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顾曼溪立刻在网上订了一张最近去J国的机票。看看时间还够,就去办理了出院,然后打车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后立刻赶往机场。
安检过后,顾曼溪在候机室里打电话给齐晨飞。而此时齐晨飞正在公司里上班,对于顾曼溪已经出院的事一无所知。
“晨飞,我马上就要登机去J国了。刚才我给齐柒打过电话,她说她现在在J国,并且马上就要和杭容轩订婚了。所以我必须在这之前见他一面,去看看他的伤,而且我也不想放弃这段感情,不管将来的结果怎样,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齐晨飞能够理解顾曼溪此时的心情,而且杭容轩为了救她还受了伤,所以她这一趟是势在必行。因此很痛快的说道:“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自己会小心的,你帮我看着公司就行了,完事我就会回来,你不用为我担心。”
登机时间到了,顾曼溪挂断了电话。
五个多小时后,顾曼溪在J国机场下车。她刚取出行李就听后面有人叫她:“曼溪,真的是你呀,你一个人来的吗?”
顾曼溪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是郗仓翰的声音,她回过头来一脸惊喜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巧,你也是坐的刚刚那趟飞机吗?我怎么没看见你?你是来出差吗?”
“我坐的是卧铺。我不是来出差的,我是来参加一个订婚仪式的。你呢?”
“我是来找杭容轩的。可是我还不知道他具体的住址。”顾曼溪苦笑着望着神采奕奕的郗仓翰说道。
“你不用烦恼,我这次来就是参加他的订婚宴。我们别在这站着了,去车上说吧。”
郗仓翰说完硬是抢过顾曼溪的行李箱,两个人一起走出机场,上了出租车,赶往酒店。
车子刚刚驶出机场,顾曼溪就忍不住问道:“是杭容轩请你来参加订婚宴的吗?我记得你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吧。”
这回换做郗仓翰苦笑:“准确点说是他的爸爸给宸宸发的邀请函,宸宸这几天感冒了,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就代她来了。”
“他的父亲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大的面子?顾曼溪一脸疑惑的望着郗仓翰。
“我猜你也不知道。不过我也是接到请柬后才知道他的身份的。他并不是普通人,他是J国现任国王的儿子,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家多年,听说是最近才回J国的,而且一回来就宣布了订婚的消息。”
顾曼溪当时与齐柒通过电话之后,对杭容轩的身世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以为他是哪一国的贵族或是皇亲,出身金贵,家世不俗,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J国的皇子,可以说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皇子。
她这时才终于醒悟过来,难怪他虽然经常混迹于商界,但是气质与神韵却截然不同于那些人,与郗仓翰相比也略略在上。此时她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感到一点欢喜,相反心中却感到非常苦闷。云泥之别的身份差别让她对这次见面的结果越发没有信心。
郗仓翰研究性的看着呆呆发愣的顾曼溪说道:“怎么了,吓到了吗?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呀?”
“我是很意外。”顾曼溪终于回了神,神色无奈的坦白道,“我就是因为听到他要订婚了才来找他的,如今听你这样一说,感觉好像要见他一面都很困难。”
郗仓翰的脸上很平静,可是眼中却有一抹失落闪过。不过他很快笑道:“这不是问题,不是有我吗?我可以带你进宫。”
“我都不知要怎么谢你,要不然这次的吃住都由我负责吧。”
顾曼溪随口开着玩笑,然后自己先笑了起来。
郗仓翰也笑了:“虽然这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但是如果宰你一次也不错。”
第二天就是杭容轩正式订婚的日子。
早上顾曼溪在酒店的房间里醒来,一夜好眠,她的精神明显已经好了许多,眼中也有了神采和自信。
这一夜她想的很明白,自己是真的爱杭容轩,而他们两个人过往的点点滴滴以及这次的车祸也可以证明杭容轩对她也是有感情的。所以她决定打起精神,重新振作起来去为自己争取这段感情。
顾曼溪梳洗过后,换了一条无袖的天蓝色的长裙,白色高跟鞋,长发披散,柔媚而又清新脱俗。
郗仓翰进来之后忍不住赞叹道:“我怎么发现无论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那么合适呢,一个颜色一种风格,可清新可成熟,而且永远都那么漂亮。”
顾曼溪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信口开河道:“那当然,你怎么才看出来呀,你的眼光真不太好。你说如果哪天我不想做MX的总裁了,去做模特怎么样?”
“那我回去就开一家模特公司,你会是第一个签约我们公司的人。”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随口开着玩笑,一起出了酒店的门,坐上出租车,向着J国的王宫而去。
不愧是最富有的国家,J国的皇宫是又大又奢华,高大的建筑和以金色为主的装饰里又透着一丝神秘。
两个人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举办宴会的大殿。顾曼溪故意微微垂着头,长发挡住了大半的容颜,所以始终没有人太注意她。
此时大殿的两侧已经坐满了各国的客人。与J国国王寒暄过后,两个人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宴席很快开始了,可是杭容轩和齐柒始终都没有出现。
顾曼溪吃得心不在焉,宴席到了一半的时候,她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就凑到郗仓翰耳边说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之后也不等他同意就站了起来,顺着旁边的小门走出了大殿。
这时一个在殿里伺候的宫人走了出来,看见她,低头恭敬的问道:“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
顾曼溪眨了下眼睛说道:“我与你们要订婚的这位皇子是旧识,可是我怎么没看见他呀,他不在宫里吗?”
“他在宫里,刚才我听人说他现在正在后花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