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翼虽然愤怒,但是一时却也拿这两个同样刁蛮的女人无可奈何。所以骂过之后,便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那个拿着竹竿打人的胖女孩叫子月,是顾曼溪雇来看店的。她回到里面之后见顾曼溪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坐在柜台后,便走过去安慰道:“小容姐,你不用担心,他若是再敢来的话,我就再把他打出去,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报警。”
“好。”
顾曼溪没有和这里的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过去,所以她并没有和子月多做解释,冲她笑了笑后,就起身回了楼上。
这一夜,没有意外的顾曼溪失眠了。她望着身旁睡得那样香甜安稳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复杂难言。她知道,不管她愿不愿意,她们母子俩这种平静而悠闲的生活怕是很难继续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顾曼溪和子月正坐在店里聊天,慕容翼再次到访。
他穿着灰色的休闲套装,浑身上下一尘不染,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店里。
子月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的一下坐起身,伸手就要去拿放在不远处的扫把。
“等一下。”
慕容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将手里的证件本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
桌旁的两个人都愣住了。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后,顾曼溪拿起了那个小本本,原来这是一本房产证,打开后,户主一栏上赫然写着慕容翼的名字。
原来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竟然已经将顾曼溪租住的这座二层小楼给买下来了。
一时间,子月目瞪口呆,而顾曼溪也气得瞪圆了眼睛。
“我希望你们两个人以后对我客气点,若是再敢对我无理,我就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
慕容翼气狠狠的说着,看来昨天的事对她刺激很大。
“我们互不相欠,本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打扰别人的生活到底什么意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是还没结婚吗?我当然是在追求你呀。”
慕容翼一点也不生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顾曼溪立刻冷下脸:“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你绝对不可能,你死心吧。”
“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除非你嫁了别人,要不然我就绝不会放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嘴上不让,眼神也分毫不让的较量着。
此时顾曼溪虽然外表强硬,但是心里却是崩溃的,无语的。她知道这个对手实在是太难缠,自己根本就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报了警。
慕容翼气愤填膺,可是这个从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大少爷非常不识时务,依然态度强硬的不肯离开,结果警察很快被来了,被问得理屈词穷之后,最后还是被带走了。毕竟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C国,他还不敢公开抗法。
慕容翼最后被已妨害公共秩序罪扣押了二十四小时。从来对吃住极其讲究的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他只喝水,他不吃不喝,而且几乎没睡。所以等到他出去的时候 ,他的整个眼眶都是青的,腿脚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坐车回到酒店后,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吃东西睡觉。
傍晚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恢复了精力,于是立即开车去顾曼溪的花店。一路上他都没闲着,一直在咬牙切齿的琢磨着怎样报复顾曼溪。
可是筹谋了一路,策划了一路的计划却根本就没有用上。
下车后,他刚一进花店的门,子月就无精打采的告诉他道:“以后你都不用来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曼溪姐就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只是在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嘱咐我继续好好经营花店。”
慕容翼的目光凌厉如刀,射向子月。子月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要是敢骗我,我可以让你倾家荡产,生不如死,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他说完之后,就急匆匆的上了二楼。他一下子推开了卧室的门,里面静悄悄的,而且略显凌乱。他走进去看了一圈,果然衣柜里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梳妆台上也以是经空空如也。此时他不得不相信子月的话,顾曼溪真的已经走了。
此时她的心中又气又痛。这个女人永远都这么决绝而又利落,说离开就离开,让人无法掌握。慕容翼忽然觉得灰心丧气。当然如果他愿意,他就一定可以找到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的出走已经足以说明了她的态度,她的决心,自己继续执着纠缠下去好像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感到很迷茫,一时竟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下了楼,黑着脸目不斜视的出了门,很快便开车离开了。一直在努力减小存在感的子月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默默的在心中祈祷,希望他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可事与愿违,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慕容翼天天到店里混日子。在第五天的时候,子月忽然来到里面的小房间敲门。
正要午睡的慕容翼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
“曼溪姐请你接下电话。”
子月声音小小的说道。
门猛的一下被拉开,子月吓得后退一步,在慕容翼森冷的目光逼视下她很快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顾曼溪与慕容翼在医院住院部的病房外见了面。两个人第一次没有敌对,严肃而平和的坐在了一张长椅上。
“你现在看着很憔悴,是生病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希望得病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儿子。我已经欠他很多,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活着。”
顾曼溪说完之后,眼泪无声的滚落下来。
慕容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心中一软,急忙开口安慰:“你不用这样难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孩子的病一定可以医好的,我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医生。”
这时顾曼溪已经渐渐止住了眼泪:“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最缺的是钱。这也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我现在只能求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