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药丸后,身上的不适有所改善,只是后山不过是个死山,为何徒生寒天冰冻之地,木犀的脸上有些疑问,但并未询问出声。
有些事问多了知道多了就会增加自己的麻烦,与其这般,还不如不问不说来的适当。
华少枫看出木犀的疑问,见她尚未询问,索性也不自言自语。
里面延伸并不多,洞内行刑的器具倒是花样齐全,木犀对此并不了解,个别几个造型奇特的,她还是有耳闻过。烙铁,在冰天寒冻中火光依旧扎眼,铁块在烈火中被烧的吱吱直响。
发挥大脑的想像时,皮与肉在热铁的碰撞下,不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痛意袭上时根本顾不上喊叫,直接痛昏过去。
拨皮凳,盘头枷,站笼,哪一个都是大型的刑拘,其他木犀压根叫不上名字。
忍不住咋舌的同时,心中暗自揣测,华少枫是否早就有着如此执念的复仇之欲。
“这里是我暗中发现,随后作为己用的,并不做牢笼”华少枫独自解释道,只是面上闪过不自觉的尴尬。
木犀没忍住咬上自己的红唇,强忍痛意,“这算华少枫在和自己解释,他并不是残暴之人,与华少卿本就是两种人的关键?”在心里思忖的同时,双眸盯着华少枫,不在说话。
黑衣人的脸罩已经被人拿开,露出的面目也是疤痕累累,可见遭遇没好到哪里。
只是眼下的木犀并不是可以容忍自己仇人的人,只要与她作对那便是她木犀今生今世的仇人。
“王爷,您不在时,这几人想要自毙,被我砍下了舌头。”红衣人如实禀告。
“这可如何是好?没了舌头,便没了说话的能力,留着还有何用?”
对于无用之人,华少枫自然不想理会,比划了杀头的姿势。
“留下一人,剩下全部解决。”华少枫命令道。
“且慢。”报复的因子在身体中狂掠,如果只是单纯的一刀毙命有何趣味。
木犀自然不想放过此等机会。
不等华少枫回答,木犀自言自语道,“一刀致命岂不是对他们最大的容忍。民女有一见解,倘若严刑逼供都没有丝毫的作用,不如来点有趣的?”
木犀反问的同时,重瞳下的阴厉展现无疑。
“不如直接撬开众人的后脑,不要损坏里面的脑浆,热炉之上烧开油,冒着火气的热油就这般直接浇上白露露的脑浆,滋啦滋啦,热油与脑浆交融的声音,听着是多么令人身心愉悦。“
“反正没了舌头也听不到刺耳的尖叫声,脑神经即便翻开后脑,依旧跳跃的神经,扑通扑通,恍若强有力的心脏不停的跳跃。”
木犀的一席话刚出口,几人面色灰土,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这等行刑方式比任何一种刑拘来的都要残忍。
“别,别,我召,我什么都召。”唯一一个留下舌头之人实在是忍不住惊慌出声。
听得华少枫都是为之变色,显然如此狠毒的方式,华少枫还真的是想不出来。
一旁为首的红衣将士听了也都忍不住呕吐,可见残忍之度达到几级。
强装淡定后,华少枫道,“宏昉,传令下去,命人准备好相关物件,本王还真想看看,热油能蹦出什么样的火花。”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更是惊吓众人。
对于黑衣人的服软丝毫不放在心上,就像没人说话一般。
其实不用木犀说话,直接解决都可以了,能差遣众人的头目,除了他,似乎也不会再有其他人。那个比试自己输了的咔尔氏。
“是一个宫女,是一个宫女差遣的我们。”男人也顾不得服软不服软,赶紧将讯息说出口,就算是死,也想来个干净利落,那般残忍的应对,实在是承受不住。
木犀嘻嘻,笑出了声,“宫女?怎么堂堂高手仅被一个宫女差遣,你是当王爷傻?还是当我好对付?”木犀脾气上来,谁都控制不住。
说起话来更是针针见血,没有华少枫的气势,木犀身上的王者霸气依旧彰显无疑。
“确实,确实,我们一直受她摆布,至于面貌如何,我们从来不去探究,只是听从主公的命令在她身边行事。”男人也算是豁出去了,说起话来直接了当,后果根本不想猜测。
“杀。”康王一字命令。
木犀及时阻止,“可有何特点,为谁而来?”
“抓你回去,不准伤王爷,爱戴红发簪,身材矮小,其他都不知晓。”
说完之后,木犀不在阻止,几人也算是死的洒脱。
回头看向华少枫时,木犀不在露出凶狠之意,“谢康王的照顾,眼下木犀出走多时,家中丫鬟恐担心至极,便不好做太多逗留,今日一事,木犀日后定当还上。
出了寒洞,经过日光的照射,木犀便觉浑身有力,伤患处也没了太多的痛感,相反有种无形的热气在不停的滋润着伤处。
华少枫并未上前阻拦,强行送她回沉香坊。
“王爷,您这样做真的好吗?那?那?那药。”说道最后,宏昉有些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断断续续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华少枫摇了摇头,“无碍,眼下正是她需要的时候,我身上的伤无碍。”
只见华少枫的背后隐约渗出血迹,木犀并不知晓在救下木犀的时候,华少枫也是硬生生挨上了一刀,本来此药是宏昉寻得师傅千金换来灵药,却被她人服用,向来护主的他又怎能忍受。
王爷之命不得不从,即便心中有万千不爽,只能打碎咽入腹中。
“宏昉,一路护送香师回坊,不得有误。”华少枫见人已走远,命令道,可见还是不放心。
宫中异人众多,恐势力非凡,华少枫不知为何有些忧愁,不知是为己还是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