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雨瀞使了眼神，古嬷嬷倒是自觉，“老奴还望娘娘息怒，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认不出小殿下，误伤了小殿下，还望娘娘念在奴婢是护主心切。”
说罢古嬷嬷将事先备好的礼品双手奉上。
这一主一仆两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的相当默契。
“妹妹，你看，这还是记恨着姐姐吗？”古雨瀞自然不忘最后火上浇油。
杨妖儿见状，这拉屎明显都已经拉倒自己的地头了，还当她是好惹的主，“姐姐真是言重了，要不是妹妹管教不严，怎能让慎儿横冲直撞，这话要是传到太后的耳边，妹妹可是要领罚的。”
古雨瀞张口闭口都是她的慎儿莽撞，心中不免讽刺道，“好歹是个皇后，古家身后满是名医，还不是沦落如今膝下无子的待遇，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可笑。”
“妹妹想什么呢？”对着出神的杨妖儿唤到。
一旁的古嬷嬷始终保持着双手高高抬起，手中的珍宝更是迟迟没有人接手。
“萧儿，将嬷嬷手中的珍宝手下。”吩咐道。
另一方面不忘笑着回应，“姐姐，您真是客气了，只是件小事，更何况错在先的不过是妹妹的孩儿，按理说也应该是妹妹主动向您认错呢！”
对于古雨瀞的示好，杨妖儿压根不想记下，反倒是对此更加不满，一个大人还要和个小孩子斤斤计较，这要传出去不知道皇后这颜面何存。
简单的嘘寒问暖后，古雨瀞也不想多做逗留，寻了个借口便离开。
“娘娘，她妖姬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了个龙嗣，就可以对您大不敬，我教训教训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崽子还不是为您出气吗？”古嬷嬷有些委屈，眼见着珍宝奉上敌人之手，心中自是相当不悦。
古嬷嬷不说还好，这么低三下气也算是值当了，“蠢货，之前本宫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是吧！”古雨瀞有些怒了，说起话来倒是多了威严。
好不容易重拾的宠幸，眼下出不得半分的差池，秘术练就了七七四十九日，效果更是显著，每每欣赏自己永不衰老的容颜，怒气便消了不少。
古嬷嬷知晓要不是主子护着自己，恐怕今天的杨妖儿定然不会轻饶自己，“谢主子，以后老奴不会擅自做主了。”
古雨瀞要不是仗着古嬷嬷还有点作用，不然早就将这颗废弃给弃了，还不是时候不到。
“娘娘，您不会就这样轻易服软了，奴婢真的是心疼慎儿，好在奴婢护住了慎儿，才免遭皇后的毒手。”萧儿说话时有些愤愤不平。
事已至此，杨妖儿摇了摇头，“本宫自有主张。”轻易打发了萧儿。
薄暮降临，凤藻殿内却不如往常那般热闹。
“啊！”惊天般的吼叫传出。
古嬷嬷本是在外等候主子沐浴更衣，直至皇上的到来，却不曾想里面传来惊天般的声音，惊得古嬷嬷不敢贸然前行。
“古嬷嬷，古嬷嬷。”
古雨瀞的几声惊呼这才将古嬷嬷叫住，直冲冲的奔进屋内。
热气腾绕，淡淡的香气在空间中肆意，却又夹杂着有些怪异的臭，这让古嬷嬷不自觉的深吸鼻子，四处寻找的模样，不像是在找人，反倒是再找味道。
“娘娘？娘娘？”
“皇后娘娘？”
古嬷嬷连叫好几声，就是不敢贸然上前，主子的玉体自然是金贵的，那可是只能被皇上欣赏的，她们这些下人，即便是女的也不可以忤逆。
始终没有回应的古嬷嬷有些惊慌不已，偌大的凤藻殿竟然会只闻声音，不见其人。
壮着胆子靠上前，古嬷嬷继续试探着，“娘娘。”
只见沐浴的圆桶内古雨瀞整个人蜷缩在其中，感受不到一丝的冷意，一个人瑟瑟发抖的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古嬷嬷伸出手想要触摸，却被她第一时间阻止了，“本宫的身体也是你可以肆意窥探的吗？”怒气很深，即便如此可以看出的强装镇定。
“娘娘？莫要大惊，老奴还以为您受伤了？既然如此，老奴这就退下了，按照往日皇上来的时间判断，皇上也该过来了，老奴这就好生准备。”
“等等，等，今天本宫的身体不适宜，你去禀告李公公，别扫了皇上的兴致。”吩咐道。
“喏。”古嬷嬷按照指令行事。
一个人不在继续大呼小叫，反倒是隔着沐浴水看向自己的面孔，水中映射出的面容似乎并不清晰，只是身上若隐若现有种腥臭，这是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会遇到的事。
看着古嬷嬷之前的反应，古雨瀞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让她不得不拉高警惕。
“娘娘，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将事情禀告给公公了。”古嬷嬷回来时压根就忘记了敲门，反倒是紧张兮兮的看向古雨瀞。
“娘娘，您闻没闻到有种奇怪的味道，距离很近，却又找不到在何处？莫不是娘娘做了什么事情，却又不知晓？”古嬷嬷说道。
古雨瀞对此心中疑虑太多，秘术的时间按理说是七七四十九日，只是提早出关时，她也一样没有忘记手头上该做的事情。
“本宫为何身上腥臭无比？”古雨瀞心中所想，却不想让人所知，古嬷嬷看出了古雨瀞的奇怪。
“娘娘？您身上的香气为什么消失不见了？”古嬷嬷寻着问题问道。
秘术一事她提过，在古嬷嬷的面前更是说过很多次了，只是突然间的腥臭是不是秘术带来的短暂影响？还是说自己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却是徒劳无功？
古雨瀞盘点着所有的问题，想要将所有的问题都捋顺清晰。
也是从那日之后，古雨瀞身上带来的后果已经不单单是腥臭，除此之外的肤质变差，没了所谓的异香，皮肤更不会再也先发出莹莹白光。
古嬷嬷一直待在古雨瀞的身边，即便古雨瀞不说，善于观察的古嬷嬷也看出了问题。
古雨瀞迟迟不在出宫，不仅如此，更是很少抛头露面，皇上也不接见，也是成全了其他人。
宫中向来都是流言四起的地方，以至于皇后尚未出宫，迟迟不接见，宫中的闲言碎语便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