分的害怕吧,她只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加油打气,让自己不再那么害怕,不然的话为什么明明知道树枝没有生命,不可能说话什么的,但是还是依旧说了这番话。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派轻松,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只有陆瑜蓝本人清楚,她刚刚跑的时候力气到底有多么的大,虽然这看起来距离不是很远,甚至很近很近,但是只有跑下来才真正的知道,什么近近近?完全就是扯淡。
陆瑜蓝基本上都快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完了才赶到这里,陆瑜蓝不害怕痛苦,脚会很痛什么的,她只是有些担心,万一等会儿爬树的时候腿软了怎么办?这里又没有什么其他人可以帮助她啊。
陆瑜蓝已经能够感受的出来脚微微的颤抖,甚至有些发软,她的眉头直接皱成了一团,似乎在想一个很困难的问题,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又狠狠地跺了跺脚,随后又想起此时更要节约力气才是,又挫败的放过脚这个可怜的家伙了。
罢了罢了,现在想什么方法什么的都不重要了,这些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把那根树枝给弄下来,即使是腿再软,再酸,再痛,但是又怎么会抵得过失去至亲的痛苦?那种痛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