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毒这样便可?”古妙语不可置信道。对于古雨瀞,古妙语依旧是不放心,嘴上说着话,心里却已经有了自己的伎俩。
“信与不信全凭借你一个人。”古雨瀞懒得和古妙语争论,她的制毒术怎么会轻易的交给古妙语,这个将自己还得如此之惨的女人,而她只不过是想借着古妙语的手,将那个有着重大嫌疑的木犀解决干净罢了。
当然这话,古雨瀞不会傻到直接告诉古妙语,至于问题能不能解决,全凭借她一个人的造化。
木犀刚敬完酒,咔尔氏整个人便昏厥在地,场面更是混乱不已。
对于如此巧合之事,木犀始终保持着沉默,想看一看古妙语和华少卿两人到底能整出什么事情来。
“是她,快,将这个重瞳抓住,一定是她故意陷害娘娘,想要下毒给使者。”一人碎言碎语道,看他那模样倒是早就看自己不爽了。
木犀没有直接拿话反击,相反一个寒光扫过,重瞳迸发出的火苗,男人倒是很乖巧的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快点喧太医,都在这里看什么热闹?”华少卿有些恼火,话里满是担忧,只是在木犀看来倒是有些惺惺作态。
咔尔氏的毒,依照木犀来看,似乎并不简单,投毒投毒,投之以毒,往事历历在目,凤冠霞帔在身,却眼见家破人亡。
李太医不知何时进了大殿,手握银针,长针进,黑针出,显然是中了炽烈之毒。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下毒之人在何处,又为何原因,彼此之间相互推移。
“众位爱卿,此事事关重大,更是关系到我天朝盛国的名誉,咔尔氏身为使臣,自然是代表着一个国家,俨然他的生与死,便是对吐蕃国的重视与否。”
“近日查不到投毒之人,那么谁都不准离开。”华少卿一眼闭,众人惊,周围瞬间声音暴躁不已,吵得木犀更是烦躁。
一把推开无关紧要的人,眼下人命重要,即便咔尔氏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李太医,此毒可有解毒之方?”古妙语半跪,身子微胖有些不适,只是面上的担心显现的倒是相当明显,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可言。
李太医摇了摇头,“此毒在下并未见识过,中毒至深,如若是刚中毒,那毒必然不会流经全身,但是眼下依照老夫观察,此毒早已深入五脏六肺,只不过发现的时间尚已过了最佳时机。”
“这可是友国的使臣,如今来此,怕只怕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的,来人将整个永宁宫给寡人封锁,全力抓捕嫌疑人,寡人定将他碎尸万段。”华少卿有些恼火,只是看那架势恨不得这个咔尔氏赶紧死掉。
“贤妃,不用怕,寡人在你的身边守着你。”
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木犀心声反感之意,却要强忍这不快。
“还有闲谈,早就有空把使臣的毒给解了,”虽然她擅长香术,只是这毒术木犀心中更是了然,却不想过多的涉及,当然招惹过她的人,那就格外而言。
李太医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恼火,“老夫行医多年,这毒不曾见闻,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香师,好狂妄的口气。”
“启禀皇上,在下看这个香师压根就没按什么好心,枉费贤妃娘娘邀她入宫,我看她根本就是下毒之人吧!”一人头戴玄帽,身穿长褂,脚踩长靴之人一口咬定始作俑者都是木犀。
这么大的一盆屎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之上,木犀要是绝口不提,那岂不是嫌她是软柿子应捏上了。
“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
继而继续道,“贤妃娘娘,您邀民女来,想必也不想将如此的大礼献上在下吧?更何况作为贤妃娘娘宴请的人,民女虽不是高官达人,区区一介草民罢了,也不至于您兴师动众是吧?”
“就算民女真的有嫌疑,那在座的,我身旁的众位嫌疑是不是更大?”
霸气度节节攀升,木犀丝毫不惯人毛病。
原本古妙语还想借着众人的口直接落实了木犀的罪,毕竟这毒她可是投的相当恰当,至始至终都没想着留这使臣一条性命。
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是死了,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一条蝼蚁罢了。
自然木犀的话中更是透露着,一旦诬陷她的人,那必然是想诬陷贤妃娘娘的,毕竟所有人中,只有她一人有此殊荣,是贤妃特意招待之人。
与贤妃绑在一起,那必然是提升了自己的身价。
“香师,本宫知晓你擅通香术,咔尔氏自当是我朝至上的客人,本宫还是有个不情之请,愿香师出手,一探究竟。”古妙语面上假装着急,更是配和着难受。
古妙语心中对于木犀更加的警惕,既然正面不能拉她下水,那自然另辟捷径。
木犀摇了摇头,“娘娘,您这是高抬的民女,依民女所看,您该找寻投毒之人,而不是让民女解了使者的毒。”
直接拒绝古妙语,眼下浪费的时间,只会加剧面前人的危险性,即便木犀有方法解救她,但是木犀依旧不会动手。
反倒是自己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认定自己是耍大牌,李太医被置身之外,反倒是自己一直成为被人说三道四的对象。
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话不怕多说,怕的是人云亦云的呼声。
“娘娘,依照微臣来看,不如搜了众人的身,有皇上在场,量谁也不敢整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提议一出,反倒是得到一致的呼声。
木犀看着有些闹剧的场面,加上闹事的众人,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显然是个设好的局,等着她这个外来人的下套。
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木犀坐得正行得直
。
“找到了,找到了。”一人惊呼道。
木犀转头便见自己的香袋,可想而知早就有人将其送至自己的包袱中。
“这个就是投毒的药。”贤妃的丫鬟香谭揪着香囊不放,那架势就是坐实了木犀的罪。
“呵呵。”雕虫小技。
木犀一声冷笑,周围的人瞬间让出条路。
华少卿上前,“寡人念你是个女流之辈,又对本朝有着贡献,为何,为何要伤寡人的使臣,你心怀什么歹意?”
华少卿的婆婆妈妈倒是让木犀惊讶,响当当那个说一不二的人,还有时间在自己面前说这些,显示她是明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