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卿出了凤藻殿,不知不觉便来到与此相距较近的牡丹园,他清楚的记得,这里曾经是红梅的圣地。
放眼望去满是火红,古雨瀞厌烦这片红梅,他并不是太在意,就此后宫归古雨瀞管制后,他便不做过多的干涉。
以至于因为古雨瀞,当朝的皇后厌烦这红梅,不仅是皇城,全城的红梅都葬身在那片火海中。
华少卿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思绪莫名的回到过去,“少卿哥哥”。
不知为何最近总会被曾经的思绪所困扰,即便淑妃挑起了他的欲火,精虫早已上身,却因为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瞬间提不起任何兴趣。
古雨瀞的一番话,倒是值得自己深思,以前的他因为一个女人成为了天骄之子,因为一个女人被世人所唾弃,当他了结了那个人的一切之后,整个天下不再有人多言。
“梅青黛你已经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你不该继续打扰我的思绪,本不该的。”华少卿难喃喃道。
随着年龄的增大,对于整个王朝的建设,华少卿向来都有着自己的做事方式与用人标准,不管是谁都无法动摇的,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生母。
“皇上,天凉风大,您还是移驾御书房吧?”一旁跟随的公公出声询问。
如果不是老奴的话,华少卿都忘记自己的身子暂时受不了凉气,更是沉浸在此处无法自拔。他没有说话,但这并不代表他,他的行动更不会允了老奴。
剑眉横扫,老奴很是自觉的闭上嘴巴,并且低下了自己的额头,“老奴多言了。”生活在皇上身边几年有余,公公自然是学会了察言观色。
即便中毒之事没有解决,暂时媛嫔一事他有必要好好处理,女人他喜欢的是听话的,可以操控的,而那些用起来瓜躁又多事的人,自然要处理得当。
皇后在皇上走了片刻后,在古嬷嬷的扶住中慢慢从软塌坐起来,大脑倒是开始分析眼下对于自己的利弊情况,“皇上中毒一事,她必须要加快行动,依照这么多年,她对于华少卿的了解,他会加快手上的动作。”
半自言自语,半对着古嬷嬷说话的古雨瀞小声嘀咕。
“娘娘,那您看此时如何处理?老奴甘愿洗清您的嫌疑。”古嬷嬷不忘展现自己的忠心耿耿。
太后的处罚,对于古雨瀞来说,那都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不足以挂齿,她要的可不单单只是杖责而已,她要的是她的死无葬身之地。
招惹过她的人,哪里还有全身而退的道理。尤其是毁了她事情,害了她孩子的人。
“古嬷嬷,扶我下榻。”原本身体就不适的古雨瀞,现在已经顾不得休息,手中的权利已经被瓜分,如果在坐以待毙,那便不是她,她更不叫古雨瀞。
古嬷嬷一边扶起自家主子,一边出声询问,“娘娘,您的身体还好吗?小心凤体,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就好。”
杨家女太后怎说也会给三分面子,所以才不至于被直接处死,或者是打入永久的冷宫,眼下她偏要如此。
“娘娘,媛嫔娘娘,您还好吗?”一旁伺候媛嫔的贴身丫鬟有些急促的询问。
媛嫔本以为自己此次的惹事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她的本意也不过就是为了找皇后报仇,让她偿还自己的孩子,她并没有狠心到下手让皇后和她一样。
杖责大板时,口口声声都是冤枉,奈何屋内的人都在担忧着皇后的安危,根本没有把她的委屈放在心里。
“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倒地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路被人拖至之前的冷宫,即便嘴里念念有词,丝毫不会有人担心她现在的生与死。
丫鬟看到自己主子,出于本能的询问。
“麻烦您们了。”丫鬟不得不赶紧上前接住受伤的媛嫔,身单力薄的丫鬟也有些承受不住突然欺来的身体。
一旁负责的宫人自然不会多管闲事,“看好你家主子,免得出来再惹是生非,下次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媛嫔不知是闻熟悉的味道,还是其他的原因,三十杖责没有将她折磨至奄奄一息,反倒是现在昏迷不醒。
丫鬟自然是心疼至极,更没有想到自家的主子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一切仿若一场梦,人走茶凉总是将世态炎凉展现的淋漓尽致。
殊不知一场更大的灾祸更是在慢慢的酝酿之中。
古雨瀞有气无力的安排古嬷嬷接下来要进行的事。
夜,有些寂寥,冷宫内的丫鬟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即便如此依旧耐心的照顾被杖责的媛嫔。
殊不知门外有人毫无声息的来,毫无声息的走。
“把罪妇压制天牢,听候发落。”铿锵有力的嗓门把丫鬟惊醒,原本彻夜照顾媛嫔的她就已经有些筋疲力竭,此时有些惊讶的看向门外。
一行军装裹身,带头的侍卫面露严肃,语气更是冰冷至极,屋外更是有重兵把守,里三层,外三层,把冷宫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这种场面别说是丫鬟了,就连媛嫔都没有见识过。
“大胆,何人来此。”媛嫔有些被吵醒,臀部的伤钻心般的疼,媛嫔也没有丝毫的好脸色,一夜长眠更是让她有些忘记白天的事情。
等彻底睁开双眼,媛嫔才彻底傻眼,“你们,你们。”话更是没法说清楚。
没有解释,带头的侍卫架着受伤的媛嫔便要离开。
对此的兴师动众,丫鬟想法设法镇定下来,拖住侍卫的脚,身在跪在地上不起,“官爷爷,为何抓我家的娘娘。”
侍卫压根不顾身下还是个小丫头的丫鬟,一脚踹飞,并说道,“有什么话和皇上哭诉吧,尔等谨遵圣旨。”
经过之前的事,媛嫔彻底傻眼,死亡线上的边缘,她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太后的一切动作,更是让她明白之前自己的嚣张所带来的会是什么样子的结果。
到嘴边的话,不知为何早已经说不出来了,就连被人拖着走,全然失去了人该有的信念。
倒是丫鬟顾不得身上的痛,强撑着起身,想要追赶侍卫的步伐,奈何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