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茶灯会上您可是名声大振,怎会不知您呢?悦儿,赶紧请贤妃娘娘入座。”木犀的一番话并未当面说,反倒是隔着悦儿,古妙语也看不出说话人的面部表情。
古妙语被悦儿请进了门。
“名声大振可担待的不起,倒是听闻木香师名声可是要超过了我们古家。”古妙语不忘挖苦。
“那您这话可就有些不对味了,贤妃来此有何要事?您身后除了皇上撑腰,就是整个古家为您做主,我们小小香坊可担待的不起。”木犀直接回应古妙语的挖苦。
“香谭把药方交给香师。”省去了多余的口水,古妙语倒是直接切入主题。
木犀有些诧异,“哟?贤妃娘娘这是作何?”
“不知香师是否眼熟,可是您的手笔?”古妙语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古雨瀞,对于她的提防可谓是小心翼翼。
木犀之所以对她客客气气那可并不是碍于她的身份。
“民女这小小的香坊就怕容不下娘娘的这尊大佛,如此兴师动众,恐怕要让娘娘失望了。”借话转话,客气也算到此结束,用人还是这番口吻,木犀自然不会惯着古妙语。
香谭有些气不过了,“枉费我们娘娘登门拜访,你竟是这般口吻,真是大胆。”
“不知民女所犯何错?来我香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数千,难不成每一位我都要顾及到?小本买卖,你我本就心甘情愿,就算皇上怪罪下来,民女照说不误。”木犀的话说的坦坦荡荡。
古妙语听到了心里,自然知晓这是要压低自己的威风,好一个小小的香师,嘴里倒是竟挑好的说。这心里面是算计的清清楚楚。
古雨瀞到底想要作何,古妙语心中必然要搞清楚,索性压低态度,“香师,本宫也是一路奔波,有些疲惫,哪里说的香师不满,还望香师不要计较。”
“不敢当,这可不敢当,您的丫鬟可是威风着呢?小人怎么敢招惹,来悦儿娘娘说她累了,那就赶紧恭送娘娘,早些回宫休息,这要是劳累了,我们当百姓的可承担不住后果。”木犀意有所指。
“还不赶紧认错,让本宫罚你?”古妙语声音冰冷道。
本来香谭还有些庆幸,自己跟随在古妙语的身边,一来她是皇上最宠幸的妃子,二来也算可以耀武扬威一番,现如今就这样泄了底气。
小嘴有些一憋,努了努舌头,满眼的不屑,即便如此,旁边的贤妃双目显然越发冷冽。
哪里还顾得到自己的脾气,“香师,您大人不记小过,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说起话来还是多了些不甘愿。
木犀勾起唇,笑了笑,“娘娘,看来您的能力也并非如此?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要狐假虎威?是不是您?”借着丫鬟的名义,木犀丝毫不给古妙语一丁点的面子。
“还不赶紧给本宫跪下。”本想着拖出去杖毙,奈何此处并不是她的宫殿,既不继续损害自己的面子,又不得罪面前的香师,恐怕只有此方可行。
香谭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奴婢知道错了,香师,娘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边承认错误的时候,香谭边磕头。
“砰,砰,砰。”一声高过一声,头上微微渗出血渍,显然香谭是真的害怕了。
木犀见状不忘回应古妙语,“看来您的丫头也是。”贪生怕死的主后几个字木犀故意不说完,算是对她做法的满意。
悦儿倒是听话,自家主子让做啥,说配合就是相当的配合。
“娘娘您看这?”悦儿有些尴尬道。
木犀直接拿起香坊,仔细看了看,很久都未发言。
“娘娘何来此方?”木犀询问道。
古妙语并不直接说,“从一位高人手中买到的,据传是您的手笔,这不一睹您的风采,也算是看看,本宫认识的高人到底是真是假?”
木犀面上淡然,心中却警惕起,此方是她所出不假,只是药量上的增与减,多了一味香料,少了一味香料,那都是至关重要之事,显然她没有和自己说实话。
但是也无妨,依照木犀心中的猜测,恐怕是有心之人为之,“娘娘您这是高抬民女了,民女的香坊有许多种,自然这药效就分很多,不知娘娘想要医治何处?”
古妙语只是和木犀谈了几句,便知此人深不可测,既然不道实情,倒不如直截了当怀上子嗣。
“寻的子嗣,听闻宫中的太监,香师您擅长子嗣一事,香料作用强大,本宫便想一寻究竟。既然香方香师不能告知,不知寻子一事,香师是否?”
古妙语也算是懂得进退,既然不道实情,那便转个圈子,直接了当。
显然如今的古妙语可是不好对付,和古雨瀞相比,显然她更略胜一筹。
“当然,看病拿钱本就是我香师的职责,只是古家有古家的要求,我木犀有木犀的规矩,您进了我香坊,就要守我的规矩。”话说在前头,以防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古妙语自然是听闻过木犀所谓的规矩,“虽身为古家人,至于香师您的规矩,本宫自然是要守着。”
“我家牌坊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悦儿,带贤妃娘娘看一看。”
香谭一直跪地不起,生怕惹了面前人的同时,自家主子在不让自己好过。
“好一个用了你的香,不可用古家方。”古妙语这话算是夸奖,只是意味深沉。
寻了方子,古妙语看后,倒是有些诧异,丝毫不差。
“为何香师不说此方是您之作?”古妙语诧异道。
木犀摇了摇头,“贤妃娘娘,有些话民女不好直言,您若信那便成,您若不信那便不成。”
她的香方可并不是一成不变,改了药量,改了相似的字,还是很难辨别,这期间的大不同只有木犀一人尚可识破。
至于古妙语手中的香坊早就被她掉了包。
改的虽好,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可见此人对古妙语心声恨意,才会痛下此手笔,要是古家人,即便再高的手段,也不能察觉半分。
“娘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离开沉香坊的香谭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在惹了主子。
木犀走时,不仅交了方子,还赠与自己一炷香,古妙语搞不懂,至于手中的方子紧握住,本想寻一寻踪迹,却不曾想在此竟失了手。
古雨瀞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到不想知晓了,木犀这个人她更要好好的查一查。