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背后有人陷害你们吗?当着众人的面,把证据给朕呈上来,朕不仅免去了你们的罪行,吴猛朕还会将青儿许配与你。”华少卿的脸色铁青,出口的声音带着不可磨灭的威严。
当着众多人的面,华少卿尽量压低了自己的怒气,将威严提升,因为事关重大,加上一瞬间消息的走漏,华慕青显然成了万人唾骂之人。
为了将事情的严重性缩小,散播出去的消息也被当时在场的古田溪封住,自然这样做是有目的而为之,记在皇上的面前体现自己的细心,也卖了谭夫人的面子,至于买不买账就可她没有任何的关联。
凤椅之上的太后,脸色比华少卿还要阴暗,若不是多舌之人嚼舌根嚼到了她的贴身嬷嬷嘴边,恐怕皇上都会瞒着她老人家。
“我这皇室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生出你这般畜生,哀家见你乖巧伶俐,如今竟然会如此大胆,嗣堂之上苟且,真是当我这后宫没有主母了。”太后的这句话倒是说到了正题上。
因为一句话,原本还想看热闹的妃子,眼下恨不得太后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直接命皇上重新封了后宫之主。
一同跪地不起的谭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原本以为太后这话说完,惶恐之中的女儿会讨好太后,殊不知正眼看看那不成器后的女儿,一脸的笑意。
没有错,因为皇上的话,华慕青满满的大脑都是指配给吴猛,这样她便不用嫁给那西魏来的太子了,想着就觉得内心幸福满满。
谭夫人趁机掐了华慕青一下,力气大的出奇。
“啊!”华慕青没有预料到,整个人都清醒了,看着众多藐视的眼神,她才渐渐有了知觉。
谭夫人眼神示意,华慕青倒是懂了。
“回禀太后娘娘,皇上,臣妾养的孩儿,臣妾知晓,事已成舟,青儿,青儿却是是有辱了正气,我这当母亲的逃不了干系,是臣妾教女无方,才让她做出如此丢脸的事,只是这事臣妾知晓,青儿,她,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给臣妾时间,时间定然能找到真凶。”
一连串的话说出口,谭夫人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构造不出完整的话,其实这样的消息一出,无疑是让原本的好事雪上加霜,西魏太子那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她的青儿得罪的不仅仅是皇室,还有那整个西魏的人。
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现在闹得满皇室人皆众之,西魏的太子还不出现,显然有两种可能,一来是不知晓,二来便是能沉得住气,不管其一还是其二,她的这个孩子显然已经成了整个皇宫的罪人,而她自然也是逃不了干系。
“孽障,真是作孽,留她还有何用,证据,哀家看她明明是喜上颜开,拿整个皇宫作玩笑,真是胆大包天。”
大晋的女子以三从四德为纲领,更是不能善妒善恶,以贤惠为基础,而她的孩儿早就犯了所有的戒律。
华少卿少见自己的母后如此愤怒,可见这事非常严重,“母后,您切勿操心,这等孩子儿臣宁愿不要,来人,也别说什么诬陷,依照寡人来看,都是借口,废了寡人赐予的东陵郡主头衔,发配边疆。”
边疆这便代表着皇室不在有二公主,而她华慕青也不会被许配吴猛,她的以后即将是黑暗的无底洞生活。
华慕青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瘫软在地,连着谭夫人都始料未及,她没了拖延时间的机会了。
眼睛一直在古妙语的身边来回转悠,她是在祈求古妙语可以为她说上一句半句,只要不发配边疆,如何都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可一旦准了,对她来说未来的日子也是在冷宫度过。
“太后娘娘您息怒,青儿真的是被人冤枉的,求您,求您在父皇的面前为我求求情,青儿真的不是有意蔑视皇权的,也不是有意侮辱列祖列宗的。”华慕青顾不了太多,一个人跪地爬着上到了凤椅之上,在太后的脚步不住的抱着太后的大腿,语气中满是祈求。
谭夫人也着急了,这般下去,对谁来说都不是最好的结果,可自己因为仗着归顺古妙语,处处仗势凌人,眼下扫射过来的眼神,哪一个不是想要治她与死地,恨不得在她的面前落井下石。
只是手中握着的杀手锏,若不是当时留有一手,眼睛盯着古妙语,神情有些泰然,古妙语原本座的板板整整,倒是置身于世外,即便谭夫人归顺于她,只是没有了用途的棋子,那便是一颗废棋。
台下的吴猛始终不发一眼,眸子里透露着冷冽,倒也是个傲骨的家伙,看着华慕青时,一脸的不屑。
“回禀圣上,臣真的是冤枉的,还望皇上开恩。”
若不是吴猛说话,估计大家都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到底是谁在暗中操作?一箭双雕之下,就让她损失了两个重要人员。”与其说古妙语置身于世外,还不如说她是在沉思。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一个是将臣之子,如今升至大将,也算是有勇有谋了,一个是皇室的三公主,虽不是地外突出,但是被自己一手调教出来,谭夫人不过是个桥梁罢了,要她根本调教不出。
废了一个公主,大不了重新开始,可是吴猛不同,自从华少卿因为兵权的事,已经将赵犁手中的实权削弱,而中间最为受益的人并不是他华少卿,而是古妙语,大部分被她用哄骗的形式,重用吴猛。
整个计划下来,最该是渔翁得利的自己,眼下倒是成了损失最多的一位,要是再坐以待毙下去,恐怕那背后的人早有心机,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了。
“太后,皇上,依照臣妾来看,是有蹊跷,青儿这孩子虽然在谭夫人身边,可臣妾也对孩子有些了解,毕竟吴猛是吴勇之子,涉及众多,既然皇上将青儿许配给了西魏太子殿下,若是我们这般草率,难以交代。”
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之后,古妙语一点一点列举开来,显而易见说服力是有的,看着皇上那波动的眸子,她便知晓自己说的话有了作用。
太后虽然不管理朝政,但是西魏太子一事,她还是有些分寸,许配出去的公主,即便是未成大婚,也代表着她不在归于皇室。
“好一个古妙语。”古田溪没有说话,但是心中早有预料。
“一日,寡人要一个交代,西魏太子那,你惹出的事,你自己搞定。”华少卿将话说出口,而谭夫人倒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