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扶着顾曼溪刚一进门,就碰到了正从客厅出来的顾澄溪,她惊讶的愣在了那里,之后就一边跑着迎上去一边惊叫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齐晨飞听到声音也从房间里大步走了出来,他没有说话,可是眼中却满是紧张与疑惑。
顾曼溪淡淡的说道:“我怀孕了,刚从医院检查回来,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只要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她说完之后,也不管两个人的反应,绕开他们直奔自己的卧室。
临城拎着药也跟了过去。此时的他面无表情,与平时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两个人看着都很不对劲。
顾澄溪和齐晨飞惊讶的互望着。他们心中都非常的迷惑。顾曼溪怀孕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忽然,而他们对这件事同样冷淡的反应更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人反应过来后,就一起来到了顾曼溪的卧室前,此时临城也正站在那里。顾澄溪不解的望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推门,这才发现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
临城把那个装药的袋子交给了顾澄溪,然后淡淡的说道:“她说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这个药记得按时给她吃,好好照顾她。”
他说完之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那个孩子是你的吗?”
顾澄溪大着胆子在后面喊道。
临城没有任何回应,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齐晨飞和顾澄溪的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曼溪整天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只在吃饭的时候出来,但也吃得极少。顾澄溪和齐晨飞想尽办法的为她做吃的,引她说话,逗她开心,可是却一点成效也没有,人始终沉默着,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临城几次来也都被她拒之门外。
齐晨飞实在没办法了,他怕继续下去顾曼溪会拖垮了身体,甚至影响到孩子,所以他决定给杭容轩打个电话。他深知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
其实因为顾曼溪的事,现在的齐晨飞对杭容轩已经恨之入骨。如果没有他的背叛,那么现在他们的生活一定很平静,很安然,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波折不断。
杭容轩很痛快的接了齐晨飞的电话。
“晨飞,有事吗?”
他简短而又开门见山的问道,他的说话习惯一如往昔,但是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这算不算过分?”
杭容轩那边明显的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说吧。”
“我姐这几天心情特别低落,整天闷在卧室里不出来,饭也吃得极少,而且谁也不见,这样下去我怕闷坏了她,所以我想请你抽时间过来看看她,开导一下她,或许她能够恢复过来。”
“临城呢,为什么不去找临城?”
“他每天都来的,可是我姐不见他。”
电话那边的杭容轩彻底沉默了下来。齐晨飞也不催他,耐着性子等待着。其实此时他的心里已经非常的紧张和忐忑。
而那边的人也同样忍受着心里的煎熬。好一会儿之后,杭容轩终于开口淡淡的说道:“还是算了吧,她现在是临城的未婚妻,所以我去不合适。你们另想办法吧,好好照顾她。”
齐晨飞大失所望。挂断电话后,那样一个温和而又涵养极好的人罕见的发怒骂人:“什么东西,当初那样死皮赖脸的追着她,如今人都这样了,却是想见你一面都不行,你这个黑心肝的人,将来一定会不得好死。”
而电话那边的杭容轩此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知道齐晨飞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一定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想起给自己打电话。他隐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心中的不安也随之愈发强烈起来。
杭容轩不敢再犹豫,立刻打电话给他的助理,助理很快便接听了电话。
“你立刻找人去顾曼溪家附近盯着,然后仔细打听一下她现在的情况,有了消息之后,记得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很急。”
“好的,等会您把地址发给我就行,我马上去办。”
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傍晚的时候就打回了电话。不过他传回来的消息让杭容轩很失望,原来他找的人收买了别墅里的三个佣人,结果她们都口径一致的说顾曼溪现在已经封闭了自己,谁也不见,至于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因为临城与顾曼溪对这个孩子的异常态度,所以顾澄溪和齐晨飞早已严格封锁了消息,家里的佣人一直都不知道顾曼溪的真实情况。
而这时的杭容轩已经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坐在桌前拧着眉沉思了许久。
由于长时间的心思过虑,睡眠不足,顾曼溪这两天已经感到疲累至极。幸好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这天晚上,顾曼溪吃过晚饭后,就回到了卧室,由于时间尚早,她便强迫自己看了一会儿书。这些天她想的头疼的时候就一直靠着这本畅销书书来打发时间,这成了她唯一的寄托和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她感到了困倦。打了一个哈欠后,她放下手中的书,揉着眼睛爬上了床,然后熄灯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她发现杭容轩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此时他的脸上没有惯常的冷漠,反而相当温和,目光中有一点伤感,还有一点心痛和落寞。
顾曼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坐起来看个清楚,可是这时的她才感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已经一动不能动。所以毫无办法的她努力睁大眼睛望着一步步走进自己的那个人。
杭容轩很快就在她的床边站了下来,他用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额头,然后是眉眼,最后停在嘴唇,动作轻缓而温柔。之后他很快俯下身来吻她,动作有些狂野,霸道,就在她感觉自己就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的时候,杭容轩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最后他在床边坐了下来,与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