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又追问了一遍,叶青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是在打电话,她点头根本没用,隔着手机陆深也看不见。
不好意思的捂了一下嘴,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刚刚忘了咱俩是在打电话来着,直接点头了,好啊,妈妈叫我们回家吃饭是好事,就算没时间也点腾出来时间不是,哪天都行,我时间都可以,就看你的吧。”
“嗯,好,那我定下来时间告诉你。”
“好。”
白婉婉来到陆宅以后发现大门紧闭,她从前来了这么多次都是大门大开的,没有出现过关着大门的情况。
保安面无表情的站在岗台上面,直视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那个,给我把门开下,我去找董事长夫人。”
白婉婉来的次数多了,自以为自己有点地位了,每次她都是和陆老夫人一起进出,这些保安就算不认识她也应该有点印象了。
她等了一会儿保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像聋了一样,纹丝不动的。
这下可把白婉婉气坏了,这个狗保安,居然就这样无视自己,一个大活人站在他面前和她说话,她装作听不见,欺人太甚,昨天还不是这副嘴脸,趋炎附势的狗奴才。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白婉婉手插着腰和保安叫嚣着,她真的是被气坏了,陆老夫人对她态度冷淡也就算了,就连保安也立马给她一个眼罩看。
回应她的还是一片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站着的人就像雕塑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气的她用力的踢了一脚站台,痛的他单脚蹦地,脸都疼的扭曲了,用手握着脚转了好几圈。
既然和他们说都没有用,就只能她自己亲自来了,白婉婉转了转脚,缓解一下疼痛,就跑到黑色的大门旁边抓住大门猛烈的摇晃,铁门随着她的力量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伯母,伯母您在家吗?是我,我是白婉婉,我来看您了,您开下门。”
此时的白婉婉把什么尊严,什么体面,什么优雅姿态都抛掷了脑后,全然不顾了。
她就像一个没有了理智的疯子一样,把这个铁门当成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如果今天她进不去这个大门,她见不到陆老夫人,那么她就是真的是前功尽弃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把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凭什么,凭什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给自己判了死刑,她就算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
白婉婉不知道门口的摄像头已经全拍下来了她的动作,陆宅的角角落落都是监控,整个画面都在客厅的电视上面放映,陆老夫人看着电视里面歇斯底里的女人,心中感叹,简直就是一个疯女人,不可理喻。
白婉婉因为用力过猛,头发已经都散在了肩上凌乱的贴在脸上,嗓子也因为嘶喊的沙哑了起来,狼狈极了。
她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无论是下人还是主人,他们就像自动屏蔽了她一样,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把她直接忽视了起来,这让白婉婉都要崩溃了。
顺着铁门滑坐到地面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从昨天到现在,白婉婉都不知道自己问了自己多少遍为什么,可是就是没有答案。
她无论从长相还是气质,论才能和智商,她那样不是都拿的出手,哪样不行,就非要这样对待她。
白婉婉的手顺着地面握紧,手指甲把地面都抓出了一条白色的划痕,她再心里面暗自发狠心。
终有一天,她要把这些人付诸到自己身上的侮辱和痛都讨回来,加倍的奉还回去,让他们在自己的脚底下匍匐,而自己则只需要高傲的俯视着他们,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
陆老夫人看的也乏了,也不愿意再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直接按了呼叫铃,吩咐保安想办法把白婉婉弄走,她看着碍眼,
保安从对讲机里面接到通知以后,很快就执行了命令,两个人拽起地上的白婉婉就拖着他走,白婉婉突然被两个大男人粗鲁的拉起来,气的都要哭了,她的力量哪里能挣扎的过两个大男人,被他们一路拖着就扔到了前面的马路中央,屁股着地的被扔在了那里,就像一个要饭的似的,哪里还有半点她早晨来的高贵。
白婉婉被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想,她气,她恨!
“啊!啊……”
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气的坐在马路上面大叫,引得路过的人都纷纷的转过头来看她,都以为这是一个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疯子。
陆深不知道白婉婉闹腾的这一波,就是接到陆老夫人的电话,这两天妈妈给他打电话很是频繁,这两天的次数都低的过以前一个周或者一个月打的电话了。
陆老夫人在电话里面的意思就是让陆深给白婉婉办理手续,让她出国去。
陆深知道以后当然愿意办这件事情了,白婉婉出国去对谁都好,这是最好的选择,之前他没有将她送出去,就是因为妈妈的一再阻拦,这次她也不阻拦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白婉婉从陆宅离开以后回到酒店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浴缸里面泡了一个玫瑰澡,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舒缓下心情,她今天再陆宅受了这么多气,她一定点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既然陆老夫人这里行不通,陆瑜蓝就更不可能了,她和叶青的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帮助自己,她不给自己下拌子她就已经烧高香了,那还能指望他给参加点什么。
陆瑜蓝不行的话,就剩下两个人,陆深和叶青。
叶青本来两个人关系挺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目标是她叶青的男人,这两个人无论怎么相处都不会产生感情,能不打起来就算是有素质的了。
叶青这里也不行,那就剩下了陆深一个人,她只有从陆深下手。
白婉婉把最后的赌注压在了陆深的身上,此时的她已经非常的绝望了,她现在看不到自己前面的路是怎么样,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