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那个小太监在金至诚走后便暂时静了下来。
直到后来听到房顶上有了一点动静。
金至诚想知道这个下人到底是要和太后说些什么,因为那下人进来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着实让金至诚很不安。
他三下两除二轻轻松松的爬上了屋顶,然后一不小心发出了一些声音,见周围没有什么动静,金至诚这才安心的趴了来。
屋子里,太后知道自己的鱼儿上钩了,急忙的和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小太监马上明白。
“太后娘娘,奴才知错了,您万万不要怪罪于奴才。”小太监又马上跪了下去。
“你平常慌乱,手脚不利索也就算了,你这次居然当着至诚的面,丢哀家的脸面,你让哀家这脸往哪里放?”太后假装大怒。
屋顶上,金至诚慢慢的将一块屋顶上的青瓦拿了起来,又放到一边,借着一点点的缝隙,能看到一点点的室内的人影。
“太后娘娘您之前派奴才要多留一下皇上,奴才是听到了皇上的一些事情,才会慌慌张张的扰了您的兴致。”
“还望太后娘娘饶了奴才的小命。”小太监用了一种哭哭唧唧的语腔说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藏在屋顶上的金至诚心想。
“哀家暂时不处理你。”
“你说吧,皇上说了一些什么事情,竟会让你如此慌张,不成体统!”太后说道。
“是。”
“奴才打听到,皇上因为上次的那件事情准备做出些行动,来镇压南风阁。”
“所以呢?”太后接着问。
“皇上是想出兵与西北剩下的南风阁余党还有新去的那些南风阁的人一些颜色瞧瞧。”小太监听到太后的命令,又接着说道。
“你说的这件事情可是真的?你可知道欺骗哀家后果会是怎样?”太后又增强了一些语气,仿佛就是故意想让金至诚听到这件事情一样。
“奴才自然知道,奴才一直跟在太后身边,有怎么会欺骗太后娘娘呢!”
“若奴才但凡有一点欺骗太后娘娘,那么奴才的脑袋,太后娘娘大可把奴才这颗不值钱的脑袋给拿去,奴才绝无怨言。”小太监诚恳的说道。
趴在屋顶上的金至诚都已经相信了这个小太监所说的话。
“好,哀家暂且先相信你一次。”
“那你可知,皇上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出兵?”太后又问道。
“回太后娘娘,这个奴才倒也是听到了,但是皇上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兵,只说了明天上午要进攻。”
“若皇上说的是明天中午进宫,那么也就是说,增派军队现在已经出宫了?”太后娘娘自己低声说道。
“太后娘娘,你想的没错,军队可能现在早就已经出城了。”小太监又补充了一句。
屋顶上的金至诚一听说军队已经出发,也就没有在打算在这屋顶上在偷听下去,马上就从屋顶上轻轻的跳了下去,来不及再多管别的,直往宫门口赶去。
尽管金至诚下去的时候是很轻,但是却还是发出了一些声音。
屋里的人听到房顶上的动静,小太监马上跑出去看了看,绕了房子一周,结果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就马上回到了屋子里。
“走了?”太后有些兴奋的问。
“回,太后娘娘,走了。”小太监回答道。
“太后娘娘不必担心,他肯定是相信了,不然是不会这么快就走了。”
“嗯,哀家知道了,你内务府去领赏吧,就说是哀家的意思。”
“谢太后娘娘,谢太后娘娘。”小太监马上又向太后娘娘行礼,行完之后,高高兴兴的便离开了。
小太监走后,太后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
至诚,哀家只能这样利用你了,你也不要怪哀家,哀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总有一天,你会了解哀家的,太后心想。
这边,金至诚出了皇宫之后,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向南风阁。
金至诚到达南风阁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
南风阁还是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好在南风阁的人都认识金至诚,加之金至诚又两次三番的帮助过南风阁。
南风阁又是很重感情的一个地方,所以,金至诚到了阁门口,说明了来意,阁门的守卫马上就放了金至诚进去。
进了南风阁,金至诚马上就去找陈流苏一刻都没有停歇。
“流苏,流苏。”金至诚没有目的地的乱喊一桶,这是件大事,他必须马上找到陈流苏。
大抵是听到了有人喊她,陈流苏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抬头便看到了大口喘气的金至诚。
“怎么了,这么慌张,发生了什么了吗?”看着金至诚这个狼狈的模样,不明所以的陈流苏甚至想笑,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陈流苏把金至诚拉到了一个凳子上,可是金至诚现在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站都站不住,又怎么会安心的坐下呢?
“呼~~”金至诚大喘了一口气。
“我说了,你答应我先不要冲动。”金至诚说道。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我刚刚在皇宫偷听到,萧暮黎要对南风阁在西北的属下动手了,而且,萧暮黎也已经派大批军队赶往了那里。”
“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今天去了皇宫转了一圈,发现宫里确实守卫少了一些,结果刚好撞见了小太监禀报这件事情,他们有意要瞒我,可能就是怕我来这里告诉你了。”
“我留了一个心眼,马上就出去了,可是在外面偷听到的。”金至诚神色紧张,生怕陈流苏会做出什么事情。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吧!你答应过我的,不冲动的。”金至诚说道。
“萧暮黎,你这个卑鄙小人,前两天还说以国家疆域的三成来换取他想要的和平,现在倒好,又想给我们南风阁一个措手不及吗?”
“他未免怕是太过小瞧现在的南风阁了吧!我南风阁会让你眼前一亮的。”
“你想做什么?”金至诚有些不安的说道。
“来人。”陈流苏大声的喊道。
不一会儿,胡三便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