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知道郡主在里边,她会识趣的离开,哪知道完颜柔却并没有那么识趣。她灿烂一笑,“我也好些日子没有见郡主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做了正宗的羊奶,正好让郡主也试试。”
东来原本是要拦着的,可奈何没拦住,直接让她走了进去。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走进去了,这种事情是他家王爷给惹下的,他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军帐帘子被掀开的那一刻,谢婉君立马站起身子,远离了两步,似乎害怕被误会。而屠凌看到她的动作之后,轻皱眉头,一脸不悦地看向走进来的人。
“柔儿,你怎么来了?”见到来者,屠凌的眉头松开,只是,态度却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
作为一个女人,还是活了两世的,谢婉君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来去去晃了几下子,很快就得出来了一个结论。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也对,屠凌这样的人,冷血无情,爱上他的女人一定很痛苦。
可转念一想,要是被这样的人给爱上了,应该……会幸福吧。她不由得好奇起来,这个冷漠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既然柔公主来了,那你们先聊着,我先去帮忙来着……”瞧,她多识趣,主动给他们两腾出空间来了。
“郡主不必离去,我做了一些正宗的羊奶糕,郡主一定没有吃过吧,一起来尝尝吧!”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谢婉君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这人的力气还真是大呀,显然是不打算让自己走呀!
原本是想要给她留个私人空间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这么对她,力气大了不起呀?她还真就不走了!
“是吗?既然这样,那我就勉强尝尝吧!这说起来,我谢婉君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还没吃过羊奶糕呐!”谢婉君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直接掰掉了她的手,坐到凳子上。
屠凌看着一直在较劲儿的两个女人,倒也没有插手,只是很明显,他防着拓拔柔。谢婉君这个女人虽然目的不明,但他却知道她不会害他,不会还军营中的士兵。
可拓拔柔不一样,她的目的自己一直都知道,不过是想要找一个靠山。且她在马背上长大,功夫自然是可以的,但正是这么一个看似明明白白的人,却让他莫名防备起来。
拓拔柔心里不舒服,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屠凌哥哥,你尝尝,刚出炉的。”拓拔柔直接取出糕点,一脸殷勤地递给屠凌。
谢婉君瘪了瘪嘴,什么人嘛?留她下来吃糕点,却又不给自己,这不摆明了戏弄她嘛?不过呢,谢婉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欺负了的!
“公主呀,你说的糕点到底是什么样的呀?我可是等了半天,还是说公主并没有打算让我尝尝?既然这样,那本郡主还是离开好了,给你们腾出点私人空间,好好相处!”说完,她起身欲离开。
屠凌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这会儿有谢婉君在,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摆脱的机会。他端起盘子起身走来,“郡主不必如此,柔儿的疏忽,本王替她赔个不是了。这是糕点,郡主想吃多少吃多少,要是没过瘾,到时候再让柔儿做一些就是。”
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拓拔柔是做糕点的。但人家的态度诚恳,实在是让她笑不出来。
两人的过招,拓拔柔再次落败,显然是早就确定了的结果,看到气冲冲走出去的人,东来等并不觉得意外。
“好了,这麻烦我是给你排除了,为了答谢,这些糕点我就全部带走了!”谢婉君一边吃着,一边吐槽。
许是这几天没吃好,加之现在军营里的伙食也不是特别好,谢婉君吃得并不是很好。突然之间有了好的伙食,当然是好好吃一顿咯!
屠凌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则是毫无形象地将那些糕点塞进盒子里,打算将糕点连带盒子一起带走了。他无奈地摇头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
“要是尚书大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军营亏待你了!”
“咳咳……”突然之间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毫无准备的谢婉君被呛住了。说什么不好,偏要说她那个无良的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怎么这么不小心!”屠凌赶紧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这个女人做事情总是莽莽撞撞,就连吃东西都这么急。“那些甜东西,本王不感兴趣,没人和你抢!”
谢婉君:“……”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说。几口水下腹,顺便抹了一把嘴,哼着走了出去。这个男人,只知道看她的笑话,简直就是可恶。
出军帐之后,看到东来等人暧昧的眼神,谢婉君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想到刚才某个男人说的话,她郁闷地看了一眼,再瞅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盒子,直接抓出来几个糕点,胡乱塞在了东来的手里。
“郡主……”东来愣住了,这又是闹得哪出呀?郡主竟然给他……糕点?而且这貌似还是刚才柔公主提进去的吧!
“每人一块,不许独吞!”末了,谢婉君还吩咐了这样一句话,东来差点拿糕点撞脑袋。
看来这回他家王爷给郡主得罪了呀!
这件事情一晃而过,所有的好事坏事全被突然而来的战争给打破了。得知他们马上就要上战场,谢婉君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哎哟,郡主,你怎么又开始走神了?”谢婉君自然是又回到了药草帐篷里,开始了她的老本行。除去吃饭睡觉以外,就在这里烘烤药草。
“我这不是……担心大家嘛!”发呆又被发现,谢婉君已经在这里被发现很多次走神了,从先前的尴尬,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郡主这模样,莫不是担心将军吧!将军征战多年,不会有事的。”老军医那暧昧的眼神实在是有些怪异,谢婉君如今已经无心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